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菲儿离开,连倾娅阴邪的一笑,起身来至梳妆台前,纤手拿出梳妆台上,一个类似胭脂膏盒子的小方盒,美眸则若有所思盯着小盒子,她唇边逸出冷然的笑意。
“三小姐,我是张妈妈,二公子让老奴给小姐送吃的来了。”
就在连倾娅分神之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连瑾阳院中的嬷嬷,受连瑾阳的吩咐,为三小姐准备了营养的食物送来。
听到敲门声及张妈妈的话语,连倾娅脸上的邪气、阴冷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纯真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小盒子,连倾娅整了整衣服,这才快步行至房门处,将门拉开道:“张妈妈快请进,劳烦你帮我送吃的过来,二哥哥也真是的,怎么让你跑这一趟呢,叫厨房里的丫头送来便可。”
“姑娘心善,心疼老奴,不过二公子也是因为信任老奴,才让老奴走这一遭,这是老奴为姑娘准备的养身子的汤,姑娘快趁热喝上一碗。”张妈妈径自将托盘放在桌上,一边回话,一边盛汤。
连倾娅闻言,乖巧的在桌前坐下,接过张妈妈递上的汤,很浓的一股子药味,便纳闷的抬首道:“张妈妈,这汤药也是二哥哥叫你老人家准备的吗?”
“小姐,三公子是说让我煲些鸡汤给你补身子,但鸡汤费时需久,所以老奴自作主张,煲了这个让少女越来越美的美容汤,虽然药味重,但其效果好,小姐快趁热喝。”张妈妈献宝似的说道。
连倾娅听说越喝会越美,自然再难喝也不会拒绝,因此硬着头皮将汤药尽数喝下后,这才又道:“张妈妈,这个汤都有什么功效,是会让我的皮肤越来越嫩滑,还是会让我的头发更乌黑,或者是让我的眼睛更加明亮?”
“这个汤会让小姐的气色更加红润,当然也会让小姐的身段越发的出挑。”张妈妈毕竟是知人事的老人,跟一个小姑娘说的太直白,怕小姑娘会臊着了,因此很委婉的解释道。
“让我的身段更出挑?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我还会再长高吗?”连倾娅不解的开口道,其实她对自己现在的身高挺满意的,并未想过还要再长高。
“小姐,这长高的事情,老奴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之所以说会让小姐的身段出挑,是指这个汤药,会让小姐该丰满的部位丰满起来,该纤细的地方绝不会多一丝的赘肉,小姐的身段玲珑有致自然也就出挑了呀!”张妈妈索性直言道。
“张妈妈,你怎么跟我说这些,真是羞死人了。”连倾娅听到丰满二字时,便已脸飞红霞,美眸羞光闪烁,完完全全一幅小女儿娇羞的模样。
“小姐还小,会害羞自是正常的,老奴其实也不想多说的,只是小姐紧着追问,老奴这才如实说了。”张妈妈见怪不怪的解释道。
“张妈妈,即然、即然这汤药如此的好,可否、可否写下方子,以后倾娅想喝,就不用再劳烦张妈妈了。”连倾娅羞红着脸,嗑嗑吧吧的开口道。
“小姐即要,我照做便是。”张妈妈说话间,已将怀中的方子取出,交到了连倾娅的手中。
接过药方,连倾娅那里敢当着张妈妈的当前看内容,她故做很随意的塞进了袖兜中,见托盘中有自己最喜欢吃的芝麻酥,她便欢喜的拿起一块,品尝起来。
“小姐,老奴的任务已完,就先行告退,若有什么事,小姐差人去二公子的雪阳居跟老奴说一声便可。”张妈妈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便适时的开口道。
“好的,谢谢张妈妈,你慢走。”客套的回了句话,然后又目送张妈妈离去,连倾娅急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芝麻酥,将袖兜中的方子取出,仔细看过后,艳丽的小脸上,再次浮现两朵羞云。
夜晚,夜已很深,倾芳小筑的主卧之中,连倾娅端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菲儿为她描眉画唇,此刻的连倾娅着一袭桃色织百花暗纹的锦裙,黑发挽起,斜插一支翠绿宝石金步摇,经过一翻细心的装扮,此刻的连倾娅甚是明艳动人。
“菲儿,你快去院门处看看,如果邵洋来了,就悄悄的将他带进来,千万要小心,别让人发现,知道吗?”顺了顺披散的长发,连倾娅轻声的安排道。
“是,小姐。”菲儿简单的回话后,便轻轻的退出了连倾娅的主卧。
悄悄来至小筑的院门外,还未开门,突然院中的大树上,跳下一人,此人轻轻的拍了拍菲儿的肩头,然后小声道:“菲儿,三小姐夜晚召我来,所谓何事。”
来人正是邵洋,此刻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显然此行是保密的。其实听到菲儿告诉他三小姐召他时,他心中便小小的惊喜了一番,他倾幕连倾娅,这一直是他深藏于心的秘密。
邵洋却不知道,连倾娅早就洞悉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深夜相邀,并欲对其施展美人计,以达到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小姐没说,我那里又知道,一会见了三小姐,你自己问去。”菲儿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便率先往倾芳小筑的花厅而去。
花厅设在倾芳小筑的后花园,平时供连倾娅玩乐的地方,花厅除了菲儿这种一等丫头可进入外,其余的下人,只有在召见的情况下,才能进的。
“你先在这里用茶点小坐片刻,我这就去请小姐。”菲儿不冷不热的扔下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邵洋独自坐在花厅中,想到一会便会见到三小姐,心便扑咚扑咚的乱跳,竟有些坐立不安了起来。
“邵大哥,让你久等了。这么晚将你叫来,你会不会怪我不够识大体。”来至花厅,便见邵洋背对着花厅大门而坐,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从他僵直的背部,她便可以断定,此刻他是有多么的紧张。
听到连倾娅娇滴滴的声音,邵洋先是一怔,然后便是身体僵硬的站起身,不知道该不该回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身体僵硬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