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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2.35 悔之晚矣

对于普通的人民来说,这个夜晚标志着一年的结尾和新的一年到来,战典祭日的狂欢在京都的各个角落之中进行着。

孩童们被允许彻夜玩耍;男子可以纵情饮酒;少女的舞姿曼妙之中带着的风尘让人着迷;贵妇可以攀比头饰的珠宝和华丽的衣衫……

这一夜,属于所有人,因为明日是战典祭日。

在这个辞岁迎新的时刻,没有人能够独立的呆在房中熟睡,即便是沉睡之人,也是纵情纵酒过度之人。

然而,这一切好像都远离武府中的一个小院,在这个小院之中,时而传来凿木得声音,在这个时候有着这般的响声,无疑让人差异。

小昭拖着下巴,双臂交叉的地方有着一杯凉透的茶水。小昭的目光定格在一处房门之上。

此时房门紧闭,凿木的声音就是从房间之中传出来的。

下午准少奶奶离开小院不久,少爷便是吩咐术庄版搬来非常沉重的铁木放在房间之中,从傍晚时分到夜半,少爷一直在房间之中忙碌,不让任何人接近,包括小昭!

夫人差人邀请数次,甚至准少奶奶的贴身小温前来邀请都被少爷拒之门外。听着院外时而传来的炮竹声,小昭便是一阵的恍惚。

数个时辰过后,武文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随手将房门紧紧的关闭。吩咐小昭取水洗澡,武文没有再多的言语。

这个夜晚对于他人来说并不寻常,对于小昭来说更是如此!

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少爷都是未曾停止的练笔和下棋,今夜却是停止了下来。这一段儿时间,少爷总是独自在冰水之中过夜,今夜却是出奇的躺在床上,均匀的呼吸显示着少爷已经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

晨幕拉开,阳光总是在第一时间洒满大地,这个时候,京都往往是最为繁华的,今日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往日进多出少的人们却是向着城外涌去。

人们行进的方向,就是距离京都数公里远的祭台。一路行来,官道上兵甲林立,气度不凡的兵士铠甲鲜亮,手中的战刀折射着比之严寒还要冰冷的光芒。

“皇室出行,避道!”

人们拥挤的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响声,一匹快骑从城门奔出,沿途吼声不断。

快骑奔出不久,蜂拥的人们纷纷想着管道两旁避让,在人们聚集的尽头,铠甲森然的一队步兵从城门齐步走来,铿锵的声音踏在官道之上,庄严不乏速度。

步兵的身后,一架金銮缓缓行出,金銮之上金丝黄绸皮盖,红莫钻玉雕琢,看起来华丽尊贵。

金銮之后有着数十装饰极为奢华的马车,在步兵的沿途保护之下,缓缓的向着祭台行去。

祭台占地面积极大,被分作四个部分,居中也是最为高大的建筑,乃是皇帝落座主持战典祭的高台。靠近高台有着相对低矮却是仍旧让人仰视的两个平台,平台上陈列着数十茶几。占地面积最大,也是能够让所有人看到的平台,乃是三方环绕的一个巨大的武场,武场被评分为两个区域,较小的区域上面有着一个竖立的军演沙盘;而较大的区域则是各种兵刃齐全武场。

红毯铺地,花香四溢。

冬日的寒冷在祭台的周边看不到丝毫的踪影,热情的人们,花团锦簇的场面,那里还有冬日的滋味儿?

然而,在某些人的脸上却是能够找到比之寒冷更为冰寒的感觉,这些人正是外国的使者!

皇室落座,臣民分庭而立,巨大的建筑群落之中,群众们只能够清晰的看到武场之上的全景,至于高台之上,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几个身影而已,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高台之上站立之人并不重要,因为在战典祭日,最为核心的,乃是武场!

轰轰轰

数声低沉的炮鸣响起,原本吵嚷的众人纷纷的安静下来,从皇室的高台之上传来模糊的声音,大致的意思莫过于战典祭日,军民齐乐,期盼来年国泰民安。

对于这等的长篇大论,没有人去聆听,待到过场走完,便是开始了战典祭的真正环节——兵演!

数以千计的兵士整齐划一的行过祭台,看着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热血沸腾。兵器铿锵之声,齐声咆哮之律……无不展现着宣武军人的军姿!

弓射兵,步兵,骑兵,重甲兵,冲锋兵,矛盾兵……

待到兵演结束的时候,已经几近晌午。而这,不过是引燃激情的开始!

接下来则是军功展演,一个个武将的名称从高台之上宣布出来,或升职或掌权,这些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有人真正的理会这些,因为所有人都是知道,这等的册封,早已经定了下来。

紧接着,便是军政防务等相关事宜和一系列的人事调动。

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待到中午时分,终于引人沸腾的事情到了:军演和武战!

开场的数人虽然精彩异常,不过是开胃菜,众人津津乐道的同时,更是期待着扬宣武之威的挑战!

今年的军演较之往年却是沉寂了许多,在武场的军演区域,此时悬挂着两幅军演草图,这两幅草图,分别是春雨复兴图和完胜防御图!

看着这两幅军演图,所有人都是微微叹息一声,想要反破解如此的军演,难比登天。无论是思路,还是行军设计;无论是军情把握,还是周边环境;无论是军事素能,还是机遇运气;这两幅军演图已经达到了极致!

这两副军演,早已经在京都传开,谁人不知?

如此以来,往年较为繁华的军演,此时却是冷清异常。

赢帧的目光凝实军演图,脸上虽然还算是平静,可是眼底的冰冷却是清澈异常。就在他刚刚到来之时,便是一眼发现了军演图,看着下方批注的小字,赢帧的心中不悦闪现,这样的不悦乃是因为信心有所丧失的表现!

越是仔细的推敲着两幅军演图,赢帧便是越加肯定心中的想法:自己错失拉拢武家的真正原因,便是低估了武文!

而此时,赢帧知道,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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