林弈在离倪眉和一诺还有四五步路的距离时,眼看一诺已被倪眉轻轻一推,整个人往外摔出去,一眨眼几乎就要消失在崖边,自己只能豁出去,拼尽全力,纵身一跃,终于一手抓住了一诺高高举起的求救的手,自己的身体随着一诺身体的惯性也被拖到了山崖边,而自己另外一手只能尽可能的在地上摸索中,勾住了山崖边的一块高出的石头,为了求生,五个手指已经深深的嵌在了石头缝里,兹兹的在外外面渗出鲜血。
出于求生的本能,惊慌失措的林一诺只能用自己的两只手紧紧的拉着林弈那只正拽着自己的手,在危急中,她的体能已经发挥了极限,尽量用臂力维持着自己悬挂在山崖边的身体,虽然脚尝试着用力去蹬住什么,但几次尝试后,还是像只被烤好的烤鸭一样,无着无落。而更糟糕的是,几秒钟后,她开始感觉到她和林弈两个人正一点一点在缓慢的往下沉,一诺绝望的抬头看着林弈,他已经满脸是汗,脸色看来非常不好,手臂和额头的青筋爆出,难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林一诺不禁垂下眼帘,流露出绝望和留恋的神情。
林弈低头想看看一诺的情况,却对上她明亮的眼神,林弈明白一诺的意思,她想自己放手,让他活下去。怕她又擅作决定做傻事,林弈狠狠的命令道:“林一诺,如果你敢放手,我马上也放手,而且永远不原谅你!”说完他又努力使劲想让自己往上爬,但靠一条胳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手臂已经传来阵阵肌肉撕裂的疼痛,流血的手指也开始麻木了起来,林弈心里明白,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自己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只是这种绝望感是如此的熟悉,好像不久之前自己已经历过一次一样。
此时倪眉从山顶探出头来,欢乐的看着这对挣扎在生死边缘的人,神情奸诈的给出了一个选择:“林弈,你现在松手把林一诺扔下去,我便拉你上来,可好?”这世间的男人都是寡情薄义的,尤其是在利益和自己的得失面前,女人常常是被牺牲的对象,而如今更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她不相信林弈会愿意陪着林一诺一起摔下去粉身碎骨。
林一诺黯然的闭上眼,在这二活一的机会中,她愿意让林弈活下去,虽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离开爸妈,离开林弈,离开晓鸥和一切美好的事物,但她现在已没有选择,闭上眼,泪珠随即滑落脸庞,林一诺轻声的说着:“林弈,原谅我!”突然放开了双手,身体就直直的往下坠去,就象被扯断线的风筝一般飘落着,一下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该死,这女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听他的话,林弈心中一沉,什么也没多想,自己也一松手,追着一诺就沉下去,整个人也直接掉落山去。整个山崖边只留下倪眉一个人痴痴的站在那里:这世界上竟还是有原意生死相随的人的,那他们现在都死了,是么?哈哈哈,自己是报仇了么?可是为什么那么难过?天,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她杀了人了!怎么办?怎么办?倪眉尖叫着抱着头向山下跑去,却被山道上的石头滑倒,一路从乱石中滚落下去,撞的鼻青脸肿,昏了过去。
第二天,剧组的人在山上找到了昏迷的倪眉,剧组自带的医务组初步包扎了伤口等她醒后发现她神智不清,一直出于惊慌状态,象是受了很大的刺激,问她话却是什么都答不上来,总是手颤抖着喃喃自语。因为在她身上发现了很多吸毒的针孔,剧组只能派人将她送到公安部门进行一系列的后续问题处理。
而林一诺和林弈就在那一晚如真空般消失了,没有人看到他们去了哪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去了踪影,整个剧组的人在发现倪眉的山崖边整整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任何发现。
“你说一诺到底去了哪里?小贱?我好怕......”
“没事的,一诺她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事的!”“那她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呢?”
“也许,也许他们两个,只是私奔了吧?”王小贱抱着哭泣的梁晓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两人就那样站在发现倪眉的山崖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
“一诺,你一定要幸福啊!”梁晓鸥心中默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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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将军府内,优雅的妇人正在庙堂内念经诵佛,袅袅烟雾缭绕堂内,这妇人约莫着五十左右,保养的甚好,身穿华服,头戴金钗,闭紧双眼念念有词。
“夫人,夫人!”丫鬟一路小跑,大呼小叫而来,甚至因心急在门槛处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进堂内。
“慌慌张张做什么?”夫人睁开双眼,一双厉目斜着看了眼摔倒在地的丫鬟,声音冷冽而威严。
“自打耳光!”将军府的规矩一向严格,全府上下都由她-将军夫人一人打理,府里的下人个个谨言慎行,走路说话都不敢出声。下人稍一犯错便是严加惩罚,怎么这丫鬟今日如此失态。
啪啪啪啪,丫鬟深知夫人的铁石心肠,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直接干脆的打起了自己,声声清脆,可见下手不轻。
看着丫鬟眼泪汪汪不敢做声,脸已红肿不堪,夫人这才让她住了手:“刚才因何事慌张?”
“禀告夫人!少,少爷回来了!”丫鬟本想着要尽快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夫人,谁知却吃了一番苦头,才有机会说出这句话。
“羿儿回来了?”夫人浑身一颤,佛珠滑落在地,才一瞬的功夫,随即又恢复之前那副冰冷的表情,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对还在偷偷抹眼泪的丫鬟命令道:“走,随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