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部署完毕,单等郭汜入围,第二天,并州军各营伙夫俱都在大营外生火造饭,为了是效果更好,张睿命令顿顿加肉,并且安排一部分人在营外就餐,而且还有好酒.
城墙上守城西凉兵正无精打采的观察者并州军的动静,忽然见并州军营出来一队人马,以为要攻城,这些守城士兵不禁紧张起来,但稍后看到只是些伙夫在外面生活做饭,肚子不禁咕噜直响,不多久闻到一股肉香味,西凉兵嘀咕道:“我们连饭都吃不上,看人家并州军吃肉还有酒喝,这病党的窝囊。”
“就是,想当初我们也是有酒有肉,还能玩女人,可如今连口饭粒都吃不上了。”
“你说这并州军咋还不攻城?与其这要挨饿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战死。”
“痛痛快快的战死?要是我连抵抗都不抵抗,让并州军攻上来就是,听说并州军不杀俘虏,这样我们就不用死了。”
“嘘,小声点,小心被军司马听到,我们会没命的。”先前说话的士兵见军司马想这边走来,忙出声阻止。
“你们在嘀咕什么?不好好看守城池,如果并州军攻上来了,首先似的是你们。”
“是将军,我们独自是在是饿啊,你看,并州军在外面炖肉呢,可是我们连一粒米都吃不上,你说我们怎能有力气守城啊。”
军司马转头朝城下看去,禁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肚子也随即咕噜一声,叹气道:“唉,这样下去不用打我们都呃死了,还不如出城跟他们一战。”说完头也不回的下城去了。
城上士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并州军划拳喝酒,手里拿着一大块肉吃的津津有味,真恨不得从城墙上跳下去跟他们拼了,但是知道是不可能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吃海喝。许久,并州军吃饱喝足,陆续的回到营寨,这些西凉兵才依依不舍的将头转了回去。
正要犯迷糊,忽听有人大喊:“并州军要攻城了,大家快点起来。”
一听并州军要攻城,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只见从并州军大营里出来一队弓手,知道要往城墙上射箭,吓得慌作一团,有举盾牌的,有的往城墙垛后面藏。不久只见箭矢满天飞,可是准头似乎差了一点,这些箭矢并不是往人身上射的,城墙上、城内都落满了箭。等箭放完,这些西凉兵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有人喊道:“看,箭上有东西。”
众人闻言往地上的箭上看去,果然,每只箭上都绑缚这一小张纸。有人赶紧拿起来跑去告诉军司马,有识字的拆下来读到:“城内的西凉士兵们,尔等本是大汉精兵,本该戍守西凉边境,今却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残害无辜,沦为叛军,今护国大将军安国公张云龙特奉天子诏令前来平叛,念在尔等受郭汜蒙蔽,罪不及众,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大将军保证宽恕尔等并分给你们粮食,让你们吃饱肚子,大将军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读完在看其他士兵都低着头,有的在交头接耳,有的在默默不语。先前那个军司马复又上来喝道:“这是敌军的计谋,我等几人被判为叛军早已是死罪,岂有饶恕之理,谁敢开门投敌,定斩不饶。”说完拔出剑来将刚才读信之人斩杀,有喝道:“谁若再有妖言惑众者,这就是下场。”
军司马说完命令士兵将所有的劝降信全部收起来烧掉,自己却拿着一张跑去向郭汜报信去了。军司马赶到郭汜那将今天城头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向郭汜禀报。郭汜听完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骂张睿卑鄙,但又无可奈何。这是手下一名军参谋向郭汜道:“主公,长安不可待了,请主公尽快做决定。”
“做什么决定?张睿小儿只围城而不攻,摆明了就是想困死我们,难道要我向张睿投降?”郭汜不禁咆哮起来。
见郭汜大发雷霆,吓得参谋连忙跪下,但身系自家生命安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主公息怒,如今我等早已断粮,城内百姓家中也早已搜刮数遍,能吃的几乎都吃了,而今并州军围城,我们无法出城寻粮,军心早已不稳,难保士兵哗变。属下知主公不会投降,不若连夜突围,只要能突的出去,我们钻入深山,就算做个山大王也比在此受困强啊。”
“我岂不知,我之将士虽众,但俱都饿着肚子,连兵器都拿不牢,怎么能是并州精兵的对手,突围也是送死而已。”
“据属下观察,城东乃张睿亲自督领,突围无望,北门、西门所树大旗是白虎营,据属下得知那白虎营与玄武朱雀二营都是并州主力精锐,也不能从这二门突围,而纳闷则不同,属下探知包围南门的并州军全是新兵,由大将于禁统领,若是主公从南门而出,也许与成功的可能。与其在此受困,不如赌上一把,请主公三思。”参谋说到这偷眼看着郭汜。
听完参谋的建议,郭汜低头思量一番,忽的抬起头来道:“传我将领,今晚五更时分出南门突围。”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等等。”郭汜有喊住参谋。
参谋闻言回来问道:“主公好友何吩咐?”
“只通知原来我的部下即可,李倔兵被我接受不过三日,难保他们会起乱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参谋这才离开郭汜府,去安排突围事宜。
城内调兵遣将,原李倔兵都被安排在城墙上守城,只留下数千郭汜军督战。又聪明的李倔兵感到不对劲,立即对自己的上司道:“队长,情况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了?”
“看郭汜将军将原来他的部下都集中到了南门,却唯独留下我们守城,这不可疑吗?”
“嗯,看来郭汜要逃啊。”
“那郭汜要逃,我们怎么办?”
“哼,他这是放着我们呢,他想逃,我看未必能逃得出去。”
“那我们……”士兵没说下去,而是转身来到门外看了看没有人,复又关上门道:“我们开城门投降吧,反正我们守不住。不如投降或可留得住性命。”
听完士兵的话,这名队长忽的站了起来,拔出刀架在士兵的脖子上冷声喝道:“莫不是你是郭汜派来的奸细?今天来试探与吾?”
“队长明断,小的并非是告诉派来试探队长的,是眼前的形势对我们不利,小的才来告诉队长的。”
看手下不似说谎,才慢慢收起兵器,说道:“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大家的意思?”
“队长,小的并未对别人言及,小的看出不对劲特来与队长商量来的。”
“嗯,这样吧,你私下里问问其他人的意思,如果有反对的就……”队长没说下去,而是用手成刀式比划了下。
见队长同意了自己的意见,答应一声便离开,秘密联络与自己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