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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李代桃僵

冬十月,帝狩上林苑,随军百众,骑千人。

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终于放晴。

上林苑乃是先秦行宫旧址,秦灭后,高祖在长安重修皇城,大小共九百九十间,上林苑因年久失修,又距皇城路途遥远,于是几近废弃,只圈养百种野物,供帝王春秋射兽所用.虽是晴日,放眼望去也是一片林地荒野,几堆废墟瓦砾,堆砌在无垠山地,愈发显得荒芜寂寥,扰得人一阵哀怅。

我紧了紧肩头的素色披风,立在一旁静静看着马蹄飞扬的一群少年。

刘彻一身金戈铁甲,峨冠傅带,发必命中,驰骤如飞。盘龙蜷踞的金色长弓在他手中拉开,箭刚离弦,几头向着不同方向四散奔逃野羚羊已经同时应声倒地,骑**湛,速度之快,引得身后随行的将士一阵叫好。

公孙敖也是戎装盔甲,紧随其后,却并不开弓,只是脸上警惕,御马行在刘彻左右。如今的他是刘彻最为倚重的人,却也是离虎最近的人。我望着那抹孤清的背影,银盔银甲,眉宇成川,似乎无人能为他抚平。

你一定不曾见过,昔日的他常常策马疾驰长安街道,或是系马东楼,或是醉依垂柳。我似乎还能记得那一年的上巳灯节,繁华酒巷,路边挂满了题着字谜的大红灯笼,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他一曲横笛,挥毫泼墨,引得满楼红袖娇羞,掩面而笑。可如今梦里潇湘,故事依旧,却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远远能够听见公孙敖握拳与刘彻说着什么,将我从遥远的记忆里拉回。他放下马鞭,勒紧绳套,让身下的红棕马安静的停下,可说话时眉间淡漠,似是有些为难,“已经查清楚了,前几日处死的几位大臣其实都只是代人受过,至于幕后之人……”

刘彻身下的赤红血马砸了砸鼻子,往前踱了几步,看起来有些不安,刘彻单手敛紧缰绳,侧眉沉声道,“说。”

公孙敖的声音低了几分,“是广川王。”

我听得真切,却忍不住蹙眉。

广川王刘越①,太后的妹妹王夫人所生,先帝第十一子。王夫人与太后是一母所出,燕王臧荼的孙女名唤臧儿,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东宫纳妃,届时臧儿的大女儿王娡已经嫁到金王孙家,生了一个女儿,但是臧儿执意将女儿带回,与小女儿一同送进了太**里。

先帝见二人美貌,温顺知礼,极是喜爱,皆封作夫人。王娡先后为先帝生下三女一男,长女隆虑公主,次女林虑公主,小女南宫公主,刘彻是最小的一个。王娡的妹妹名唤王儿姁,先后也为先帝生下四个儿子,可见姐妹都是极得先帝宠爱的。

只是向来只听说广川王为人温和平庸,无甚作为,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故作谦恭,其实他的野心比谁都来的厉害。先帝曾废太子刘荣为临江王,先是刘荣自杀在前,如今又有刘越密谋反叛在后。这两个,都是与刘彻自幼一同长大的至亲兄弟.原来只要跟皇位扯上关系,再亲近的人也会变得如狼似虎。

不知此刻刘彻心里,是愤怒更多一些,还是心寒更多一些?

“看来,朕还是算错了一步。原来想置朕于死地的人,竟是朕的好弟弟。”刘彻的笑有些无奈,目光松散的停在一处.

“陛下,那广川王……”公孙敖剑眉轻扬,抬眼询问着.

“务必回禀东宫。”他顿了片刻,“信都水患,明日下诏,招广川王入宫②。”

刘彻这是故意,反的人是刘越,太皇太后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放任不管任其处置。况且有了东宫作保,刘越想要逃过此劫或是东山再起,都怕是不能了。

“是。”公孙敖作揖领命,我的视线若有所思的落在他身上,却被刘彻抬头撞见,匆忙低头,却到底是听了个清楚,我微微抿唇,侧目,不安的抓紧了手中的衣袖。

刘彻一手握着弓箭,一手勒紧缰绳,策马停在我面前。此时的他发髻直梳,眸黑如墨,薄唇如削,笑望向我,问道,“喜欢鹿吗?”

