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庄厉曜大步跨了出去,突然回头上下打量了尚瑾岚一眼,讥讽道,“下午打扮好看一点,别穿的这么难看。”
可恶,穿什么也要看你的眼光。
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尚瑾岚还是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嗯。我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
庄厉曜心里咯噔一下,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让自己注意安全的话,那种感觉有点怪怪的,不难受让人很舒服。
“啰嗦。”
庄厉曜冷声抛下两个字,大步走出去,他开车刚离开,尚瑾岚就跟着也出去了,她的目标很明确去医院,今天是爸手术的日子,她一定要在那里。
车行驶到主道,很多车子堵在前面过不去,速度慢了下来。
“司机,能不能快点?”尚瑾岚心急如焚,她要赶在爸爸进手术室之前到医院。
“小姐,我这已经是最快了,嫌慢你可以坐飞机啊!”被尚瑾岚催了几次的司机贫起来。
“我,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尚瑾岚从包里掏出钱递给司机,拉开车门下车,一路小跑着去往医院。
原来前面是出车祸了,尚瑾岚瞥了一眼车祸现场,那辆车面目全非,不知道上面的人有没有事?她心里跟着担心着。
看见担架被运上急救车,那双锃亮的皮鞋有些眼熟。不知怎么的,她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这一次急救车效率极高,很快开离了现场。
尚瑾岚带着不安的心匆匆赶往医院,还是来晚了一步,手术已经开始了十分钟。
“岚岚,你来了,”李阿姨过来握着她的手,“你爸他刚进去。”
“对不起,阿姨,我来晚了。”看着李阿姨比起前些天明显瘦了的模样,尚瑾岚握紧了她的手,心疼地说:“阿姨,这些天辛苦你照顾我爸了。”一句话,很暖心。
李阿姨感动地红了眼眶。
“没有,不辛苦。”岚岚是个乖女儿,她和她爸在一起,她对自己虽然从来不冷不热,相比瑾心就要热情得多。但是她心里一直都知道岚岚对自己的心是热的,只是她嘴上不说。
“瑾心呢?”
“她说学校有课,走不开。”
“哦。”
她的妹妹就是这样,十分重视学习,从来不会耽误任何一节课,她的成绩更是相当出色,大学的教授都非常喜欢她。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
尚瑾岚的心始终提得紧紧的,很担心。这是个大手术,每一分一秒都给在外面等待的人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阿姨,我去买瓶水,你喝什么?”
“矿泉水就好。”
借着买水的机会,尚瑾岚出去透透气。给爸爸做手术的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临西韦,他不仅关心病人而且医术高超,尚瑾岚很信任他,她相信他。
拿着两瓶水走进去,走廊里几个护士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刚发生了一个车祸。”
“车祸每天都有发生啊,你怎么这么激动?”
“是……是因为……”
尚瑾岚留心听着她们的话。
“是庄少!我们的梦中情人庄少他出车祸了!”
庄少?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等等,是庄厉曜!那天在他房间里的女人好像就是这么叫他的!难道今天早上那个车祸里的主角是他?
心忽的揪紧了,忙拿出电话拨过去。
庄厉曜,接电话啊!接电话!
嘟嘟嘟嘟——
一直是忙音。
心跟着越来越慌。
“怎么了?岚岚?”李阿姨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不行,她得去看看。
“阿姨,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她为难地说。
“放心去,你爸这有我呢!”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哒哒。
尚瑾岚踩着高跟鞋匆匆跑出去,那几个护士还在那里,她冲过去,把她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你们知道庄厉曜在哪个医院吗?”
护士惊讶的眼光扫了一眼尚瑾岚。
“你是什么人?”
“我……我跟你们一样,是关心庄少的人……”注意到她们的眼神不对,尚瑾岚忙解释说。
“哦。原来也是庄少的粉啊!”
什么粉?尚瑾岚蹙了下眉,现在的潮语太多了,她好久没接触了,OUT了。
“可怜的庄少被送进圣德医院了,那可是全市最好的医院。”
“啊,谢谢。”
尚瑾岚立刻奔往圣德医院。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群记者,围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在那轮番采访,闪光灯闪个不停。那个男人是?是豫西,尚瑾岚被挤在人群中过不去。
“感谢各位的关心,厉曜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很快就可以出院的。”他没事?脑海中浮出那辆面目全非的车。尚瑾岚的心揪紧着,屏住呼吸盯着豫西看。
“真的吗?车祸现场那么惨重,庄少他没事?”底下记者追问。
“这位记者朋友,难道你希望庄少出事吗?”豫西唇角往上提起一丝冷意十足的笑容。
“不,不是。”
“不是最好。”豫西的气场果然很强大,“好了,没事大家可以放心地回去了,围在这里很影响医院的正常运转,妨碍我们医院救死扶伤。”后面半句话语气往上扬,带有几分威慑的目光扫了眼底下的人。
果然,他一句话抛出去,已经有些记者开始退场。
豫西唇角浮起自信的笑容,这种自信,来自他长期跟记者大交代的经验。环望底下那些记者,他冷冽的目光突然有了一丝变化。
她怎么来了?豫西大步过去,牵起尚瑾岚的手,径直走了进去。身后的玻璃门合上,将记者拦在了外面。
“他,他真的没事吗?”尚瑾岚第一时间问,一脸焦急的神色。
“怎么?”豫西玩笑的口吻,“这么担心他?还是不想自己成为寡妇?”
“快说,他到底有没有事?”一种强烈的预感始终绕在心头。“是不是很严重?”
豫西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