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你是我深爱的女子,我想尽办法的将你挽留在身边,又有什么过错。”南宫寒星突然很平静的开口道。
“霓裳,别跟他废话,今晚我便带你离开这里。”连瑾阳眸神深凉而复杂的盯着南宫寒星道。
“好大的口气,连瑾阳,你即入了我设的局,我又怎会让你这般轻易的逃出这个局,我之前就说过,今晚你们谁也别想逃,霓裳是我的,你这根眼中刺几次死里逃生,这次我绝不会再给你绝处逢生的机会。”闻言,南宫寒星突的拔剑指向连瑾阳道,俊眸中是不容动摇的决心。
“你……”
连瑾阳指着南宫寒星才说出一个李字,便突的发现身体不对劲,不但四肢软绵无力,就连意识也开始变的不清晰起来。
“连大哥,你怎么了。”发现连瑾阳的异样,李霓裳只觉心中一紧,急急开口询问的同时,心中已想到极有的可能。
“南,宫,寒,星……你又使出下毒的卑鄙手段,你……真是无药可救。”愤怒的侧首盯着南宫寒星,李霓裳气急道。
“来人,把这个夜闯堡中重地的贼子给我拖下去。”南宫寒星没有回李霓裳的话,而是大声的对身后随从吩咐道。
李霓裳看着一涌而上的人,正想以死相挟时,连瑾阳已提剑与那些人纠缠在了一起,他本就四肢无力,这一运功,便觉体内的那股力量像决堤的洪水,自四肢泄出体外。没几个回合,便被南宫寒星的手下制伏,在他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觉脖子处多了一抹冰冷的寒意。
“南宫寒星……你不可以伤害他。”看着连瑾阳脖间的利剑,李霓裳惊悸的叫道,美眸里满是恐惧和悲凉的绝望。
“今日不除了他,你心中永远不会有我的位置。”南宫寒星又气又怒的开口道,说话间,只见连瑾阳的脖间已出现一条浅浅的血印子。
闻言,李霓裳知道就算南宫寒星杀了连瑾阳,她心中依然不会有南宫寒星的位置,但眼下她不敢再激怒南宫寒星,连瑾阳的生死在她的一念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违心的开口道:“你放了他,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南宫寒星闻言,心头先是一喜,但触及李霓裳那淡漠的表情时,原本的喜意被一股无名火取代,他冷声开口道:“你现在已经在我手中,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南宫寒星说话间,执剑的手稍稍加重力得,便见血珠子顺着刀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南宫寒星,我是没资格跟你谈条件,但我却可以跟自己谈交件,如果他活不了,我必相随。”见那一滴滴的血珠滴下,李霓裳满眸心疼,神情却平静了许多,她缓缓取出藏于怀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道。
“你把匕首放下,如若你有丝毫的损伤,我便立刻杀了连瑾阳,不信你大可试试。”南宫寒星见此,眸中露出慌乱之意,手中的剑也离开了连瑾阳的脖子,怕李霓裳误伤了自己,他唯有用连瑾阳的生死做威胁。
“你从没想过要给连大哥活路,你觉得你的威胁对我还有用吗?今天即到如此地步,我便把话摞下,连大哥生我便生,连大哥死我便死,你放连大哥走,我这一世便留在这凤舞阁中,直至老死。”李霓裳双眸晗泪,痛苦的说道。
“只要你答应明日与我拜堂成亲,礼毕后我便让蚩珏亲自护送连瑾阳离开。”南宫寒星沉默了片刻,才退让道,虽然连瑾阳活着会永远占据她的心,但此刻他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所以他宁愿退而求其次,待她做了他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她自然会将心中的连瑾阳挪走。
“不可能,我已经答应这一世都不和他见面,你为何还要得寸进尺,别忘了,你爹是杀死我爹娘的凶手,我是不可能嫁给仇人之子的。”李霓裳震惊,强行收回眸中的泪水,她绝决的回绝道。
“来人,把这贼子带回繁星院的密室囚起来。”南宫寒星面色一沉,然后冷冷的吩咐道,几见制伏连瑾阳的那几个卫兵,毫不犹豫的将连瑾阳架出了李霓裳的卧房,待屋里的人都退出去,只剩李霓裳和南宫寒星时,南宫寒星才缓缓的开口道:“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嫁给我,你若嫁,我便会遵守承诺让蚩珏送他安全离开,你若不嫁,我便囚他一辈子,让他一辈子都这样生不如死。”
