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眼神微微闪烁,心想现在龙虎山不平静还是莫要招惹为好,平白给师门竖了大敌,如此作想,便嫣然一笑,道:“就依道友之意就是。”这般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道:“道友,不若你也与我们结成同盟如何?此事有大好处耶!”
四周众修全部停顿,场面静悄悄的,都看向高孤。
高孤冷笑一声,道:“莫想打我的主意。加入你们,便要受你们定制的盟规所限,发下心魔誓言,高某从不给自己加上枷锁!此事休提!”
“高某庄中还有事情要行处理,就此告辞!”高孤说罢一拱手便拿着紫霄剑转身而去。
一众之人见得高孤远去,进了堂内就不见了踪影,都自目光闪烁,一脸沉思。
不多时,酒宴散去,众修各自回房,虽然陈发生假公济私,将衙门给了群修居住,但住房有限,有同门者都在同一房间。青玉带着底下七个师妹进了一间厢房,一位师妹突然说道:“大师姐,为何要受此人气焰?”
青玉目光深邃,沉吟片刻,道:“此人不凡,昨日观他法力最多只有九十六个周天行法,不想一日之后就有一百一十个周天,却一点根基不稳之兆也无,真个如千明所说的资质高绝!又出自龙虎山,那座小鼎也是灵器,能有如此法宝的恐怕绝非普通之人!这事…”
众位师妹听得全部大惊,有几个齐齐惊叫道:“怎么可能?大师姐亦是九等资质的上三品,灵气期的三百六十五个周天筑基之法也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他怎么可能一天彪涨十几个周天?”
众女讨论一会,都自骇然,一会儿就沉思着不出声音,个个脸色古怪,最后青玉叹道:“唉,既然此人不愿加入我们,那便随他吧,你们听好了,万事以师门任务为重,切不可招惹事端!如今龙虎山出了大事,正要杀伐立威,他们现在可不是好招惹的啊!”
“是!我等省得。”众女凛然,齐声答忖着。
却说渡缘带着底下八个师弟要去厢房,行至半路,却被五个茅山道士拦住,念了声佛号,就道:“九方道长,你为何带人拦住我等去路?”
茅山的领头人是一高瘦老者,微笑稽首,道:“渡缘大师,贫道有件事情想与你合作,不知道友有兴趣与否?”
渡缘眼神一亮,又念佛号:“善哉,善哉,九方道友与贫僧去厢房一谈,如何?”
“呵呵,请。”
当下六道十僧就一同往厢房里去了。关好房门,各自坐定,渡缘念一声佛号,问道:“九方道友所说的合作是哪般?”
九方抚须一笑,慈眉善目,说道:“渡缘道友,也不满你,我阴神之境总是不圆满,尚缺一阴神圆满的鬼魂,就此事想与道友合作一番。”
“噢?”渡缘露出黄牙一笑,却道:“九方道友得了那女鬼,那贫僧等师兄弟又有何好处?”
九方笑意依旧,道:“那柄紫剑法器归道友,密银剑鞘你我师弟瓜分,那灵器小鼎各凭本事,如何?”
渡缘踌躇一会儿,就点头笑道:“善哉,善哉,他破我金钵,合该以此剑偿还,此法甚好,甚好,但不知道友打算何时动手?”
“呵呵。”九方笑声突然一毕,压低声音,道:“我们茅山风水之术晚上才能大发其威,待夜黑之时,我先率师弟们布成‘五鬼搬运’之阵,将那女鬼困住,大师只需专心对付那高孤就是,此法道友以为如何?”
渡缘大喜,近水楼台先得月,那灵器小鼎不正合该落到自家手中?当即笑道:“正当如此。”
“如此便就说定,今夜出发之时我再来通知道友。”
九方随后便带着自家师弟们告退,一路回到自己厢房中,一名师弟终是忍不住说道:“师兄,为何让那渡缘去对付那小子?那岂不是将灵器小鼎送给那和尚吗?”
九方冷笑一声,哼道:“哼,你们怎知我算计?那高孤资质高绝,一天之内,竟然不用外力就能筑基十几个周天,自古以来寥寥无几也,他在龙虎山的地位岂会普通?我此计便是借着那和尚的手来杀了他,到时龙虎山追查下来,也只是算到他渡缘头上。况且,他渡缘刚下完杀手,我们便已经成功,那时,灵器小鼎自会落到我们手中。”
“哈哈,师兄,此计当是一石二鸟,利害利害!”
