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野生的月季花飘散出淡淡的馨香,让这片山林充满了美的生机,但与这副美景毫不和谐的,是被绑缚在草地上绝望的美妇人,还有她身上游弋的几双粗糙的大手。
“这娘们,真是个贵妇,白白嫩嫩的。”一佣兵面露淫邪的笑着,那双手已经深入到了美妇人的裙内。
“你找个生得好的女佣兵,那也是白白嫩嫩的,蠢东西!这可是上等货,瞅着脸蛋,这气质,啧啧。”另一佣兵不屑的道,一手伸在美妇人的胸口内,另一手却像情人般抚摸着她的脸。
“要不是一会儿还有个更漂亮的妞,真想在这儿搞一下,你说这屁股怎么保养的,这岁数了还能这么翘。”
“被她男人干的吧,嘿嘿……”
“到时候母女同床,大伙一起乐呵,哈哈!”
那美妇人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任由几人侵犯着自己如玉身躯,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道:“婷婷,不要来……”
……
出了边城,秦南婷才猛然想起,自己这一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甚至会有比死还让她恐惧的事情发生,但这时再回头去报案,那些绑匪会不会知道消息了就撕票?!
秦南婷气喘着停住脚步,不安的回头看了下边城雄伟的城墙,出了这道墙,她便再没有任何安全感。
这一回头不要紧,却正看到了三个让她熟悉的面孔,顿时心里所有的惊慌都向打开了闸门,伴随着泪水宣泄而出,蹲在地上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三人正是裴宇嘉、源云新和跟在最后的金小金。
出了边城铜墙铁壁的城门洞,视野开阔起来,这时间行人也没有多少,只要回头一瞥就能看到路上的所有人,在后面跟着的源云新和金小金自然也被他看到了。
三人凑到了一起,放弃所有恩怨和偏见,意见一致,就是要看看秦南婷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这时,他们的身影也被六神无主的秦南婷看了个正着。
裴宇嘉和源云新见心里的女神在那哭得让人心碎,忙跑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俯下身。
“南婷,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婷,听说你妈妈遇到劫匪了?”
后面这话是源云新说的,他的消息来源自然就是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
“我,我收到了一个纸条,让我去绿水江西南两公里的一个树林里赎回妈妈,上面有妈妈贴身玉佩的拓印,今天和妈妈约好了在首饰店见面,刚才路过的时候也没看到,我,我——呜呜——”
说着说着,秦南婷又哭开了,美人痛哭的模样让旁边两位护花使者一阵心疼。
“我陪你去!”源云新轻抚着美人的肩膀道。
“快报案吧!”裴宇嘉有些慌张的道。
“这里写了……”秦南婷把手里被攥得皱巴巴的纸片递出来,两个男生扫一眼就知道了,这些佣兵要求秦南婷只能一人带着她家传的龙血紫金镯去,否则就会撕票。
美女怜人的姿态让金小金看了,也忍不住有种拼命呵护的冲动,不过一来美女班花身边再没有他的位置,二来他清楚的知道,那纸条来自弥罗大念师,是执法院暗探的手笔。
他已经猜到了这次行动的缘由,就是为了训练源云新,当然,可能也捎带着让他和裴宇嘉历练一下。
只是……咱手里没武器啊?!
金小金突然仰头张望,一看之下差点乐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卖剑匠师正从边城门洞里走出。
他心里不禁感叹:执法院的筹划果然够缜密,够精细!
“谁带钱了,咱们都没带刀剑,那儿正好有个卖剑师傅。”金小金上前一步打断了两个多情少年对美女班花的安慰。
秦南婷惊呼一声,呼的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口袋,身无分文!