南宫寒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此刻他不会担心李霓裳会寻死或者怎么样,只要连瑾阳在他的手中,只要连瑾阳活着,她便不会寻死。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烛火摇曳着,将倒映在地上李霓裳的影子拉的忽长忽短,‘咚’的一声,是匕首落地的声音,此刻李霓裳绝望的双手撑在身侧,泪最终是不争气的落下。
迷雾森林中,已是过子时,南宫蚩珏举着火把,带头继续向森林深处搜寻失散的新兵们,长久的奔波,大家伙的体力已透支,却在南宫蚩珏的带动下,不放弃的继续寻找着。
突然一阵劲风向南宫蚩珏迎面袭来,南宫蚩珏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见一面戴银面具,身着黑衣的男子已在面前,虽然夜色朦胧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南宫蚩珏在这一刻,已确定这个神秘高手,并无恶意。
“南宫蚩珏,不要再在这里耽搁了,你快回飞翼堡,你大哥设了个局,就在不久之前,将连瑾阳骗去了飞翼堡,并且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连瑾阳囚禁在了繁星院的密室,并以连瑾阳的的安危胁迫霓……李霓裳嫁给他,现在也只有你可以救他们。”神秘男子看着眼前的小伙子,语气急切的开口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不知前辈的尊姓大名可否告之。”南宫蚩珏闻言,先是心中一惊,旋即又用怀疑的口吻追问道。
“我与李泽是朋友,不忍见他的女儿沦落如此。你大哥利用连瑾阳的生死,胁迫霓裳嫁给他,霓裳若不嫁,他便将连瑾阳囚禁一生,若霓裳有寻死的念头,他便让连瑾阳也活不了,现在霓裳除了选择嫁给你大哥,再无其他选择,现在你是唯一能帮她的人,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黑衣人缓了缓口气,用还算平复的情绪解释道。
“听前辈这样说,霓裳假装失心疯的事情,大哥看出破绽了,如此他这样做便也不奇怪,只是前辈,我也不能扔下这些兄弟们。”南宫蚩珏心中急切,只是这些精疲力尽的军中弟兄们,还有迷失在森林中的新兵们,他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们不管。
“你应该明白自己哥哥的脾性,他还会做出什么来,你应该也猜得到,所以请你务必尽一切努力阻止悲剧发生,至于你的这些弟兄和那些失散的新兵,我保证天明之前,将他们带出迷雾森林,请相信我,我能短时间内找到你,自然有办法找到那些失散的新兵。”黑衣人又上前几步,迫切的对南宫蚩珏保证道。
“前辈,那我的这些弟兄就麻烦你了,我会尽快赶回堡中,尽一切力量阻止悲剧发生。”南宫蚩珏也不再犹豫,将身后的一众弟兄交给眼前的神秘人,又他向保证会尽力后,便交待张诚几句,然后急急忙忙的去了。
寅时刚过,南宫蚩珏已悄悄回到飞翼堡,并且已潜进繁星院,这个时辰,大家伙都在睡觉,正是警觉性最差之时,熟门熟路的摸至密室,见密室之外有卫兵把守,南宫蚩珏便使声东击西之法,引开卫兵的注意力,然后趁其不备,点了他们的穴,拿了钥匙,开了密室的门,便见连瑾阳躺在地上,意识全无。
见此南宫蚩珏急急上前,从怀中取出神秘人给的药丸,喂连瑾阳服下,不屑片刻连瑾阳便幽幽转醒,正待要开口问什么,却被南宫蚩珏捂住了嘴,两人将密室的门锁好,然后悄悄的潜出繁星院,奔凤舞阁而去。
凤舞阁中,李霓裳双目空洞的坐在书桌前,而无心则神情急切的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李霓裳这样她看着心中难受,想去繁星院将连瑾阳救出来,又怕弄巧成拙,因此便只能急切的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
“二公子……”
突然房门被推开,无心震惊的看着南宫蚩珏,小声的叫道,当发现南宫蚩珏身后的连瑾阳时,她便欣喜的回首看向李霓裳道:“霓姑娘,您看谁来了。”
李霓裳闻言,许久美眸才转动,当抬首看清来人时,美眸中跳动了好几种情绪后,她这才不可思议的起身,几步迎上连瑾阳,当四手相握时,她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连大哥,你怎么逃出来的,你不是中了软筋散的毒吗?”
