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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西元1849年
胡晓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自己的灵魂回到了清朝道光年间,也就是说,自己穿越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穿越到一个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也没有重生在一个可以大把大把花银子的官宦之家。
从他那点仅有的历史知识中可以知道,道光二十九年也就是西元1849年的样子,正是中华民族百年国耻开始的一段时间,而更要命的是两年后就要爆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农民起义,太平天国运动。
到时候天下战乱,像他这样的小民百姓,怕是连活命都难。以前生活在太平盛世,总觉得这些书本上的东西离自己很遥远,可是如今这一切很快就会发生在眼前,他的心情还怎么能够平静!
“幼官哥,你看?”幽儿并没有发觉胡晓有什么异样,进门后便得意地向胡晓挥了挥手中的纸包:“这是钱庄的张管事让我带给你的,幽儿本来不想收的,可是他说这是钱庄伙计们的一点心意,幽儿这就把火腿给幼官哥炖上。”说完后便在灶台旁忙活起来。
胡晓看着自己这具年轻的身体,怎么都觉得有一些不真实。这些日子以来,幽儿时不时地回弄些有营养的东西,自己的身体在她的悉心照料下也渐渐好了起来,已经能勉强下地了,但是幽儿还是要他多卧床休息。
他此刻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子名叫罗清幽,大概十四岁左右的样子,至于她的身份嘛……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早晚都是幼官哥的人。
幼官,也就是胡晓所占据的身体的名字。尽管这名字听着比较绕口,但胡晓每次听到幽儿这么叫他,心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涟漪。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幼官哥已经不是原来的幼官哥,若是她知道这一切,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胡晓忽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
幽儿一边忙活着一遍柔声说道:“张管事还说了,等幼官哥身体好点、记忆恢复了就可以回钱庄去帮忙了,伙计们可离不开你……”
钱庄伙计,也就是胡晓此刻的职业。对于这个职业胡晓当然不陌生,前世作为银行职员的他,对银行业的历史是非常清楚的。
前面之所以想到地下钱庄也是处于二十一世纪生活的本能,现在他自然能明白钱庄是怎么一回事。简单点说,钱庄也就是银行的前身,而张管事如果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就是张经理了。
胡晓苦涩地一笑,没想到自己穿越回来居然还是干老本行。此刻,他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小屋,除了自己现在躺着的这张床,和一个可供生火做饭的灶台,就是一个不大的米缸了。
幽儿正将她那白嫩的如同莲藕般的胳膊探进缸内往出舀米,由于米缸太深,她只能将那尚未完全发育的小身躯极力地向下探。
胡晓这才注意到幽儿奇怪的动作,估计米缸里所剩的米怕是已经不多了,可以想象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幽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幽儿。”一阵心酸涌上胡晓心头,他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幽儿并没有注意到胡晓的异样,见他叫自己,忙转过身来望着胡晓:“幼官哥,你叫我?”
胡晓抽了抽鼻子将这一丝心酸压了下来:“来,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幽儿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看正在冒着热气的锅灶之后,还是柔柔地坐在了胡晓身边。
胡晓伸手理了理幽儿垂在额前的发丝,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张楚楚动人的脸,虽然略显青涩,但却透着一丝不屈。
幽儿见胡晓做出这样亲昵的动作,脸上慢慢地浮起红晕,但却始终没有阻止。
“幼官哥生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胡晓动情地将幽儿搂在怀里,却发现这数九寒天里她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一时间心中苦涩难耐。
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这具身躯的未婚妻,自己既然占据了人家的躯体,就要担负起照顾人家家人的义务,否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东西了。
幽儿虽然被他抱着有些羞赧,但是心中却幸福无比,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此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都化成一股浓浓的甜蜜。她的幼官哥没有忘记她,他虽然失忆,还是依旧爱她,亲她。
“幽儿不辛苦,只要能和幼官哥一起,幽儿做什么都愿意!”小丫头倔强地说道。
虽然此时近在咫尺幽儿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已经进入胡晓鼻腔,但他心中却没有一丝杂念,轻轻地抹去幽儿脸上的泪珠之后,无比温情地说道:“傻丫头,哭什么?相信幼官哥,幼官哥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嗯!幽儿相信,幽儿一直都相信!”幽儿泪眼婆娑地应道,能听到这样的话,她感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做什么都是幸福的。
忽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哎呀,锅开了……”
胡晓看着小丫头火急火燎地去下米煮饭,胸中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温暖。这是一种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的感觉,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在渴望这种感觉。
但这甜蜜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声焦急的呼喊声打断。
“幼官兄弟!幼官兄弟!”声音未落,人影已经冲进房间,跪倒在胡晓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幼官兄弟,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自家妹子!我被猪油蒙了心了我……”不待说完,竟然朝自己脸上扇起巴掌。
听着手掌扇在脸上发出的啪啪声,胡晓有些发懵,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幽儿已经紧紧抓住来人的双手,哭泣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嘛?有话你好好说嘛!”
胡晓这才明白眼前之人就是幽儿的哥哥罗家骥,也就是他此刻的大舅哥。他忙将罗家骥拉住,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罗家骥见胡晓发话,才老泪纵横道:“他们都说你醒不过来了,我被猪油蒙了心,就答应了张老爷的要求,收了他的钱,将幽儿许给他做小妾!”
罗家骥紧张地看了胡晓一眼之后又说道:“此刻张老爷正带人往这边来了,说是……说是要接幽儿……接幽儿过门,幼官兄弟,我对不起你啊……”
不待胡晓发话,幽儿已经急得直掉眼泪:“哥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让幽儿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呜呜……”
胡晓还有些糊涂,但他本来就性格沉稳,倒没有慌乱,制止了两人的哭泣之后,问罗家骥:“大哥,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家骥见胡晓没有怪他,也平和了下来:“幽儿一早就许给了你,可是那天你病重时候张老爷便来催要房租,我当时手里的钱也就只够交房租的,但我们一家三口还有吃饭啊,我就去求张老爷宽限几日。他却对我说,大夫都说你醒不过来了,让我把妹子许给他做小妾,还说只要我答应,不但从此以后房子可以分文不取一直住下去,还给了我十两银子……”
“那你就收了?”幽儿焦急一脸愤怒地呵斥道:“说!你是不是用那些银子去醉红楼了?”说到醉红楼的时候,她绝美的笑脸上还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红。
罗家骥被妹妹说的脸上一红:“我的好妹子哟,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去那种地方?还不是大夫说幼官兄弟需要补身体吗?要不你以为这些天幼官兄弟吃的那些米和油从哪里来的?”
胡晓倒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原委他大致已经明白,可是其中有几个关键点他必须要搞清楚。
幽儿见罗家骥如此说,情绪也略有好转:“算你还有些良心!”但似乎又想到了当前的情形,焦急地问道:“那……那现在可怎么办啊?”
小丫头虽然在问罗家骥,但一双俏目却直往胡晓身上瞅。
胡晓见幽儿这样看着自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到她如此信任自己也是心中一暖。把自己的老婆让给别人,胡少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但他必须详细了解之后才好想办法。
“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他本能地觉得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这十两银子之上,但怎么解决他却一时无法想透。
对于这个时代货币的价值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十两银子如果还算成前世的钱应该也有一万多块吧。从数目上来说倒不是太多,只是……
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法律健全年代的“过来人”,他自然能明白这十两银子有“定金”的含义在里面,但这定金能不能发挥作用,还要看另一个关键的东西。
想到此,他便问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问题:“等我病好了赚钱还他不行吗?”
“哼哼!这银子恐怕不是那么好还的吧?”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