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温馨竟是不知不觉的趴在院子内的石桌上睡着了,醒来已是日晒三竿,不由得伸伸懒腰,沐浴更衣过后才回到房间里,发现小龙早已经醒转,此刻安然盘起身子,自行运功疗伤,只是眉眼之间时不时的会一阵哆嗦,想必情况也是不容乐观,温馨也帮不上忙,索性去寻父亲在多要一些疗伤的丹药来。
温馨所住地方乃是内阁,走过内阁便是前庭,前庭内多是花园与果园,清爽夏日长伴有花香果香,香气怡人,让人垂涎,同时温家的仆人也分别安在花园与果园附近的偏房里,方便打扫。
走入前庭在行一段回环曲折的廊道便至正厅,正厅乃是温家长老议事之地,温家除族长温霖外,还有五位长老,实力相当,平日在温家颇有声望地位,凡是大事小情也均会与温霖共同商议在做决断。
正厅左侧是长老院,共分五院与中心院,五院乃是长老各自居住之地,而中心院则是众长老共同修炼之地,温家长老喜欢一同修炼共同增进,到是十分团结。
正厅的右侧是温霖的卧房与会客厅,寻常客人便在正厅接见,若是贵客便至会客厅,至于修炼,到是无人得知每日繁忙的温霖是如何忙里偷闲修炼的,只是自那日从后山回来后,这个谜题似乎就被温馨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便是亲近如苏瑾,温馨也是不敢告知的。
正厅的正前方是温家的藏书楼,其中的修炼之法倒是十分丰富,有剑术,丹术以及练气之术,虽然均是低等级的修炼术,却胜在数量品种齐全,只是对于温馨倒是无什么大用,毕竟温馨如今没有灵力,想要增强实力还要从其他地方入手。
行至正厅,只见正厅空无一人,倒是会客厅内时不时的传来谈话的声音,温馨也不着急前往,只在正厅安静等候。
片刻,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我当妹妹去了哪里玩?原来是在这里,可是让姐姐我好找!”
抬首见是苏瑾,温馨急忙起身相迎,“瑾姐姐,那日我回来后早不见姐姐,那时已是深夜,便不敢打扰,这几日竟是忘了此事了,姐姐可不要见怪。”
那日苏瑾前来让温馨去叹口风,这两日忙着小龙之事,竟是将此事放在一旁,如今得见苏瑾,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哪里会见怪,那事姐姐已经知晓,这不,今日,这正主已经来了,本来想邀妹妹一同前来,不曾想妹妹性子急竟是早早就前来等候了。”苏瑾娇笑道,俏脸因着微笑越加的动人,想必起温馨的青涩,苏瑾却是女人味十足。
闻言,温馨怕苏瑾误会了意思,忙开口解释:“姐姐误会了,妹妹哪里是性子急,不过是有事找父亲大人,倒是姐姐说的正主来了,是怎么回事?”
“妹妹难道不知雷家的人来了吗?”苏瑾也是疑惑出声。
似乎不相信温馨会不知道此事一般,温馨正要回答,会客厅里便传来动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中间伴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温馨无法辨别都是何人,却也与苏瑾一齐起身相迎。
进入正厅,为首的是温霖,身侧是一位相貌粗野的男子,方方正正的脸庞,刀削般凌厉的眼眸,并无其他特别之处,只是却无形之中带着一种狠戾。
此人与父亲并肩而立,想必便是那雷族族长雷厉,看其气质到真如传言一般是个狠戾之人。
向后望去,便看见了一位模样乖觉之人,此刻见温馨望来,嘴角边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朝着温馨点了点头,又望了望温馨身侧的苏瑾,随即垂首站立在雷厉身后。
还有一人,气质古怪,身形瘦小,身上穿着宽大的道袍却也是松松垮垮,到是有几分颓蹋,只是此人双眼远望,虽是委身的雷厉之后却似乎完全没有把众人放在眼里,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虽然是正统的道家气息,却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此人实力绝强,这是温馨对此人的评价,温馨对灵力十分敏感,此人绝对不简单,单说实力也是要比父亲温霖高一个档次,难道雷家的势力强到此等地步吗?温馨不禁有些担忧的望了望温霖。
温霖与五位长老忙着招呼三人,自然是没有看见温馨担忧的目光,只是他也是发现了那人的不同寻常,只是虽然如此,该有的待客礼仪却是不能乱了。
众人在正厅落座,雷厉似乎也看见了翘首站立的温馨与苏瑾,苏瑾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浓郁,年轻一辈最强者启有虚语,不由得开口道:“那位想必便是令爱吧,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纪便由此作为,倒是犬子,实力堪忧啊!”
闻言,温馨一阵尴尬,知道今天自己不该莽撞前来,让雷厉误会了,只是如今却不好解释,以免让父亲难堪。
正踌躇之时,苏瑾却落落大方道:“见过雷叔叔,雷叔叔说笑了,我只是长老之女,并不是族长千金。”
话毕,便见大长老起身作揖道:“雷族长,此乃小女苏瑾,得蒙族长夸赞不胜荣幸。”说罢示意苏瑾站在其身后便坐下不在言语。
温馨没想到大长老竟然当着外人的面让父亲下不来台,不禁有些恼怒,大长老平素便对温霖不服气,尤其温霖已中年之势当上族长这么多年,一直压着他,若非他不是嫡亲一脉,族长之位尚可争取,只是,苏远之乃是温家旁亲,不仅不是嫡亲,实力也不必温霖,如今当上众长老之首,也是十分厉害,可是他似乎并不满意,屡屡以下放上,不遵守温霖的规矩,念其有功,温霖也从未怪罪过他,而温馨与苏瑾之间,也丝毫不受其影响,依然是青梅竹马的姐妹。
温霖没有恼怒,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轻唤温馨至身前,宠溺道:“小女温馨在此,雷长老可品评一二!”
闻言,雷厉也有些尴尬,讪笑道:“温兄说笑了,你疼令爱谁人不知,雷某不敢妄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