“是蚩珏悄悄潜进繁星院,喂我吃了解药,虽然现在毒是解了,但内力还未恢复,不过我更担心的是你,现在我的毒解了,可你体内的毒该怎么办呢?”连瑾阳以为自己中毒,李霓裳便与他一样,因此担忧的问道。
“你还记不记得托大师兄做的玉佩?大师兄没有辜负你的重托,所以我现在是百毒不侵,倒是你内力未恢复,如果被南宫寒星发现,你岂有半分逃走的胜算?”李霓裳紧紧连瑾阳的大手,担忧的说道。
“所以我和瑾阳兄来带你离开,趁现在大伙仍在沉睡之中,我送你们出城,到了城外,你们找个安全之地,静候多情公子,虽然这里是碧城的地界,但大哥对天机门和多情公子有所顾忌,当着多情公子的面,他也不敢乱来。”南宫蚩珏用眼神示意无心赶快去收拾东西,然后才说出自己的想法。
李霓裳闻言,也不多语,其心中明白,因为他是南宫蚩珏,所以他才会做这样的安排,这也证实她没有看错人。
无心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李霓裳收好自己的各种药瓶及金针包,便随着南宫蚩珏悄悄的潜出飞翼堡,因天未明,城门依然紧闭着,所以大家只能施展轻功,自城墙上飞下去,南宫蚩珏的轻功属于上剩,连瑾阳虽然内力未尽数恢复,但施展轻功,倒也没太大的问题,唯一为难的便是李霓裳,好在四人中,有三人会武功,李霓裳和连瑾阳手拉手居中,而南宫蚩珏和无心则在他们两侧,四人手拉着手,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来到城墙之下。
城门之外,南宫蚩珏早已备好马匹,四人上马,扬鞭策马消失在黎明的朦胧里。
另一方面,张诚在神秘人的带路下,很快的便找到了失散的其他新兵,当跟着神秘人走出迷雾森林时,天边已露鱼白,想着赶回堡中救人的公子,又看了看身后的这些士兵们,张诚心念一动,若有所思的开口道:“如今大家能走出迷雾森林,我们除了要感谢这位前辈外,大家更要感谢二公子,若不是二公子坚持找到每一个走失的弟兄,你们之中有的怕在会在饿死在这森林之中,所以关于这位前辈的事情,回到军营后,请大家只字不要再提及,而二公子自始至终是跟我们在一起。”
“我们都听张大哥的……”
“对,是二公子坚持找到我们所有的人,我们是一起走出迷雾森林的……”
所有的弟兄经历过迷雾森林的事情后,心被南宫蚩珏给感动了,虽然他们不清楚张诚为什么会这样提醒大家,便他们愿意陪张诚圆这个善意的谎言。
“各位,我已将你们安全带离迷雾森林,对南宫蚩珏的承诺便是做到了,离开前,还有一句送给大家。请大家记住这次的感动,南宫蚩珏绝对是个值得你们信赖及永生追随的好主子。”神秘人说完,便施展上乘轻功离去了,快如鬼魅的身影,让在场所有的人,均羡慕钦佩不已。
南宫蚩珏将李霓裳他们安顿在了去碧城必经之路的一个小寺庙里,交待了寺庙的方丈几句,他便告别李霓裳他们,骑上马往军营赶去,当东方露出一片橘红时,南宫蚩珏在军营之外遇上张诚及森林里的众弟兄们,见大家都安好,他这才松了口气,心中不禁暗自猜测起那神秘的前辈究竟是谁。
南宫蚩珏跟新兵们一起回到军营中,安抚了大家几句,然后让大家各自回营中休息,而她自己则带着张诚快马赶回飞翼堡,只是才回到飞翼堡,便从守门的卫兵处得到南宫寒星带人出城追寻李霓裳他们,闻言南宫蚩珏只觉心中一紧,犹豫了那么片刻,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冲动,面色平静的进了堡。
“公子,属下不明白,您好不容易将连公子和霓姑娘救出来,现在大公子带人去追寻他们,您难道不担心吗?”在回君珏轩的路上,张诚终是忍不住了,他很是不解的问道。
“大哥擅长用计,他即能将霓裳失心疯的消息透给连瑾阳,诱连瑾阳入局,他同样会用这种办法诱我为他带路,所以为安全起见,咱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静观其变才是上上之策。”闻言,南宫蚩珏突的停下脚步,微卯首看向晴朗的天空,他轻声道。
“还是公子考虑的周到,你奔波了一夜,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张诚恍然道,见南宫蚩珏一脸的倦容,他便适时的提醒道。
