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应该”如何,可他还是没有完全做到。
如果早知应该,我还是坚定不移,不顾一切的抱着你,听你看书流眼泪的声音,骗你其实长得很美的谎话,没有任何动摇,现在,今时今日的我们,会不会幸福平淡的在一起一辈子……
我不离,你也终不弃。
多好。
可从四年前开始,这一幅画面却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一直一直鞭挞着早已憔悴不堪麻痹百孔的伤口上,一遍一遍的撒盐焦灼,犹如碎骨剜心。
……
彼时,他以为他可以等候她一辈子不走,可没想到,命运的作弄,他们终究是一场殇情。终究不是他们彼此爱不够深,而是他人心易变。
后悔一旦重了,就成了命。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害怕,一年又一年,越来越害怕。
一个男人到底会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我告诉你,会的,即使我离开我也会努力做到。可惜,我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所以当我醒来记起你的时候,才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当司徒萧如骗我的时候,所有人都瞒着我,也许我应该一辈子都不记得你,可能,这一辈子我会好受些。你说,是与不是?
——顾方西札记
无边的黑色,寂寥破灭,风刮得猛烈。
秋天原来是最冷的纪念日。
“你真的以为你的妻子会为你守身如玉?West,你别傻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非得等谁一辈子。”
凄厉沙哑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回荡,胸口窒息,他只看见那个女人笑得一脸的娇艳,仿若嬉笑轻蔑。
当那个女人从天台跳下去的时候,那个悲恸欲绝的男人对他说:“West,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什么?
他伫立在原地冷笑,连眼神都可以刺穿过最深处的森凉。
原来,他要的总得不到,不要的,偏偏有人放在他的身上。
刺骨的冷汗,沉吟了几声,睁眼是漆黑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
汗液再次渗进肌肤,是一种凉透了的气息。
是梦魇,又像是某种躲不开的预感。
“嘶”的一声,绷带里传来阵阵的酸疼,刚刚醒来的动作太快,撞到了伤口,隐隐作疼。
梦里是什么,他左手抚着作疼的额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只有胸口一阵阵的酸疼窒息在告诉他,可能是个噩梦。
花瓶里装着的是今天晚上苏暖暖送来的鲜花,新鲜美丽的颜色,她絮絮叨叨说着迟欢在杂志社工作的趣事,他听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他很愿意听,那是他最近少之又少的乐趣。
苏暖暖于顾方西,他对她有印象,但并不熟识。但是她离迟欢最近,所以,他对她倒不至于会很冷淡。
这几天,迟欢没有来看他,即使来,也是早上上班时路过来见见他。
他觉得很满足,即使是这样也够了。
可他料不到的是,迟宁正在为她的婚事发愁,没有一个母亲会愿意将自己女儿重新叫道曾经的负心汉手中,迟宁终究是个大女子主义的母亲,时不时的将迟欢的行程透露给施哲,迟欢焦头烂额,避躲不及,如此,她乐于做一个心理师女婿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