一句话轻易化解了我的尴尬。

那般暖人的笑意,本是极难见到,却让我想起了当日漫天大雪莫工卿被拖走的冰冷尸身,忽然又觉得那双眼睛里的喜怒根本不是我所能看懂。

声色未动,还是冷冷问他,“陛下喜欢的东西,都是这样的下场吗?”我望着远处被几个侍卫拖走的死鹿,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奄奄一息,血流不止的伤口疼得它们一直在抽搐。

这是为莫工卿而问,也是为我自己而问。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她们为什么都会死,我不为弄懂,也不愿弄懂,却还是想要他一个答案。

公孙敖已经勒了马绳,翻身下马,担忧的看我,紧紧蹙着眉头,银甲泛着寒光,闪在远处,却晃得我眼睛酸痛。

我仍旧执意,不顾后果,躲开他的目光,仰头,径自望向马上的刘彻,敛紧了眉目,无波无澜。

刘彻盯着我的眼睛,怔了片刻,眸子里的神色变得庄重,也翻身下了马,将弓箭交给公孙敖,立在我面前,轻声道,“随朕去个地方。”他抱我上马,自己在后,双臂轻轻拥住我,松了缰绳,一路打马慢行。

掠过刘彻的肩头,我看了一眼公孙敖,他却转了身,不愿再看我。

走得有些远,眼前的景致忽然变了,柳暗花明,皑皑白雪之后又是另一番天地。偌大的一圈榆木栅栏筑起了方圆近十里的兽苑,形形色色的野兽被圈养其中,草丛枯黄,遮不住几只野兔憨态可掬的身影,剩下的多是羚羊梅鹿一类,苦菜几丛,它们却吃得悠然自在,浑然不知世间烦扰。

我搀着刘彻的手翻身下马,与他并肩立在一株梧桐树下。桐树的叶子落得所剩无几,一阵风过,寒风化羽,身边的人分明是冰冷盔甲,却还是为我挡去了几丝寒意。

“这里是兽苑,也是朕最常来的地方。”刘彻说这话的的时候背手望向栅栏尽处,眸子有些阴郁,嘴角却还是带着笑。

我知道,没有将权力握在自己手中的他,与傀儡无异。朝堂不是他所能左右,老臣纷纷倒戈,每日,他也只能借着狩猎纾解心中烦忧。也许他的桀骜不驯、风流滥情都是为了韬光养晦,可是一旦假话说的太真实,慢慢就会连自己也会轻易骗过。

这是在告诉我他不曾想过杀死谁?那莫工卿呢?那不是一条人命么?还是说她的性命竟是连这些野兽也不如?纷争,杀戮,这些野兽尚能躲过,可是人命却轻如草芥。刘彻城府太过深沉,他的心究竟是怎样,我根本无从揣摩。

“陛下如此仁德,苍生天下必会感念在心。”一句话将他的解释与亲近驳了个干净,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嘴上说的恭谨,却丝毫没有收敛语气。

他望着远处,冷笑道,“文能安邦,武却能定天下,百姓感念的,不应该是纵横捭阖的帝王么?”

“横则秦帝,纵则楚王,百姓感念什么样的君王,不仅仅因为他是否纵横捭阖。”我低头,喃喃着。

“哼,你说的这两个人,结局可都不怎么样.”他背过手去,立在我的身旁。

我一怔,一时无语。的确,秦始皇曾自诩“功过三皇,业盖五帝”,却落得个二世而亡,楚霸王也曾唱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却也落得个自刎乌江。

他却侧头问我,“往西南走有什么?”

我想了一会,说道,“会看到长安的繁华酒巷,然后是浩荡的渭水,还有山川河流,戈壁草原,还有……”

他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半晌却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依旧望着西南的方向,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顿了顿,看着正在望着远处出神的刘彻,问道,“陛下在想什么?”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刘彻执意的说着。

我稳住声音,娓娓道,“再往南走,还有左右贤王,白羊王,楼烦王。”

他惊异的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了一抹不一样的东西,转头问我,“你也知道这些?”

他又叹了口气,“合纵,或是连横,对于他们,朕好像都没有胜算。”

我侧目,问道,“清除了乱党,陛下不开心吗?”

他竟然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冷,“有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么?”

“奴才不知道。可是奴才知道不管开不开心都得做做样子,否则,不高兴的人会更多。”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刘彻借着谁的手清除了谋反的乱臣贼子,太皇太后又是怎样仅仅只杀了一个妃嫔就顺利稳住了天下,而所谓的广川王,到底又与刘彻有着怎样的恩怨过往,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你是在说朕,还是在说你自己呢?”他笑了笑,那笑容落在一片白茫的天地间,分外的清冷。

“谁都一样啊。”话一出口,我却又后悔了,我怎么会跟刘彻说起这些?

刘彻收了目光看着脚下开始融化的积雪,片刻又重新停在了远处,笑了声,语气带着些戏谑,“你这是真话?”

我转眸,望他,问道,“假话好听,真话伤人。陛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刘彻转头,清冷的眸子从我脸上扫过,笑意不见,“朕听不得真话。所以朕不计较真假,因为朕,从来都知道真假。”

不是听不得,是不能听,不敢听,因为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也正是那高处最不胜寒的称孤道寡者。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问呢。”我已经不想再费心纠缠如何获取他的信任,因为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和决定,既如此,又何必再多枉费些心思?