“不了,我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主楼,霓裳失踪的事情,想必大哥应该跟爹娘说了,为免爹娘再次被大哥蒙骗,我须去跟爹娘说出实情,以免二老担心。”收回视线,南宫蚩珏说话间,已大步向君珏轩而去。
主楼中,南宫翼脸色苍白的坐在主坐之上,而南宫夫人则是焦急的在厅中来回踱着步子,一大早的得知霓裳失踪的消息,她的心情就没再平静过。
“蚩珏,军中的新兵没事吧!你可算回来了,霓裳失踪了,你大哥已带人出去找人去了,你从外面回来,可有听到会消息。”见二儿子回来,南宫夫人迫切的迎上道。
“爹、娘,我就是为霓裳的事情来找您和爹的,其实霓裳不是失踪,她是我带出堡的,昨晚大哥设了个局,诱来连瑾阳,拆穿了霓裳装疯的假像,大哥用连瑾阳的安危来威肋霓裳下嫁与他,而且逼着霓裳今早就要给她答复,我在迷雾森林中接到消息,便飞马赶回堡中,救出连瑾阳和霓裳,交已将他们送出城去了。”南宫蚩珏迎上母亲,轻握住母亲的手,然后轻声的解释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霓裳在装疯?如若真是如此,你大哥又是如何发现的?我照顾霓裳的这些时日,并未看出什么破绽,连大夫都被她期瞒过去,你大哥又是如何怀疑的。”南宫夫人闻言,先是一惊,后又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大哥在凤舞阁安插的有眼线吧!那眼线发现了霓裳的异常,大哥知道后,便设了这么一个局。”南宫蚩珏凝眉想了一会便道。
“珏儿,为父不想你大哥再继续胡闹下去,更不想他越陷越深,你带着所有的黑武士去将你大哥拦下来,如若你大哥不听劝,就用武力将他绑回来。”一直沉默的南宫翼突的开口道,他的神情慎重。
“爹,这样不好吧!大哥是您的长子,是未来的城主,如若让外界知道他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不择手段,于他的声威不好,再者我们还需顾忌师圣聊,毕竟师艳姬是大哥现在的正室妻子,如果霓裳的这件事情传出去,师家的面子放在那里,我们南宫家的面子又该放在何处。”闻言,南宫蚩珏震惊,却没领命去执行,而是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大哥的种种任性行为,已经不配再做一城之主,其实我一直都不看好由你大哥来做城主,他的性子太像我,只能是一方霸主,难成大气。”南宫翼虽然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可如今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爹……”
“你不必替你大哥再说好话了,你即顾忌与他的兄弟情谊,那便带着黑武士秘密保护霓裳他们,务必让他们安全的与多情公子会合。”南宫翼不等南宫蚩珏说完,便打断道。
闻言,南宫蚩珏深知再纠缠大哥继承城主的问题上,只是浪费时间,因此便沉默的行礼退出了大厅,招集了黑武士后,便急急的出了飞翼堡。
南宫寒星将手下的人分成了四批,分别从碧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追去,而他自己则亲率一队人,由南门追去,因为南门直通的大路,是去青城的必经之道,他若没有料错,连瑾阳和李霓裳定会由这条路离开,只有如此才能在再短的时间里,与多情公子他们会合。
因碧城之外,很少有住户,只有些小的客栈和一些诗庙或尼姑奄,南宫寒星带着人沿途一家家客栈搜寻,就连尼姑奄也没有放过,来到寺庙时,见寺庙的大门紧闭,南宫寒星凝起剑眉,先是看了看日头,这个时辰寺庙不该是大门紧闭,心中起颖便吩咐了六个卫兵去寺庙的后门守着,而他则命于承上前敲门。
寺庙内,李霓裳、连瑾阳及无心正在房中商量着如何放出讯号,好让华瑾瑜他们知道他们此刻的处境,就在此时,寺中的小和尚气喘嘘嘘的冲进厢房里,连气都来不及喘一口,便指着门外急道:“施主……快逃……,南宫施主带着人寻上门来了,师父在正殿周旋着,时间不多了,你们快随贫僧由后门逃吧!”