源云新也摸了下裤子里的口袋,尴尬的一笑,空空如也。
裴宇嘉愣神着,摸了摸口袋,最后一双手停留在腰间的衣服上。
看到三人将目光都投向自己,裴宇嘉长舒一口气,拨开学院服的下摆,摘下了腰间的一块羊脂玉佩。贵族都有表示自己身份的玉佩,一些人会常年佩戴,就像秦南婷的母亲,甚至会贴身带着。
“兄弟,够仗义,回头我帮你赎回来!”源云新道。
“不用你费心。”裴宇嘉不耐的摆了下手,跑到那匠师身前,在那卖剑匠师惊喜的眼神中,他递出了自己精贵的玉佩。
裴宇嘉拉着卖剑匠师一路小跑,抢着把那匠师的包裹拽下撇在地上,在匠师心痛的目光中,三个男生哗啦啦的挑拣着趁手的武器。
里面只有一把刀,金小金直接拿到手中。
使刀比用剑更加简单,招式大多比较简洁,但刀也比剑更加悍勇,何况他也用惯了长刀和短刀,换一把剑现在也基本都是当做刀来用。
秦南婷为了给自己壮胆,也捡了把短剑。
四人简单的武装了一下自己,就匆匆上路。
金小金走的时候不住的回头翘着那匠师的惊喜的神情,那模样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一样,让金小金不仅有些佩服他的敬业:这哥们,明明是个暗探,那玉佩到手也要上交,何况人家裴家事后肯定要赎回去,就是赎回玉佩的银子他也拿不到手。
四人一路小跑,很快就接近了那片树林,林中隐约传出男人的笑声,让秦南婷一下子腿就软了,小脸煞白,嘴里“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眼泪又不住的扑簌而下。
按照刚才四人商量好的,秦南婷好不容才鼓起勇气,哆嗦着身子向前走去,另外三个男生则向旁边那山腰上飞奔而去,正是打算绕着从背后把那些绑匪打个措手不及。
金小金还在考虑着那些绑匪会不会也是执法院派来的人时,源云新在前面猛地顿住脚步,向后面打了个戒备的手势。
“那娘们皮儿真嫩啊,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随便摸,就是不让上,那帮畜生摸得爽死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飘来,让源云新和裴宇嘉面色震怒,他们嘴里的那女人,应该是秦南婷的母亲无疑。
“先戒备吧,希望那小美妞别带了一队骑兵来,那咱们就真要杀人跑路了。”
“那美人儿杀了可惜。”
“是啊,所以早说先让大伙尝尝鲜,再把小美妞引过来嘛!”
两个放哨的佣兵轻声谈论着,距离三人十五、六丈,但已经都是念力者的三人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源云新和裴宇嘉对视一眼,都已经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怒火与焦急,万一秦南婷落入这些混蛋手里,也难免被他们的魔爪亵渎啊!
两人一左一右,箭步冲过去,悄无声息的在树干上借力跃起,落下时挥剑,剑光在半空中乍现,两剑动作一致,干净利落。
只听树林中两声惊恐的闷哼声后,两个放哨的佣兵捂着脖子倒地,金小金赶到时,看到的只有两具尸体和两摊血。
“快走!”源云新说着,扭身向山下奔去。
这时,远处传来秦南婷的一声尖叫,源云新和裴宇嘉两人咬牙加快了脚步,金小金在后面则轻松的提了些速度跟上两人。
那片月季花海逐渐显露在三人眼中,狂奔中的三人尽力降低自己的声音,或许是那些佣兵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从后山袭来,或许是他们太过放心自己的岗哨,只顾看美人儿的佣兵们没有意识到死亡的临近。
山坡上,花海之后,身高九尺的魁梧佣兵左臂夹着哭号的秦南婷,右手拿着刚从女孩手腕上取下来的紫金手镯,仰天大笑:“兄弟们,搞定了,收工,玩娘们啦!”
十余佣兵欢呼着扑到美妇人身边,没有人跟老大抢那漂亮的雏儿,但这儿还有个老大不稀罕玩的,他们其实早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美妇人看到女儿狼狈委屈的模样,终于开始低泣起来,不管身上被多少双手肆虐着,眼神紧盯着女儿的方向。
“杀!”源云新大喝一声,风一般冲杀而来。
“住手!”裴宇嘉紧跟其后,举剑杀来。
金小金看到那片花海后面的景象,心里一凉,立即明白了,这些人里怕是没有执法院暗探,这时他注意到裴宇嘉已经跑得气息急促、满面涨红,忙脚下用力踏地,在脚下出现一个个深深的脚印的同时,身影如闪电般追平了裴宇嘉,挥刀边砍。
源云新借着冲杀之势,悍勇挥剑,长剑劈下或挥起都会带起断肢断头。
裴宇嘉几乎是淋着前面洒出的鲜血前进,长剑挥舞间让脚下瞬间就多了三个毙命的佣兵。
金小金将一个佣兵拦腰杀断,眼睛便紧盯着那把秦南婷扔到地上的绑匪首领,他的直觉告诉他,只有那人最危险,他是个念力修炼者!
遇到这种危险,金小金有一个动作几乎成了本能,就像以往踢出脚下泥沙,这次抬脚将被裴宇嘉刺死的一个佣兵尸体勾起,将其踢向那首领。同时大喝一声,挥刀合身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