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坐在沙发上,甄云天笑出声。
“你还笑,那些土包子都把家里闹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曹悠悠瞪住他,完全没了平日的端庄优雅,今天的那只火鸡把她折腾得够惨的,本想晚上等云天回来诉诉苦,可他听了这些非但不安慰还老是笑个不停。
“好了,我不笑!”甄云天抿住笑意,坐过去,抱住了她,“可人家毕竟也是来送礼的,再说你们不是把那只鸡给烤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气的!‘
“我……!”曹悠悠依偎在老公温暖的怀里,怨气也消了一半,想想现在女儿应该正在跟明浩两个一起享用那只大火鸡了,她不由笑了笑,“我这不是给吓着了,我听过人家送礼送鸡蛋的,还没听过有谁家送鸡的。对了,云天!”
曹悠悠想起了什么,仰起头,神情认真起来,说:“你跟警察局那边的人说说,把那个叫火鸡的女孩子也放了吧!”
甄云天有些意外,反问:“你怎么想起这件事了?”
“那些人本来就是被人利用的,强留着也查不出什么,况且那个叫火鸡的女孩子听说才18岁,还是个孩子,就算了吧!”曹悠悠眉宇间透出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再说我真是怕了这些人了,别这次有人来求我们放了什么阿三,下次再有人来我们放了那个火鸡,弄得家里不得安宁。”
“呵,好,都听你的!”甄云天笑着抱紧了她。
……
半山腰的山庄里。
月光和路灯晕黄而淡薄地洒下来。
孔明浩和麦霓儿站在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她的眼睛上蒙着一条冰蓝色的丝巾,小手被握在他的大手里,跟着他慢慢地向前走。
“到了!”
孔明浩绕到她的后面,解开了那条丝巾。
她忍着悸动的心跳,缓缓睁开眼睛。在如雾般的夜色下,一团团粉色的樱花盛放在黑色的樱花树上。
“一个晚上,花都开了!”
孔明浩的声音里有一丝沁人的温柔。隐藏在树枝间的小灯泡被逐一点亮,无数白色的星光开始在花蕊之间闪烁着,渐渐映亮了整片樱花树林。
在他的心里,甄雪就是樱花一样美丽的女孩,他无法忘记她看到樱花时,她笑了,那冰冷的嘴角好像融化的雪花一样绽开了笑容。那时候这里只有一棵樱花树,后来他让人把这片后院全都种满了。
“太美了!”
在粉色的光海里,那片片细小的花瓣从花团里飘落下来,像在下着一场稀稀落落的小雪,美得好像童话一般,连麦霓儿这个心都钻到钱眼里的人都感到震撼和美好。
“喜欢嘛?”
她柔软的身子被孔明浩抱进了怀里,有些猝不及防,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亲密地没有一丝缝隙,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乱了,彼此之间有种暧昧和羞涩。
“这个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嗯!”
“好喜欢!”被护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望着前方,眼睛晶亮晶亮的,透着幸福的光晕。孔明浩勾起唇角,“喜欢就好!”他忽然吻上了她的头发,又吻上了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自他的鼻翼间呼在她的皮肤上,她的脸红成一片。
“你是我的!”
他敛着眸,眸底有抹暗光淡淡地扫过她的脸,然后,在飘着花香的夜风里,他的唇片带着霸道的力道亲吻她的脸颊,缓缓地吻向她的唇。
麦霓儿的心“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动,脸渐渐红得发烫,这样浪漫的夜,这样美丽的樱花,这样的他,让人心动不已。有些东西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可是却无法拒绝。
孔明浩用力地吻住她了,她登时无法呼吸。
吻里面有种火热的,深厚的感情,不会接吻的她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被迫地承接。她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烫,思绪在灼烧。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松开,彼此都在克制着心里的情感。牵着手一起走进了树林里,在樱花树下的岩石上坐下,她依偎在他的肩头睡着了,嘴角有一丝弯弯的弧度。
孔明浩不像电视上那些甜言蜜语的男人,他很少说话,可是在过去十八年糟糕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人在寒冷的夜里等着她,也从来没有人会带她来看樱花。
睡着,睡着,美美地睡着,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猩猩(醒醒))!!”有人用不清不楚地中文在她耳边大喊,甚至用手指头戳她的脑袋。
“别吵……好困,我要睡觉!”麦霓儿皱紧眉头。
“睡你个大头盔(鬼)!”那人放炮一般地吼,甚至拎着她脖颈后面的衣领一把将她拽了起来,“火鸡!!再偷懒不赚麦霓(money,钱),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不是火鸡,我是甄雪!”麦霓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我都重生了,爸爸是大亨,未婚夫还是孔明浩,还有谁敢像烂赌鬼师傅那样逼迫她去赚钱。
眼睛刚睁开,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了她的脖子上,“懒货,我让做白日梦!!”这一巴掌下去,麦霓儿便被扇到了一边,整个人差点贴到了墙上。
这下麦霓儿彻底醒了,眼睛豁然睁大,他妈的,我不是在跟明浩看樱花吗?这是哪儿啊?还有……谁抽我?转身一看,麦霓儿顿时惊得张大嘴巴,“O——!”不敢相信,“鸡爸!!”
“猩了吗?”
一个中年老外站在她后面,满头金卷发耷拉在脑门上,两条绒绒的眉毛生气地挤在一起,显得一双眼睛更加深邃狰狞,一般出现这种表情,就是表示他又没有钱花了。
“猩了,猩了!”
麦霓儿连忙站好身子,从小跟他混到大,她再清楚不过他的脾气,没钱花的时候,火气大得不得了,千万不能惹!直到去年他拿走了店里所有的钱一个人去旅游了,她就独自留在了这座城市里开着小小的火鸡店,拼死赚钱养活自己,还要每月给他寄生活费。
“大白天就偷懒,看看者是神马?土,都是土?”鸡爸在落满灰尘的灶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肉气得抖起来,“这么多土,你这个懒货到底多久没有干活了?不干活哪来得钱,怪不得这个月没有给我寄生活费,想饿死我了吗?“
没管鸡爸的者(这)是什么,麦霓儿可怜兮兮地望着周围,想着一个问题,者是哪里?小小的厨房里,斑驳的墙面被油烟熏乌黑,灶台泛黄,上面放着老旧的烤箱,油桶,各色调料,砧板,大刀。呜呜,快哭了,这不是她那邋遢的火鸡店吗?怎么回来了?不是重生了吗?不是在跟明浩约会,看樱花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开门做生意!!”鸡爸指着她,失控地吼道,“快——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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