三人闻言,腾的起身,已经顾不得问什么原因了,无心拿了包裹,便急急的跟在李霓裳和连瑾阳的身后往后门而去。
只是后门才打开,便冲进六个提剑的卫兵,连瑾阳与无心同时出手,几个回合下来,便将六人摞倒在地,连瑾阳紧紧的拉着李霓裳的手,顺着小路,往寺庙的后山而去。
应在李霓裳他们上山时,南宫寒星已带着心腹高手,向山上追去。
南宫蚩珏从城门处得知大哥带着人由南门追去了,便迫切的带着黑衣武士由南门而去,其实就在他与城门卫兵询问消息时,华瑾瑜与男装打扮李羽衣骑着快马进城,他们就这样擦肩错过。
连瑾阳带着李霓裳一路往山顶而去,却不知他走的是一条死路,因为这山顶便是断魂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南宫寒星带着人在后追不舍,当连瑾阳他们来到山顶时,面对深不见底的深崖,李霓裳与连瑾阳先是一惊,后又是深深的凝望彼此,没有言语的交流,却已心意相通,因为他们相握的手,是紧紧的十指相扣,这代表他们不会放开对方。
“无心,你还忤在哪里做什么,以你的武功,对付内力尚未恢复的连瑾阳,应是件易事。”看着走投无路的三人,南宫寒星得意的笑了,他星眸看向无心,并冷漠无情的命令道。
闻言,李霓裳震惊的看向无心,却见无心立于原地,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大公子,您说过,让奴婢忠于霓姑娘,所以奴婢现在只听霓姑娘的。”许久,无心壮起胆子道。
“你……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算是白养你这些年了。”得到意料之外的结果,南宫寒星气急的骂道。
“连公子,我们护着姑娘冲出去吧!好不容易逃出来,怎能就这样再被抓回去。”无心没有理会南宫寒星的怒骂,她看向身侧紧紧相依的两人道。
连瑾阳闻言,紧了紧李霓裳的小手,然后点头道:“好无心,谢谢你对霓裳的支持。”连瑾阳对无心说完,俊眸看向李霓裳,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他慎重道:“抓紧我的手,跟紧我,我带你冲出去。”
李霓裳柔情的看着连瑾阳,没有开口,只是万般慎重的点了点头。只是无心太小看南宫寒星带来的人。
李霓裳三人很快便被南宫寒星的人包围起来,南宫寒星自然知道连瑾阳的内力并未完全恢复,他下的毒,他是知道份量的,心中有了底气后,他俊眸紧紧的锁住李霓裳的娇颜然后吩咐道:“除了霓姑娘必须保证毫发无伤外,连瑾阳和无心格杀勿论,动手吧!”
