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刚把合约寄出去,下周正常发文,希望兄弟姐妹们依然支持二十一。
第十四章重楼论道
楼外楼依旧生意红火,小二一眼就认出他是上次问灯笼之事的客官,热情相迎。
“客观,您来了?还是老三样吗?”
“厄……今天再加一个叫花鸡和一个东坡肉吧。”胡晓想了想还是没有点那道楼外楼最出名的西湖醋鱼,李狗儿现在可是头饿狼,万一被刺掐到喉咙就麻烦了。
“好嘞,您稍等!”小二高唱一声就忙活去了。
胡晓这才注意到几日未来,楼外楼却有了一些变化。楼内的布置虽然依旧,但是却没有了往日里读书人的卖弄风骚。
此时小店内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一个个只是低头进食,倒多了些务实的气息。
“咦?大哥你看!”一个女声传进胡晓耳中。
正是刚才的一男一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楼内,看着入口处的屏风指指点点。
“大哥你看这首词做的倒是有些道理。”女子指着屏风上的一首词念道:“待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何止有些道理,我看从此以后,怕是没人敢再题词在这屏风之上了!”男子哈哈朗笑道。
女子却不以为然:“那也未必,我看不如大哥就在此题词一首,看看谁的文采更好一些。”
男子微微一笑:“也好也好!”也不谦虚,拿起一旁的笔墨,在屏风上题下一行苍劲的小字。
石达开受教!
女子看到男子题词,却有些不满意:“大哥,你这题的是什么啊?平白弱了气势!”
男子只是微笑不答。
这一切自然被胡晓看在眼里。
看来这男子也是聪明之人,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看出了这首词中的道道。
胡晓这首词本来就是讽刺那些卖弄文采之人,如果他写下的是一首文绉绉的诗词,无论如何出彩,都属于被讽刺的行列。
但此人却另辟蹊径,只写了一句“石达开受教”这就有些道理在里面,如果这位石达开将来没能干出一番事业,那么他这种悉心请教的态度,也不应该受到指责,如果此人将来能赶出一番大业绩,那么他此刻的态度,就理所当然地被看作是“韩信甘受胯下之辱”。
当然,一般情况下,能看出这一点的,哪个胸中能没有一番抱负!
但这些却不是胡晓此刻关系的问题,比起这种小把戏,他更关心的是对方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
石达开!多么熟悉的名字啊!但胡晓此刻却不能肯定此石达开是不是彼石达开!
女子见自家哥哥若了气势,便不服气地叫来店小二:“小二哥,你可知道这首词是何人所题?”
小二笑眯眯地瞄了胡晓一眼之后,爽快地指着胡晓答道:“巧了!两位客官来的真是时候!这首词正是这位大爷所题!”
“哦?”两人显然没有想道。
胡晓却已经笑眯眯地开口:“相逢便是缘分,既然我与两位一日之内二次相遇,倒不妨同饮一杯?”
两人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胡晓自然知道原因,想必这两位是把胡晓当成了人贩子,前来查看罢了!
石达开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遂拱手道:“那就讨饶兄弟了!”遂走到胡晓身边做了下来。
女子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坐了下来。
“在下石达开!这是舍妹石青璇,请教兄弟高姓大名。”石达开首先开口。
“胡幼官。”胡晓回了一句。
“胡兄弟才高八斗,倒是让石某佩服!”石达开客气道。
胡晓哈哈一笑:“过奖,过奖,倒是石兄胸襟气度让再下好生羡慕!在下胡幼官,见过兄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吹捧让旁边坐的石青璇一脸的不乐意:“两个大男人,这么相互吹捧也不脸红!”
两个男人听到这话却相视一笑,并没有一点脸红的觉悟。
石青璇见此,白了两人一眼,不再理会他们,同狗儿小声谈论起来。
“石兄,我观你不像是浙江人,倒像是壮族人?”胡晓记得历史上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好像是广西壮族人。
“哦?”石达开明显一愣,转而又哈哈大笑道:“兄弟好眼力,在下确实是广西人事,莫非兄弟也去过我的家乡?”
“在下在钱庄内做事,同广西也有些生意上的来往,倒见过许多壮族人。”胡晓开始胡扯起来。
“哈哈,看来胡兄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可是以兄弟这样的人才为何要甘愿做一钱庄的小伙计?”石达开看似不着边际地说笑道。
胡晓微笑地看着他,并未答话。
既然眼前之人是壮族人,那么多半就是历史上那位石达开了。而他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意思,可以看的出此人已经接受了洪秀全与杨秀清的招揽。如果没有猜错,他此番外出定有招揽人才为将来起事做准备。
正在胡晓思索之际,店小二已将饭菜端了上来。胡晓将几碗白饭放在李狗儿面前,将筷子递到他手里,示意他可以吃饭了,为石达开兄妹各倒一杯水酒之后才缓缓说道:“石兄此言说的自然在理,男儿生于天地间自然当做出一番事业,但却要脚踏实地地走好每一步,否则只能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对我来说,在钱庄之内,能赚得养家糊口的银子,又能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基础,这已经足够了!”
“好!”石达开明显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只是兄弟的话似乎没有说完,那就是待得时间一到,兄弟定会冲天而起,一鸣惊人!”
胡晓微微一笑:“难道石兄不是这样想的吗?”
“哈哈。”两人仰天一笑,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几杯酒下肚之后,石达开才再次开口道:“兄弟对如今的局势如何看?”
石达开说到这话的时候,一旁的石青璇也停下了与李狗儿的交谈,略带警戒地看着胡晓。
胡晓微微一笑,看来对方是起了招揽自己的意思。
“实不相瞒,依在下看来,如今的大清国已经到了积贫积弱生死存亡之关键时刻,朝廷赋税繁重,吏治腐败,若是遇见大灾之年,只怕是会烽烟骤起,天下大乱!”胡晓侃侃说道,仿若这一切只是家常琐事一般平淡。
但他的话却在石达开兄妹心中掀起无尽波澜,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胡晓现在所说的事情就是他们正在准备做的事情。
石达开面色一怔之后,哈哈一笑道:“胡兄弟,你可知你这一席话要是传了出去,都够得上诛灭九族的了!”
胡晓目不转睛地看着石达开说道:“胡某相信这些话不会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