“是啊,为什么还要问呢,不听不信,身处荆棘,不动才能不伤。这样简单的道理,朕竟然忘了。”我仍是低眉,刘彻却看了我一眼,神色夹杂,转身离去。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望着周围陌生的情景,兀自回味刘彻方才的话。

良久,抬头时望见一片白茫,苍山负雪,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很远了。

“卫子夫!”忽然听见背后有人高声叫我,我立在原地不敢回头。这世上除了他,怕再不会有谁会这样直接叫我名字。

“还以为你没有听见。”公孙敖长身玉立,在我身后道。

“这不是等着了?”我转过身,背着光,看见日头下他清瘦的一张脸。

“怎么走到这里了?”他顺手搭上腰间的长剑,似是问的随意。

我抬眼看他,走近了一步,“我也不知道。”

他摇摇头,有些无奈,“你倒是不曾变过。”宠溺的语气险些让我动容,仿佛不久前言语恭谨的人不是他,他又变回了那个不羁的少年,一句笑语却是这样的似曾相识。

我又是摇头,“变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蹙眉道,“卫青他……”

我知道他的担忧,一如我的,“自然是在建章宫。”我低头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拼死,还不是个玉碎瓦全。”

他蹙了蹙眉,“卫子夫,你像是在说自己。”

我扯了一丝笑道“说谁不都是一样么,天下都是他的。”

“我原本以为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却没想到你会如此耿耿于怀。有些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加重了语气,眉宇间川字横行。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莫工卿?”我执意相问,也许谁都会瞒我,可是除了他。

“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公孙敖竟摇了摇头.

“我不懂。”

“其实早在莫工卿被带来对证之前,她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公孙敖有意提醒,却是为刘彻开脱。

难道……脑中闪过当日宣室殿外立着的一抹艳色身影。燕氏,是被莫工卿掌掴的哪一位么?原来这其中还有她不小的功劳。

“燕夫人?只是因为没有打下去的那一巴掌?”

公孙敖点头,道,“莫工卿会死,不仅仅只是因为燕氏暗中作梗,公报私仇,还因为,莫工卿自己想要拉拢朝臣,撞上这件事,不过只是个巧合。”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不曾移开,公孙敖却转了头,娓娓道,“当日在朝堂上虽然有人被治罪,但谁都知道那只是些替死鬼。皇上想要揪出幕后的人,可到最后被联名供出的,却是莫工卿。”

“好一个李代桃僵。”我不禁在心底冷笑,越是危机的关头,倒越显得出死士的忠心。

不知道是富贵荣华相许还是身家性命要挟才换得来这些弄臣如此?

如果想要行刺刘彻的人真的是广川王刘越,能装疯卖傻的潜伏了这么多年而不被发觉丝毫,那么凭他的胆量和手段,控制朝臣,甚至是他们的亲属家眷也不会有多困难,所以那些人明知死路一条,却还是唯恐供出幕后之人会牵连自己一家老小,而此时,莫工卿也确实曾为了巩固自己在**中的地位结党营私,暗中巴结朝臣,所以他们刚好可以在最恰当的时刻,借机联名将莫工卿推出来,做了个息事宁人的由头。

公孙敖顿了片刻,眼神庄重的望着我,开口道,“有些事情不愿跟你说的清楚,知道的越少你才越能安全,可是,不得不说。”

我抬头,想从他眉间探寻出些什么,他只是接着道,“从来世事无常,花无百日,万事小心为上,不论他人如何,千万不要让自己卷入。”他的神情又狠了几分,“否则,最冷不过人心。”

我收了思绪,点头轻道,“听明白了。”

公孙敖忽然抬手拂过我鬓间的发丝,一朵腊梅的花蕊偏偏而落,却不是因他的动作,只是被他手臂勾起的一阵风带下。回神时,他已经收回了手掌,有些僵直的立着,眼里的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静了半晌,才听到幽幽的一声轻叹,若有若无。

我有些惊,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抬头问道,“你……”

公孙敖像是忽然回神,敛住神色,望着指尖还捏着的那朵被他顺手带下的残红,说道,“别误会,我只是答应了一个人照顾你。仅此而已。”浑厚的声音还荡在耳边,他却已经转身而去,只留下一个黯然酸楚的背影,弥留在我渐渐模糊的眼前。

“我知道啊...”我望着他,声音低的连自己也听不见。在他的眼里,我好像从来都看不见自己。而此生,他于我,我于他,都不过只是浮生刹那之后,笑眼一望的过客了。

建元二年的最后一天在人们各自对未来的算计中平安渡过。身穿夹袍的宫人在卿和殿前掌灯,赤金的流苏裹着耀眼的朱红宫灯,耀的大殿一片怒红。只可惜,却怎么也暖不了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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