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几天时间继续跟余下的两个甲方谈判,删改设计图,更换材料,调整价格,一番两番的讨价还价,由一个问题的解决变出两个甚至三个问题,刘大设计师精疲力尽,赵总工程监理精疲力竭。
两个人都疲于应付的结果是,老子不玩了。爱咋地咋地。
收回了所有的第一次的原始的修改过的再修改过的再三修改过的最后意见的最终意见的最终意见修改一的最终意见修改二的等等全部图纸,刘梦霖真的火了。挑出第一次设计图,和最后的最终意见修改N次图,平摊在桌面上,压抑着火气:“你们自己看下,现在的修改是什么东西?我是设计师还是你们是?别跟我说你们是使用方,设计应该服务你们,设计最终服务的不是付钱给我的人,而是服务给你们钱的人。在你们这里消费,给你们付款来享受这里空间的客户!我要对我的设计方案负责,更应该对来这里消费的客户负责,我不想等这里装修的跟一坨狗屎一样开业以后,来过这里的人骂我,尽管他们不知道我是谁。而最重要的,我要对你们负责,我收得了你们的钱,就要对得起你们,让你们不能因为我的设计让你们的客户厌烦,甚至厌恶。那样只会是你们的损失。”
刘梦霖的雷霆一怒,震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赵刚尽管不想得罪客户,但也是一肚子的火,也站起身来安抚了下激怒的刘梦霖,然后跟小区一方的代表讲,不是我们不想做你们的生意,但是生意也不是就我们一定要听甲方的,如果我们的合理意见都得不到认同,不好意思,你们另请高明吧,本来可以只做你们小区的,但你们要求要三方同时动工,却又是分开结算,所以,我们无法承接其他两方的装修合同,对不起,前几天签的协议无效了,我很遗憾。说完,帮着刘梦霖收拾了东西,转身就走了。
一出物业公司的办公楼,两个人不由的都喘了口气。舒服,爽快。相视一笑,刘梦霖说,对不起了,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赵刚也呵呵笑着递给他一支烟,说要不是你发火,我就发火了,什么玩意啊,狗屁不懂不说,还瞎指挥,做餐饮的不建烟道,不装空气净化系统,直接排烟到室外,小区的住户不投诉才怪。光知道他妈的省钱了。
两个人商量了几句,觉得没必要跟这帮人生气,正好有王老板的项目,又不是没有生意做,干脆,上次刘梦霖也没详细看过图纸,赵刚还没去过地方,就这两天安排一下再去一趟。
没等两人定好时间,韦畅和王翰祥回来了。
那边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王老板回台湾去筹集资金了,两个人就回来继续做些准备工作,等王老板再来的时候一起上去。
几个人聚在戴文白的店里喝茶,听韦畅等人叙说整个事件的曲折,听到关于所谓的坟头事件,却都一笑,现在农村人可不傻啊。
“对了,先别说这个,我听人说起,王翰祥你小子跟张一珉订婚了?咋不告诉我们?”刘梦霖想着这事儿很久了,一直没空说起,韦畅话头一落,便当时发难。
“订婚嘛,又不是结婚?真要摆酒还少得了你们几位?先把红包备齐了吧,别到时候现从银行拿不够。”王翰祥好大的胃口,银行有规定是每天提款五万以上的要提前通知啊。
“拉倒吧,我和韦畅合伙送你一个,一百万,越南盾。”刘梦霖跟他开玩笑。
“行啊,老婆,”王翰祥拉了一把正幸福笑着的张一珉,“通知酒店,在马路对面支个小桌,从大排档定两个盒饭,到时候招待这两位兄弟。”
“不是订婚嘛,这就喊老婆了?啥时候过满月一起摆酒了是吧?”戴宁一早就知道了张一珉已经怀孕的事情,听他说要自己老公和韦畅去吃盒饭,当下把消息曝光了。
张一珉的脸腾的红成苹果。其他人或讶异或嬉笑,然后一起恭喜王翰祥和张一珉。
见事情已经“败露”,王翰祥笑着点点头算是认账了,说估计把这单生意做好了就安排结婚,是啊,要是再不准备,怕是婚纱都穿不上了。
大家正聊着,大画家来了。
看到这么多人,画家不是很开心,仔细一端详,全是自己认识的,虽然不爱热闹,但还是笑着打了招呼,顺便把手里刚裱好的画递给刘梦霖。
看到刘梦霖询问的目光,画家笑了。
“欠你的画。”
听说是送自己的画,刘梦霖开心了,他知道,画家感激自己给了他和张维娜一个安身之所,而且还衣食无忧,他不是愿意欠别人的人,虽然自己当初问他要画来交换是个玩笑,可他一定会用心画一幅至少他自己满意的送给自己,绝对不是那种一挥而就的应付之作。
几个人帮着刘梦霖打开画轴,画家静坐喝茶,脸上淡淡的含笑,估计是对这幅作品不是一般的满意,而是相当的满意。
画家看刘梦霖目不转睛的看画,知道他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何况还是有些绘画基础的人,绝不会没见过人体画,他自己也没少画过,而且还是油画呢。所以误会他是对自己的作品在点评,看其他人只是一味的夸画的好,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便起身问他,怎么样?
其实,画家这幅山鬼图,还有一幅,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大致还是差不多。
另外一幅当然在模特赵丽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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