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便见你往洞口而来,因为不放心,便起身跟了来,才到你身后,便听你说什么中邪了,什么奇怪的念头,你究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南宫蚩珏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解释道,才睁开眼,便见大哥急急的往洞口而去,原以为大哥是身体不舒服,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问题,自言自语罢了,休息了一晚,我已经没事。”脸上尴尬全无,南宫寒星神情恢复如常的解释道。
“没事就好,昨晚多亏霓裳姑娘以金针度穴帮你清了体内的毒,不然你性命真的堪忧。大哥,一会霓裳姑娘醒来,你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语气和善些总没错。”南宫蚩珏不清楚大哥与两位李姑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见李霓裳对他与大哥的态度,他大至能肯定是大哥对人家姑娘语气不善。
“给你一个面子,我尽量和善些。”南宫寒星淡淡的附合道,心中根本没把南宫蚩珏的话当回事。
又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熟睡的人,一一苏醒,李霓裳携着羽衣出洞寻找水源洗漱去了,而南宫兄弟的随从,已经开始着手饮马喂马,清点行李等事。
从溪边回来,李霓裳与李羽衣吃了些干粮和野果,正要上马车,她便被南宫寒星叫住,随南宫寒星远离大家。
“昨晚的事情,虽然不是我自愿的,但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清毒,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回碧城后,定会偿还姑娘。”南宫寒星清了清嗓子后,才一本正经,语气和善的道谢。
“一条人命如果用钱财可以衡量,那你的命究竟值多少钱,你不愧是生于豪门的贵公子,什么事情都只会用金钱来衡量。你欠我的恩情,就用三件事情来偿还,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想到自然会告诉你。”李霓裳似乎不想与南宫寒星多说,她淡淡的道明自己的想法,便径自转身先离去了。
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倩影,南宫寒星脑中则反复的响起李霓裳说的过话,她问他的命值多少钱,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长这么大,他已经习惯用金钱、权力来衡量一切,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女所肩负的不同,所以想法也会有所不同。
抛开心中的种种思绪,南宫寒星快步追上李霓裳的脚步。坐上马车,李羽衣见姐姐完好归来,便急切的开口道:“姐姐,南宫寒星没有为难你吧!他找你所谓何事。”
“为昨晚的事情向我道谢,并说要偿还恩情,我已让他许诺完成三件事,而他也爽快的应允了。”李霓裳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姐姐,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是我们杀父仇人的儿子,你昨晚不应该救他的。”李羽衣终于将压在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昨天如果换做是她,她绝不会出手相救。
“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原因,当年我随多情公子学医时,曾发过重誓,以后不管所遇之人是奸是恶,均要出手相救,偌若因私情而违背誓言,将终身不得再行医。再者当年害我们灭门的是南宫翼,并非南宫寒星和南宫蚩珏,我暂且愿意相信他们都是善良的,如果他们日后行恶,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李霓裳神情笃定的说道,她这双手已经沾上不少血腥,自然不愿身上背负的血债再加重。
听姐姐如此一说,李羽衣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姐姐行事向来考虑周全,你的此种品性,怕是很多男儿都比不上。”
“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只是这世道不平事太多,而能主持公道的人太少,不是人人都能求一个公道在身。”李霓裳顺了顺下胸前的发丝,她语气感概道。
李羽衣闻言,彻底沉默了,姐姐所说的话不无道理,世间事不公居多,而真正能站出来主持公道的人真的太少。
又是一路急行赶路,在荒郊野外奔行了两天,终于晌午时分,赶至颖州城,依旧是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住下,吃罢午膳,一路奔波的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稍做休息后,李羽衣便拉着李霓裳到客栈的后花园散步,两姐妹走在花园的石子小径上,李羽衣美眸流转,似乎在观赏周围的景色,实则是商谈要事,“姐姐,再过两座城池,便进入青城的辖地了,不知道慕容家的人,有没有收到你的密信。”
“放心吧,重生堂的人,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做事即快又可靠,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至飞幕堡。”李霓裳神情悠然的回道,显然事情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见姐姐说的如此笃定,李羽衣这才稍稍放心,重要的事情说完了,自然可以放松心情享受春日的暖阳。
“两位姑娘不在房里休息,却这么好的兴致赏花观景。”
南宫蚩珏无意发现在园中漫步的两姐妹,他便心情大好的尾随而来,却无意听得两人的谈话,犹豫了许久之后,他最终决定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二公子,怎么不在房中休息,你们男子应对这些花儿、景儿的没什么兴趣吧!”李霓裳溪落的回问道,脸上更是难得的露出发自真心的笑容。
“我是对这些花儿、景儿的没什么兴趣,只是见两位姑娘在园中,过来打声招呼罢了。”南宫蚩珏潇洒的笑道。
“听闻二公子喜欢四处游历,不知都去过什么地方。”李羽衣曾无意听师艳姬提过,南宫家的二公子喜欢四处游历,她一时兴起,便开口询问道。
“羽衣姑娘怎么知道我喜欢四处游历,是我大哥告诉姑娘的吗?”南宫蚩珏闻言,略显惊讶的问道,他向来不过问堡中的事务,自然对李羽衣的曾经的身份不了解。
这花园中,三人聊得热火朝天,花园外南宫寒星看着他们三人,心头蹭的蹿起一股无名火,对南宫蚩珏他竟生出妒忌,更奇怪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李霓裳对别的男人笑,他心里竟会有种酸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