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子时,余春花还在绣着鸳鸯图,七色线绣出的鸳鸯,五彩缤纷,活灵活现,美丽极了。
时间是向前推进的,记忆却是时间的回流。她幼时的幻想,随着她的针线一针一针地绣出。说她绣花,不如说是在绣她的梦想。在她眼里看来,这一对鸳鸯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其一只是她,另一只就是黑鱼。她终于获得了另一半,尽管那个他长得又黑又丑,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是一个纯爷们。她满足这些,有了这些,就足够她幸福一生。
想着想着,余春花合上双眼,享受着这种甜蜜,于甜蜜中静静地入睡了。梦中她与黑鱼乘着渔船逆水而上,看到一个山洞仅够船行,一种好奇,他们钻进了山洞。这个山洞类似《西游记》中水帘洞,所不同是这个洞下面是水,可以行船,他们进入水帘,但是这个洞很深,他们划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了这个通道,抬头一望,又是一片天地,这里有太阳,它是冷光,不晒人,气温是恒温,正合人体的舒适度,于是余春花和黑鱼就定居在这里了。
余春花把这里叫做天外天。
晚上,天空中没有星星,象个黑洞。只是有时忽闪忽闪的有些光线折射进来,这些光线都是弯曲的,很快就消失了。
余春花不明白这些,黑鱼对她说:“我们已进入了时光隧道,永远不会衰老了。”
余春花说:“那只是传说,哪有真的?”
黑鱼说:“这是真的,你要相信你的眼睛,更要相信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余春花摇了摇头说:“这个世界真奇妙,叫人不可思议!”
黑鱼说:“不是不可思议,是你对这个世界认识不够!”
余春花一下子好象感觉到黑鱼懂得了很多,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认识的太肤浅,于是说:“你真了不起,你对宇宙的认识真快,你是一个容易接受新生事物的人,我真的越来越佩服你了!”
黑鱼说:“我只是一个乞丐出身,出身卑微,不象你出生于官家贵族,别说佩服我了,不被人嘲笑挖苦我就满足了。”
余春花说:“每个都有自己的自尊,但每个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历史上这样的情况不乏其人,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不也是乞丐出身吗,经过他的努力不也做上了一国之君。我相信我的眼力,你会有辉煌的一天的,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黑鱼说:“听你这么一说,一下子打消了我的自卑心理,我感觉自己的心豁亮得多了,谢谢你对我鼓励,给我力量。”
此刻黑鱼和余春花做了同样的梦,他们确确实实在梦中对话,真奇怪。
两个人醒来了,向对方说着同一梦。两个人感觉到这一种奇妙的现象,他们怀疑是不是有一种灵气的存在,这种灵气使他们保持了默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
黑鱼虽然长得黑丑,但笑起也蛮喜人,余春花心里感觉到一种舒适和满足。
余春花用她的柔唇亲了黑鱼一口,黑鱼却感觉到一股强大力量在征服自己,他紧搂着余春花,欲翻身上她的身上,余春花的手把他的身子按了下来,指着窗外说:“天已亮了,大白天的,被人看到不好。”
黑鱼扫兴的松开了余春花,玩笑着说:“唉,人就是人,总是顾虑太多,还不如那猪狗,畜生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做,什么白天晚上,就在你眼皮底下又怎么啦?可是人就是不行,人就比畜生多了那么一点点智慧,做起事来就变得谨慎多了。”
余春花羞嗒嗒地说:“你说什么呀?你真的这么想要吗?”
黑鱼说:“这是我的地盘,谁敢来犯?”
余春花说:“我也不忍心让你痛苦,那你上来吧,速度带快一点!”
黑鱼脸上笑得很开心,就象饿了的孩子见到了奶,那么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