接到指令,众人提剑围攻,因南宫寒星有放话,众人只攻击连瑾阳和无心,李霓裳见此,便急了,取出怀中的匕道,运用熟悉的武功招数,适时的挡下了攻击连瑾阳的利剑。
围攻连瑾阳的人,见连瑾阳与李霓裳双手紧紧相握,因碍于大公子发话,不能伤害霓姑娘,大家伙互看一眼,便达成共识,除了四人对付无心外,其余的十几人,下狠手的围攻连瑾阳,对于李霓裳,他们虽也有攻击,却也只是想逼迫她与连瑾阳分开。
南宫寒星见连瑾阳与李霓裳死活不放开彼此的手,便提剑上前,确向连瑾阳的胳膊,李霓裳见此,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匕首掷出,险险的割破了南宫寒星的衣袖,南宫蚩珏见此,更是气愤,见李霓裳被手下的人缠住,他恨恨的盯着连瑾阳,瞅准时机,提剑狠狠的刺向连瑾阳的胸口。
“连大哥……小心……”
就在剑快刺到连瑾阳时,李霓裳提醒的同时,已闪身挡在了连瑾阳的身前,她搂住连瑾阳的同时,便发出一声闷哼。
“咣……”
是剑落地的声音,南宫寒星没想到自己的剑会刺进李霓裳的身体,因此惊吓的当即松开了手中的剑,当发现李霓裳背部没有血迹时,南宫寒星这才恍然,想到李霓裳不顾自身安危的替连瑾阳挡下这至命的一剑,不禁又妒又气,见连瑾阳还在震惊之中,他便上前,强行将李霓裳拉向自己的怀中,却发现他们两人虽分开,手却依旧紧紧的相握着,这时徐平便聪明的挡剑确向那相握的手,李霓裳怕连瑾阳受伤,而连瑾阳也是同样的想法,如此十指相扣的手,便被迫松开。
李霓裳彻底被南宫寒星钳制在了怀中,而连瑾阳却被十几名高手围攻,想抽身将李霓裳带离南宫寒星的身边,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南宫蚩珏也不管一旁的打斗声,俊眸深邃而灼热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娇颜,他轻轻的开口道:“霓儿,我说过,你是我的,今生今世你都逃不开。”
李霓裳闻言,便厌恶的皱紧秀眉,她讨厌南宫寒星这样亲昵的叫她,她更讨厌与南宫寒星这样亲呢贴在一起,只是无奈自己的左手南宫寒星反剪在身后,而左手虽抵制在两人之间,却没有办法格开与他的半分距离。
看着身前人儿满脸的厌恶,南宫寒星眼角余光恰巧看见急切想靠近这边的连瑾阳,一抹诡色自眸底闪过,他单手钳住李霓裳的下颌,俯首便擒住李霓裳的樱唇。
李霓裳被南宫寒星强吻,她想挣脱掉,怎奈身体和头都动弹不得,南宫寒星的力气真的很大,而某人的索取,更让她觉得恶心难受。
连瑾阳见李霓裳被南宫寒星这般欺负,心中更是燥,也因如此,面对众高手的围攻,竟节节败退。
李霓裳就怕连瑾阳看到她被南宫寒星欺负,而自乱阵脚,情急之上,她抽出格在两人之间的左手,拔下头上的步摇,刺向南宫寒星的右胸。
南宫寒星只觉心口一疼,却死死不放开李霓裳,他抬手,一把抓住李霓裳握金钗的手,李霓裳加重左手的力道,让金钗又进入南宫寒星的体内几分,却不想南宫寒星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搂的更紧。
“大公子……”
张诚发现李霓裳刺伤了大公子,便停下打斗,震惊叫道,这时所有的人便都停止了打击,齐齐执剑对准了李霓裳。
“不许伤害她……”
南宫寒星满脸痛色,眸中更是不可思议,即便如此他依然顾着她的安危,因此大吼一声道,众人闻言,便都迟疑的怔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南宫寒星黑眸深深的看着李霓裳,他哑声道,满眸的痛色,满眸的执意,唯一浊有的就是恨,对这个爱入骨髓的女子,他根本恨不起来。
李霓裳没有回话,只是想挣开南宫寒星,可南宫寒星却死死不愿放手,因为他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
僵持间,李霓裳突觉身体一松,紧接着反剪在身后的手被松开,李霓裳便趁势推开南宫寒星。南宫寒星重心不稳的往后退去,此刻脸色已惨白,就在他快要倒下的那一刻,徐平已扔下手中的剑,急切的扶住倒下的南宫寒星。
“大公子……”
徐平满脸痛色的抱着南宫寒星,哽咽的唤道。
南宫寒星只觉四肢无力麻木,一股寒气自心口漫向四肢,她神情不可思议的看向李霓裳道:“霓裳,你是不是……在钗子上喂了毒。”
“是……”
“霓姑娘,你在钗上喂了什么毒,解药呢?”徐平盯着李霓裳,急切的吼道。
“是本姑娘秘制的毒药,解药我早就毁了。”李霓裳索性豁出去了,她冷漠的回道。
“大公子,您怎么这么傻,难道老城主曾经的经历,还不够您吸取教训吗?”徐平绝望的搂着南宫寒星道,他就不明白,一个心在别人身上的女子,值得这般不惜代价吗?
