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连瑾阳来到他暂住的客栈,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李霓裳手中的包裹掉落在地,“连大哥……”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人,李霓裳喃喃轻声道,旋即便被连瑾阳拉入怀中,两人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霓裳,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闻着李霓裳身上特有的体香,连瑾阳这才有了拥有的真实感。
“连大哥,你不是被连瑾郡强行送回玉城的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碧城。”
紧紧拥抱的两人放开彼此,李霓裳迫不及待的问道,她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碰上他,似乎每次最危机的时刻,他总会奇迹般的出现救她于水火。
“我不放心你,所以趁大哥的人松懈之时,偷偷的逃了出来,我已经飞鸽传书联系了于承和碧落,几日后他二人也会赶来这碧城。”拉在李霓裳在桌旁坐下道,连瑾阳大至的解释了下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那你的腿呢?你的腿是不是完全康复了。”看向连瑾阳的腿,李霓裳再次急切的开口道。
“你的继筋膏真的很有效,我坚持用了十天,腿便完全康复了。”连瑾阳拍了拍大腿,他浅笑着说道。
“康复了就好。”莫名的放心,李霓裳语毕又似想起什么,便又接着道:“连大哥,现在南宫寒星四处找我,我们还要留在碧城等于承和碧落吗?”
“如果能出城,当然是最好的,李家与南宫家有灭门之仇,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不能让你们姐妹冒险。”连瑾阳凝眉轻声道,只是话才说完,才发觉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李羽衣的身影,这一向形影不离的姐妹,如今独落霓裳一人,肯定是出事了,如此想着,连瑾阳便迟疑的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和羽衣是向来形影不离的,为何今天是你独自一人逃出飞翼堡。”
“羽衣两天前,陪南宫夫人去了花源城,当时南宫夫人的母亲病重,本来我也准备同行的,只是临出发时,被南宫寒星设计中了软筋散,所以被迫留了下来。”李霓裳神情复杂的解释道,而对于南宫寒星这样做的原因,她不敢对连瑾阳提及,也因为如此,日后给了南宫寒星趁虚而入的机会。
“什么?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呢?这软筋散长久留在体内,会对身体造成极大伤害,我运功帮你把毒逼出来吧!”连瑾阳一听李霓裳中了毒,便急着想帮她把毒逼出来,倒是忽略了南宫寒星这个罪魁祸首。
“我已经没事了,昨夜我用金针度穴之法,已将体内的毒尽数逼出,本是为今天的逃跑做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便发现了,并且还封锁了城门。”李霓裳安抚道,只是不敢再在连瑾阳面前拉南宫寒星。
“没关系,你现在有我,我会带着你平安的离开碧城,再去花源城找羽衣,然后送你们去多情山庄,希望凭借多情公子之力,能帮你恢复内力。”慎重的握住李霓裳的手,连瑾阳深情的许诺道。
李霓裳闻言,俏脸莫名的一红,小心脏也开始蹦蹦的乱跳,她相信连瑾阳即说了,便会做到,他从不做失信于人的事情。
看着李霓裳小女儿般的娇态,连瑾阳自然也就心猿意马,他年长李霓裳五岁,今年已有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气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若说没感觉那定是假的,只是李霓裳还太小,根本接受不了亲吻之类的亲密行为,所以他只能尽力的克制自己。
另一方面,飞翼堡的凤舞阁正厅中,此刻小雨已经清醒过来,她双膝跪地,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没看住姑娘,现在主座上的大公子,脸色阴冷的足以让整栋凤舞阁结冰,她怎么可能不怕,毕竟她只是个下人,死与活又有谁会在意。
“小雨,你起来吧!今天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霓裳不但聪彗,重要的是她精通用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迷药投进了茶水和点心之中,你们会中招,也没什么好稀奇的。”看着跪在厅中央身体颤抖的女子,南宫寒星脸色稍缓,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小雨。
“公子,现在城门都已封锁,霓姑娘纵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碧城,属下会派人在城中仔细搜寻,一定将霓姑娘找出来。”徐平见公子的脸色稍好,这才开口献计道。
“你可别小看了霓裳,她是没有三头六臂,她有的是智慧,她若想离开,我想就是大罗神仙也不一定能拦下她,不过好在我有张王牌,只要这张王牌一出,她会主动回到我身边的。”南宫寒星从怀中拿出李羽衣的臂钏,一边细细的打量着,一边得意的笑道。
“还是公子棋高一招,属下佩服。”徐平略显讨好的开口道。
“小雨,去把小霜叫来,我有话交待你们。”将臂钏收好,南宫寒星突的对小雨吩咐道。
小雨领命退出了正厅,待小雨离开后,南宫寒星对徐平轻声道:“你去别苑,把羽衣接回飞翼堡。”
“是。”徐平也领命去了,偌大的凤舞阁,就剩南宫寒星一人,他径自起身来至二楼,先是在床塌旁坐了坐,后又起身来至书桌前,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南宫寒星闭上眸子,空气中飘浮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这种香味让他迷恋,让他痴狂。
幽幽叹了口气,睁开眸子,视线落在一旁卷起的宣纸上,纸虽是卷起的,却依晰能看到笔墨的痕迹,南宫寒星纳闷这画为什么不装裱,与此同时已伸手拿起那卷宣纸,缓缓将纸摊开。
“嘭……”
小雨带着小霜才到正厅,便听见楼上瓷器落地摔碎的声音,两人闻声先是互望了一眼,都迟疑着不敢上楼去。
清水别苑位于碧城西郊,是南宫寒星名下的一处别苑,此刻别苑外门禁森严,时不时有卫兵巡视经过。
苑内最清雅的涔溪阁里,李羽衣可以说是坐卧不安,被掳到这里两天了,每天除了有个老嬷嬷定时送茶送饭外,她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而她所在的阁楼主卧大门上则挂着把大锁,她不知道是谁人将她掳到这里,又要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