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头等舱,很快就要派餐了。此时的尚瑾岚正专注地透过窗户眺望外面的风景,霞光柔和,云彩在身边起伏,飞在万米高空连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了。
“要不要吃东西?”庄厉曜坐起来,取下宽边墨镜看着她,嘴角向上斜起,勾抹出一丝好看的笑意。
尚瑾岚飞快地摇了摇头。她早就听说过飞机的食物很难吃,还是不要挑战的好,只几个小时还是可以忍受的,刚这么想完,该死的肚子竟然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呀!真是丢人丢得太平洋去了!
前座的小桌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放了下来,庄厉曜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个黑色保温瓶,他指节分明的手专注地慢慢旋开上面的钨钢盖子,放在一旁,一股麻辣诱人的香气立刻四溢了出来,充斥着整个机舱。好香!是酸辣粉!居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偷偷把它带上来的?
“吃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再不吃可就凉了,该不好吃了,你总不会想要浪费我的心意吧?”他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旁人更是投过来艳羡的目光,连空姐都看向这边小声议论了起来,他们一定都很羡慕像她这样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孩吧!
“嗯嗯。”尚瑾岚连连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不知道是腾腾的热气熏的,还是被他感动的,眼眶居然很没出息地湿润了起来。
飞机在东京机场准时降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机场,早就安排好了的接机人员将他们的行李放到车上。
坐进车内的尚瑾岚有些兴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国:“我们现在去哪里?”
庄厉曜两只手轻握摩挲在一起,抬起眼看向她,说:“去看樱花。”
“现在这个季节还有樱花吗?”疑惑的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现在已经是七月份了,早就过了樱花的季节,他们想要看樱花恐怕要等明年了。
“你想看么?”庄厉曜温润的目光下隐忍闪过一丝神秘。
尚瑾岚大方地抿唇一笑,不尽遗憾的口吻,“听说樱花很美,可惜我们来的季节不对,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黑色轿车带着他们入住V赛事指定的酒店。
“要一间总统套房。”庄厉曜掏出一张全球通金卡摆在柜台上推过去。
“对不起,先生,我们不提供总统套房。”柜台前的日本女子抱歉地一笑。
“其他房间呢?”
“抱歉先生,我们酒店的所有房间已经全部住满了。”
V赛事亚洲区的赛事在这里举行,世界各地的主流媒体蜂拥而至将房间预定一空了,好在赛事组提前安排好了各位参赛者的房间,尚瑾岚已经拿到了房卡。
庄厉曜的眉头下意识地轻蹙了蹙,回头看了眼尚瑾岚,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来我只能跟你同住一间房了。”
“那,那就一间房吧。”想到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同住一间房间诸多的不方便,她还是大方地答应了。
樱之花温泉酒店更像是度假村,里面的装潢都是日本明治时期的风格,别具一格。
走过长长的木质走廊,推开楞菱木门,光洁的榻榻米地板几乎能照出人影,窗外小风明月,月影连带树影摇曳。
“这里环境真好,感觉像闻到了樱花的香气——”尚瑾岚忍不住由心底惊呼出声。
“嗯的。”身后却传来庄厉曜漫不经心的声音。
随后是一阵窸窣的细响,尚瑾岚渐疑惑地回头,看见庄厉曜已经脱掉了外衣,一只手搭在裤腰上正动手解着皮带。
“啊!你要干嘛?”尚瑾岚脑子一蒙,立刻惊声尖叫了起来。
庄厉曜嘴角邪魅一笑,手没有因为她的尖叫停下手里的动作,很快将裤子也脱了下来。
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诱人的身材,却是第一次产生了非分之想,那饱满的胸肌不知道摸上去是什么感觉,脸上火烧火烧的,一定又飞上了两片火烧云吧,感觉到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靠近,她慢慢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他该不会想跟自己……等等,尚瑾岚,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拜托,你们是朋友,好不好?
终于尚瑾岚深吸一口气,壮起了胆子睁开眼睛,疑?他人呢?门开着,他不会是穿着底裤就出去了吧?
耳后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循着看过去,隐约可见淋浴头下的强健诱人的身体,她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洗澡去了。刚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或许是他一直对自己的好感影响了她吧,想起飞机上他的细心,她的心还是满满地小感动了一下。算了,不要想了,亚洲区的比赛马上就要到了,她该好好准备了!
尚瑾岚翻出笔记本来,连接上wi-fi网络,在线上搜寻起各种广告素材备用。她一认真起来,就会完全投入状态,以至于没有听到浴室里的庄厉曜几次请求她的声音。
“你在外面吗?”
“帮我拿浴巾进来,好吗?”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的庄厉曜,无奈地叹了口气,赤足光着身子走了出来。
“啊!”这次换庄厉曜尖叫了。
尚瑾岚视线从屏幕移开,最快的速度捂紧了眼睛,尖叫起来。
“你干嘛不穿衣服就出来?快点穿上啦!”生气地嘟起嘴愤愤道。有没有搞错,这个大少爷,要不要这么open,都看到了!怎么办?呸呸呸,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丫!
“什么啊,你在这里我刚叫你那么多遍怎么没出声?”
拜托,吃亏的是他,好不好?庄厉曜一脸黑线,双手捂在前面,弓着身子跑到一边,手忙脚乱地翻了起来。
“你有叫我吗?我没听见。”全程她都捂紧眼睛,紧张兮兮地问。“好了没?”
“好了。”
尚瑾岚张开眼睛,丫的,居然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色的浴巾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