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不知道婶婶的身世,其实你确实也不知道,这不算撒谎。”南宫恕回话道。
“可是……”
“别再可是了,说夫人可能是凤家后人,也不过是你的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即是如此,你回答不知道,也是在情在理的呀!”
不等南宫蚩珏说完,南宫恕便急急的开口打断道,只要珏儿不乱说话,其他的他自有办法来应付。
李霓裳和李羽衣在侍女的带路下,来到客房,两姐妹将行李安顿好,又小坐了片刻,都不见南宫蚩珏或是南宫恕出现。
“姐姐,不是说让你给南宫恕的夫人治病吗?怎么把我们扔在这客房,就都没人影了呢?”李羽衣倒了两杯茶,一杯递向姐姐,一杯自己喝,只是茶还未喝,她便忍不住抱怨起来。
“或许是他们叔侄有什么话要说吧!咱们再等等,总会有人来的。”抿了口茶水,李霓裳不以为意的说道。
果然,李霓裳的话才说完,屋外响起脚步声,紧接着南宫蚩珏带着南宫恕出现在她们的客房中。
“霓裳,你是现在就去看婶婶,还是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南宫蚩珏进屋后,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现在去,早些知道夫人的病症,我也可以早些对症下药。”李霓裳没有犹豫的开口道,这便是学医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说话间,一行人已起身,往南宫恕夫妇居住的忘忧阁而去。走在为首的南宫恕看着越来越近的忘忧阁,心中忐忑不已,脚下不禁迟疑起来。
“二哥,总算盼来你了,爹让你带的名医,你带来没。”
就在南宫恕犹豫之时,突然从忘忧阁内跑出一名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少年亲切的拉着南宫蚩珏询问道。
“沣儿,这是李霓裳姑娘,你别看她年纪小,却有一身了得的医术,婶婶的病,她定能治的,另一位是她的双生妹妹,羽衣姑娘。”南宫蚩珏拉着南宫沣介绍道。
南宫沣闻言,俊眸投向李霓裳和李羽衣,只是不看还好,这一看他便震惊的指着李霓裳和李羽衣道:“你们、你们……”
“沣儿,你不在忘忧阁里陪着你娘,你跑到这里做什么。”见儿子失态,南宫恕略显不高兴的轻斥道。
“爹,娘亲又不舒服了,儿子是出来找你的。”南宫沣毕竟只是十二来岁的小孩,虽然父亲轻斥了他,但小孩的好奇的天性就是如此,虽然嘴上在回南宫恕的话,但那双乌黑的大眼睛,则看的是李霓裳和李羽衣。
“先别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夫人,先生请带路吧!”李霓裳别具深意的看了看南宫沣,然后便对南宫恕道。
南宫恕听闻夫人不舒服,那里还有心思关心别的,早已率先进了忘忧阁。来到忘忧阁的主卧,还未进房门,便听见屋内传出柔弱的女声,虽然有气无力,但李霓裳还是清楚的听到炸芋丝这三个字,当即不禁眉头皱了一下,随南宫恕越过屏风,便见一个绝美的少妇,靠在侍女的怀中,她满脸通红,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而另一个侍女正端着一碗清粥,欲喂她,她却无力的格开清粥,直嚷嚷着要吃芋丝。
“灵儿,你身体不适,不能吃油炸的食物,你乖先喝点粥。”南宫恕见妻子这样,便怜爱的坐在床塌旁,接过侍女手中的清粥,温柔的劝道。
“先生,尊夫人病发初时,是不是先左手痛,然后连右手也开始痛,最后连头也痛得似要裂开般。”
李霓裳其实在看见南宫恕夫人的脸时,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是娘亲吗?随即便被南宫恕的话拉回神思,因为南宫恕叫她灵儿。李霓裳只是看了看南宫恕夫人的脸色,便大致猜出病因,只是为确定自己所猜测的是否属实,才开口询问道。
“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夫人这几天她从手一直痛到背部、腰部,还全身发烫。”
守在一旁的侍女,本是怔仲出神的看着李霓裳姐妹的脸,只待李霓裳开口,她才反应过来,便急急的回了话。
“那夫人的腰部是从那边开始痛的。”心中已确定八九分,李霓裳却还想再问的仔细些。
“好像也是从左边开始痛的。”侍女想想了,便确定的回话道。
“夫人是不是这段时间爱吃煎炸热毒的食物。”李霓裳又问道。
“是的,姑娘怎么会都知道?夫人这几日每天都要吃炸芋丝。”侍女惊奇的开口道。
“我知道夫人患的是什么病了。”确定了之后,李霓裳胸有成竹的开口道。
“那请姑娘快快施救,不管用何种药材,只要姑娘开口,我一定全都找来。”南宫恕闻言,欣喜的起身走近李霓裳道。
“不过我还要确定一事,夫人的症状很像腰缠火龙,如果她的后腰部有红疹,便是此症无疑了。”李霓裳说完,又看了看屋里,便又道:“请先生和两位公子先回避,我需检查夫人的身体。”
南宫恕闻言,本是犹豫的,但南宫蚩珏和南宫沣却左右一起,将南宫恕拉出了卧室。待屋里的男子都离开后,李霓裳便让侍女扶着夫人翻身,掀起夫人的里衣,便见腰部真有红疹,众侍女见此,不由的全都面露欣赏的喜色。
“我的背部是不是真有红疹。”一直沉默的夫人,终于开了尊口。
“是的,夫人。”侍女回话道,旋即又想到什么,她又接着道:“夫人,定是那些大夫不能为夫人检查身体,所以未能对症下药,好在这位姑娘见多识广。”
“姑娘,夫人的病能不能治好。”侍女又急急的问道。
“能治好。”李霓裳淡然的回了一句。
李霓裳说话之时,另一个侍女已迫不及待的拉开门,对门外的南宫恕道:“庄主,夫人有救了。”
南宫恕闻言,什么也不顾的冲进屋里,在塌旁坐下,他握住爱妻的手,喜笑颜开道:“灵儿,你听到没,霓裳姑娘说你的病能治,你很快就没事了。”
李霓裳默默的看着那恩爱寻常的夫妻,心中竟有涩涩的感觉,这种画面很熟悉,六岁以前,她和羽衣也能经常见到,抛开这些思绪,李霓裳从怀中拿出金针包,正欲开口,南宫恕便回首欣喜道:“姑娘需要用什么药,天山雪连,冬虫夏草,千年人参,这些庄中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