众师弟们都称赞九方计谋高绝,语言佩服,九方得意的抚须而笑。
不说这边的阴谋算计,却说高孤一路回到义庄,就进了卧房,盘坐在床上,运转紫霄诀,顶上涌出氤氲紫气,结成头颅大小一团,手中一掐诀,紫霄剑锵声出鞘,落到紫气上,随着祭器之法缓缓祭炼,丝丝紫气渗入剑中,紫霄剑似变成一柄剑形紫云。
炼法之时不笑时间匆匆而过,夜色刚刚降临,高孤腰间的煞绝珠轻轻跳动,从腰带中脱了出来,缓缓飘起,在床前定注,微微一颤,黑气涌出,眨眼间变换成一绰约多姿,眉目如画的妙龄女子,正是纪妃惜。
高孤虽有所发觉,却依然不停的祭炼紫霄剑,突然紫霄一颤,紫光大浓,剑上的云纹化开,弥漫整个剑身,不多时便全部化成紫色,再无其它杂色,此时任是谁来,只要不破了剑中的紫霄禁制也绝看不出剑身的材料来,预示着紫霄剑品极又有进展,已臻至极品法器之列!却在此时,紫霄剑紫光大涨间,法力凝结的氤氲紫气猛然间如长鲸吸水般被吸入剑身当中,直至紫气只剩下龙眼般的一点方才罢休。
高孤脸色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强行运功收了最后一点法力,将紫霄剑接下,横放在双膝上,纪妃惜满脸担忧,上前一步,却被高孤制止,反微笑道:“我没事,妃惜你莫要担心,这把紫霄剑已被我祭炼成极品法器也,你先去煮些饭菜好生庆祝一番,待我调息一番,恢复了法力就出来。”
纪妃惜这才放心一笑,答应一声,便飘然出去准备了。
半个时辰之后,高孤方才调息完毕,法力更加精纯,拿起紫霄欢喜着便出了卧房,来到后院,果见纪妃惜已备好饭菜,两人温馨就食,这一顿吃了好长时间。
正喝着莲子汤,突然院中一阵阴风四周吹起,雾气弥漫,将院中尽皆遮住。
高孤大惊,默运功法,顶上显了一朵氤氲紫气,祭起紫霄剑,托在紫气上,刚备妥当,五声鬼啸呖嚎,阴气突然消散,但身边的纪妃惜却不见了踪影,当下又惊又怒,四下一看,东面有一道黑气远去,登时咬牙叫道:“好你个茅山风水术,五鬼搬运阵法?看你能搬到哪里去?”
掐了一道神行符印,胸口闪出一道清光进入体内,身形立时轻飘,一个跨步就是两丈之远,不一会儿便出了庄外,直奔东城门,身形如鬼魅飘乎,快速如幽影穿梭,一柱香时间便出了城门,就见得那道黑气在一里之外落地,眼神冰寒,就要追击而去,突然一声佛号响起,前边林中闪出一片金光,走出十个和尚,为首者正是渡缘!
高孤哪还会不知情由,怒喝:“秃驴!你们敢阻我去路?!”
渡缘满嘴笑意,没有那女鬼相助,似吃定高孤,而笑道:“阿弥陀佛,高道友,贫僧此来并无恶意,只是讨还自身法器而已,只要道友赔偿贫僧金钵来,道友可自行离去。”
高孤见远处黑气翻腾,怕妃惜有失,此渡缘不紧不慢,哪还不知他们打算?怒喝一声,掐了法诀,胸中玉符连连闪出灵光,有金刚符、青灵符两种符法加身,火符玉印飞出,落到头顶法云中上,一掐诀就喷出一道火龙来,直冲渡缘而烧。
“道友如此不通情面,如何省得!”渡缘大喝一声,顶上冲出一片金光,结成金塔模样,垂下金光护身。他身后师弟们闻喝声,都念佛号,顶上冲出一片金光,结成一片金云,垂下丝丝云气护持身体,金塔就落在金云上,火龙打在上面,金塔一转,火龙就烧不进去。
“偏偏就你们有算计?我就无破局之法不成!呔!”
高孤清喝一声,祭出乾坤鼎,飞在金塔上面,滴溜溜一转,就轰然压下,势比山岳!如此还不够,祭出紫霄剑来,化成一道丈长的剑光,紧随而斩!
砰的一声,乾坤鼎轰然将金塔压爆,其势不下,落到金光中,金光顿时砰鸣震碎,随后飞升而起。噗哧噗哧的吐血声连绵起伏,还不待他们反应,紫霄剑光直斩而下。
“灵器怎会有如此威能?!法器怎么进阶了耶?!”渡缘大叫,口鼻溢血,模样狰狞,狮吼一声,一声焚音响起,头顶冲出一道阴神,三头六臂,虽为金身,却不成实质,是为阴神,三头都作怒目状,六臂抡起,直砸剑光,砰的一声剑光暗淡,化成三尺紫霄,渡缘更是不好过,大口喷血,阴神晃动哧溜一声便钻回眉心紫府中,大叫一声,丢下师弟们,飞奔就逃去了。
高孤大笑一声,掐动法诀,紫霄剑颤动分出十道三尺剑气,纵横交错,飞刺疾斩,和尚们或祭法器,或转身而逃,却都抵挡不住,嗤嗤喷血声,咔嚓断裂声此起彼伏,只一会儿功夫,九个贪心和尚俱都身死。
高孤掐了火符印,头顶上的玉符喷出一道火龙,在地上一卷,就将众尸身烧了个灰烬,地上散落一些法宝碎片,还有几个百宝囊,乾坤鼎往地面一落,兜转间便将东西全部收了去,复将乾坤鼎落到头顶法云上,运起身法就往茅山所布的五鬼搬运阵法之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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