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郢州,高长恭就开始加紧练兵,徐毅每每想问及原因,但看见高长恭冰冷的面具,到嘴边的话就又憋回去了。
高长恭回来的第二天高湛就起程回去了,郢州除了防卫加固之外,一切又同往昔,让徐毅奇怪的是,高长恭居然只字未提苏离的情况,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到了四月下旬,北边豫州突然传来周兵攻城的消息,攻势甚猛,豫州的守城将军赵安请求支援,高演便派了离豫州最近的高长恭北上,但是考虑到郢州边境也不太安宁,一方面让高长恭北上,又让高湛就近从平州带兵到郢州做防守。
高长恭赶到豫州的时候,赵安已经紧闭大门守了三天了,周国士兵就驻扎在城外,他们不能从正门进,只能翻山而入。进到城里时,高长恭微微有些震惊,城中百姓多半衣衫褴褛,有的就坐在大街上,好在不是寒暑天气,不然这般光景,不用周兵攻城,恐怕自己就坚持不了多久不战而败了。
豫州是边境中最贫困的一个城镇,但是由于周边多山,成了天然防护,易守难攻,因此长久以来相安无事。但是这一次,周国是铁了心开战,就拿最易下手的开刀,企图用围困之策攻城。
豫州的光景也确实惨淡,由于贫困,多山,土地贫瘠,粮食无法自给自足,都是从临城采购的。但是周兵围困,里面的人也就无法出城采购,若是翻山越岭运粮也不是长久之计,即便是高长恭跟手下的士兵也是翻了一天才进了豫州,而管理粮草的伙头军根本无法进城,依旧在山路上徘徊着。
高长恭站在豫州城墙上向外望着,不远处就是周军的驻扎地,岗哨严密,高架之上也有人在对这边观察着。
高长恭一边观察着城外一边对身侧的赵安吩咐道:“整合兵力和粮草,明日开战。”
赵安有些犹豫:“咱们这地形易守不易攻啊。”
高长恭转过身,冰冷的铁面上透着一双幽深的眸子,眸光幽转,沉声道:“倘若一直防守,我们的粮草根本撑不下去,城外地形狭长,若我们强攻,他们想退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