“张诚……你……你不可以……伤害……霓……”南宫寒星话没有说完,便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你们都还忤着做什么,大公子被毒害,杀了他们三个为大公子报仇。”徐平气急之下,也顾不得李霓裳是南宫寒星的至爱,便愤怒的对一众人下令道。
众人回神,提起剑向三人袭击,李霓裳因没有内力,只能凭借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的,三人之中连瑾阳的武功最高,所以有十多人围攻连瑾阳,无心被四个人缠住,根本没办法护着李霓裳,李霓裳因有软猬甲护体,虽然被刺数剑,却也没有受伤。
只是这样左躲右闪的,再加之一夜未眠,李霓裳的体力近乎透支,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沉重,眼看一杀手执剑向她刺来,就在距李霓裳咽喉只有一寸的距离之时,无心甩掉那四个高手,以剑格开了对方的剑,却不想那四个高手却执剑,由后刺进了无心的身体。
一阵血雾散开,李霓裳怔在当场说不出半个字来,看着无心瞪大眼睛倒下,李霓裳只是微张着嘴,任眼泪从眸中滑落。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超出李霓裳所承受的范围,无心死了,十几次集中围攻连瑾阳和李霓裳,连瑾阳事着李霓裳边打边退,直至崖边无路可退。两人最后被逼的十指相扣,纵身跳崖。
“不要……”
崖间响起南宫寒星痛彻心扉的叫声,紧接着才清楚的他,因受到重大刺激,再次隐入昏迷中。
南宫蚩珏带着黑武士赶到山顶时,便见到昏死过去的南宫寒星,及被一剑穿心而死的无心,后从徐平口中得知,连瑾阳与李霓裳跳崖殉情。
另一方面,华瑾瑜和李羽衣在客栈找到于承,却得知李霓裳患失心疯及连瑾阳趁夜潜入飞翼堡的消息,于是三人又马不停蹄去了飞翼堡。
从南宫夫人口中得知李霓裳和连瑾阳于昨夜被南宫蚩珏送出碧城,三人又匆匆忘辞,往城外追去。
南宫蚩珏带着昏死过去的南宫寒星回到飞翼堡,南宫翼得知李霓裳和连瑾阳双双跳崖,悲愤交加,一口鲜血吐出,便昏死过去,因剧毒重创五脏,虽然毒已清出体外,但五脏没有得到调理,所以南宫翼在听到这等消息时,一时接受不了,便呕出心血,因五脏俱损,南宫翼没有撑过几天,便晗恨离世。
四年后
位于神秘的仙人峰顶,一两岁孩童只穿了件红肚兜,咯咯的在寒冷的溪水中嬉戏。
“浩儿……快到岸上来。”溪边,一个绝美的少妇,宠溺的看着溪水中的娃娃,柔声道。
“娘亲,浩儿还要再玩一会。”溪水中的小娃,奶声奶气的开口道。
“霓儿,就让浩儿再玩一会吧!这孩子继承了属于你的深厚内力,自小便不畏寒,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着凉。”溪边不知何时,又出现一名伟岸,风姿桌越的男子,他轻轻的搂着娇妻,柔声道。
其实溪水中玩耍的奶娃娃便是当年跳崖的连瑾阳和李霓裳的孩子,当年他们跳下山崖后,意识迷蒙间,突然看见一只雪白的大雕,飞入崖间驮起他们二人,再醒来后,便已在位于仙人峰的天机门中,李霓裳不仅见到了太师父和师伯,还见到了大白雕的主人,也就是她的父亲李泽。
到此李霓裳才知道,曾经几次帮助过她的神秘人,便是父亲,父女终于相认,半个月后,华瑾瑜带着李羽衣和顾青鸾回到天机门中,失散多年的一家四口,终是团聚。
自此他们便都在天机门中住下,三年前李霓裳和李羽衣在天机老人的主婚下,同一天完结婚,两年前李霓裳为连瑾阳产下一子,取名连君浩,这孩子出身之时,便带走李霓裳大部分的内力,因此体质比一般的孩子要健康。而李羽衣则是一年前生下一女,取名华伊凝。
她们四人,在这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平平静静的生活了四年,似乎四年前的纷争,早已从他们的记忆中抹去。
“小姐,姑爷,太老爷请你们去书房议事。”
小雨看着溪边相依相偎的身影,很是不忍心上前打扰,只是眼下天机老人有事找他们,她也不敢耽搁,便硬着头皮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