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哥,你先和姐姐聊吧!我回楼上找样东西,须烦请你帮我带给令兄。”李羽衣深知离别在即,应该让姐姐和连大哥单独相处一会,因此便找了个借口离开道。
“羽衣,你不是不喜欢连瑾郡吗?为何还要连大哥带东西给他,你知不知道这样做,连瑾郡会误会的。”李霓裳诧异的开口道,她一直很清楚羽衣有多不喜欢连瑾郡,今见她如此说,自是吃惊不小。
“姐姐,我不过是将东西物归原主,而且我也相信,连瑾郡看见那个东西,自然会明白我的用意,或许就此对我死心。”李羽衣回以淡淡的笑容道,然后便转身去了后堂,到楼上去了。
正厅终于只剩连瑾阳和李霓裳这对有情人,此刻只有他们二人,连瑾阳自然不用再演戏,他双眸晗情的起身走向李霓裳,轻轻握住她的双手,然后才道:“霓裳,对不起,不能留在你身边保护你。”
看着连瑾阳满眸的歉疚,李霓裳心中动容,她动情的看着连瑾阳道:“连大哥,你不要这样说,当你不顾自身安危,为我挡下有毒的暗器之时,我便知道自己在你心中是何等的重要,现如今连城主急召你回去,必是令妹的事情很严重,你且先回去处理家事,我有南宫夫人护着,自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
见李霓裳如此通情达理,连瑾阳心中自是欢喜,从怀中拿出昨晚写好的信,塞进她的手中道:“这是我写给你的,想我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
将信收好,李霓裳柔声道:“我会好好保存的,倒是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毕竟你身份不同,出了碧城,如遇什么意外,可就与碧城没什么干系了。”
连瑾阳自然明白李霓裳话中的意思,她是怕他出了碧城的地界后,会遭人暗算,至于这个使阴招的人,自然便是南宫寒星了,霓裳虽没当面明说,却有这样的一层顾忌,想起自己此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情,连瑾阳急急的将贴身的玉佩取下道:“这是我连家的家传玉佩,上面有我连家的家徽,是连家子孙用来送予心爱的姑娘订情之用的,现在我将玉佩交给你,也将自己的心一并交给了你,它就是你的护身符,你看见它就如同看见我。”
李霓裳看着眼前的玉佩,眸中先是震惊,紧接着被满满的幸福及甜蜜所代替,她纤手微颤的抚上那枚上好的玉佩,玉佩的一面雕刻着神曾麒麟,而另一面则是一个繁体的连字。
“我会永远戴着它,睡觉都不会拿掉,它会是我最最珍贵的东西,我会时时刻刻贴身不离的,你帮我戴上,戴上了我就认为我被你定下了。”李霓裳将玉佩交回到连瑾阳的手中,然后转身背对着连瑾阳。
看着手中的玉佩,连瑾阳心中被塞的满满的,他迫不及待的将玉佩为李霓裳戴上。
看着胸前的玉佩,李霓裳紧紧的将玉佩包裹在手心中,却在心中默默念道:“戴上这个玉佩,我这一生就是你的人。”
分别在即,两人虽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紧紧的一个拥抱,证明了两人的彼此不舍。
而凤舞阁外,微露缝隙的窗户外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屋里相拥的人。
楼阁之上,李羽衣从包裹中,拿出连瑾郡给她的玉佩,又在楼上很是磨蹭了一下,这才缓缓下楼来。
不舍的放开李霓裳,连瑾阳大手轻轻的磨擦着李霓裳的小脸道:“我该走了,你去楼上看看羽衣,看她找到要还我大哥的东西没。”
“姐姐、连大哥,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我。”李羽衣自然是看见两人相拥的情形了,因此一时未敢露面,直到连大哥开口,她这才现身道,并故做是刚下楼的样子。
“羽衣,你要还给连瑾郡的是什么东西。”李霓裳拉住羽衣的手道,两人吃住在一起,她并未发现有什么东西是连瑾郡的。
李羽衣正要拿出玉佩,便见姐姐胸前挂着与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玉佩,脸上顿显尴尬的伸出手道:“是连家的传家玉佩,是时候物归原主。连大哥,麻烦你帮我将玉佩还给令兄,就说羽衣早有心上人,这玉佩我受不起。”
震惊的看着李羽衣手中的玉佩,连瑾阳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他没想到大哥早已将玉佩给了羽衣,只是当初羽衣为什么不拒绝呢?
“连大哥……”
李霓裳见连瑾阳怔仲失神,她便开口轻唤道,试图拉回某人的神思。
“哦,我知道了,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大哥的。”回过神来,连瑾阳接过玉佩,犹豫了片刻后,他又道:“羽衣,有一事我不明白,当初大哥给你玉佩时,想必也跟你说过这玉佩代表着什么,你即然不喜欢大哥,为何又接受了这枚玉佩。”
“其实这玉佩,是我和姐姐在计划假死之计前,他给我的,当时为消除他的警惕,我便决定暂时保管这枚玉佩,等到时机成熟之时,再悄悄的塞进他的包裹里,只是姐姐给我的毒提前发作,所以未能按照原本的计划,将玉佩还回。”李羽衣如实将原因说明,这件事情她确实有不对,不该欺骗连瑾郡,不过想到东西马上会物归原主,她便轻轻的松了口气。
知道了原委,连瑾阳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玉佩收好。李霓裳两姐妹随连瑾阳来至飞翼堡大门处,与连瑾阳、于承话别后,目送他们骑马远去,李霓裳、李羽衣这才携着碧落转身回凤舞阁。
同时在繁星院中,南宫寒星让徐平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装,留书后,便带着自己的心腹侍卫十来人,悄悄的离开了飞翼堡。
“公子,为了霓姑娘,这样做值得吗?”出堡后,徐平最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徐平,你不会明白的,总之我认为是值得的,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南宫寒星双眸阴戾的说道,这次他要永除后患,他就不相信自己最后还比不过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