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的人可不是你有钱了就能去找乐子的,所以想进这门,门槛当真是不低,一般都是那些抄了家的犯官们的有一技之长的年轻貌美的女眷。次一等的便是妓院,那才和小说中写的差不多,但是他们都是有官方出具的证书,**也都是上了籍的,这样的妓院不多,一个府城中最多不过一至两家。几下来最多的便是私寮子,虽然大多数人也把这些地方当妓院,但是确实和妓院完全不同的,里面真真是只做皮肉生意的娼。
娼和妓是完全不同的。要是自己给拐卖,青楼是不可能的,妓院也悬的很,最大可能便是给卖到私寮子。只为了不受打骂,而让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成为一个未来的娼?只要不是从小喝三鹿长大又天天磕脑残片的都知道怎么选。
跑不了,只能选择相信他。
萧氏和楚勤章看到萧老爷子一如既往的那般热情,萧氏更是把金玲抱到萧老爷子的面前笑着说道:“爹,你看这几天金玲是不是又长大了不少?”
萧老爷子随手在金玲的头上摸了一把,应了几声:“恩,看着是大了点。”
大了吗?金花可看不出来,不过皮了不少倒是真的,这个金玲越来越喜欢扯头发了……
得了萧老爷子这句话,萧氏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爹,我们家金玲可是越来越聪明了,都会叫姥爷了。来金玲,这是你姥爷,快叫姥爷……”
金玲却没给她面子,反身抱住了她的脖子,给了萧老爷子一个后背,萧氏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孩子就是胆子小,又粘我……”
楚勤章忙打岔道:“爹先进去坐坐喝杯茶,小孩子,认生,一会就好了。”
对于金玲,萧老爷子的态度远没有对金花这般亲近,当然也不以为意,这年纪的小孩子差不多都这样。
在进屋之后金花便很自觉的跑去沏茶了,这茶叶是早上的时候萧氏从库房里取出来放在碗柜里的,平时她可宝贝得紧,一般不拿出来,就算是萧老爷子,这上两次过来,萧氏不也没有拿出来?看着冒着热气的茶碗,金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萧老爷子没法子,等她走后自己的这顿打,可是要加重了。
萧老爷子虽然不是读书人,但是他因为学画的老师是读书人又是喜好风雅的,这喝茶很是讲究,那慢条斯理的谱儿,直让楚勤章在一旁急得抓耳饶腮恨不得一口帮着他喝了了事,也好让他快去装那织布机。但是萧老爷子好像没看到他们夫妻两的神情似地,依然这般的优哉游哉的,甚至还不时的问金花,最近有没有练字,给她的纸张还有没有,那些书看了没有,就连上面有没有字不会读都一一问了。
金花对于别的问题回答都很是简明,一至两个字解决了,只是那些字……随口说了两个。就这,金花还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冷飕飕的。这公母两快耐不住了吧?
好在这时候萧老爷子的茶叶喝的差不多了,起身朝着放那些和木头走去,那两口子的脸上这才又冒出了笑容。
萧老爷子让金花和楚勤章给他打下手,一起组装这织布机。在组装的时候他对金花详细的讲解,每一个组件装在那里,是做什么用的。萧老爷子不是木匠,也不会织布,但是那些专业的名词他都脱口而出,仿佛这机器便是他亲手打造的一般。事实上这台织布机离她亲手打造也不远了。
在金花回去之后,他便求了张嬷嬷拆了她的织布机,让唐水根一个组件一个组件的量了尺寸,然后看着唐水根做出来的。对于每个部件安装在那里,具体什么用处事先也去和张嬷嬷讨教过的,此时一一据多对着金花讲解。他不可能留在这里,这织布机又过于高端,要是有什么问题可没人帮着搭理,只能让金花自己多熟悉了。在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个老搭档不禁腹诽起来,当初自己自不过提了下想给金花打个织布机,想着只要是一般的就好,都是那个老货串唆着自己找张嬷嬷打了这太织布机……现在……现在看来自己要在这留上两天了,要不然很多东西说不清楚。唐水根此时正刚刚起床,这是在家最后几天了,当然要休息妥当,过两天就又要去府城做工了,也不知道那萧老头现在在做什么?这刚想到他,唐水根便觉得鼻子一阵麻痒,忍不住打起喷嚏来,还一连打了好几个,这一停下来他便咒骂道:“呸呸呸,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一打早得便来咒我……”
李氏正好进来,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说道:“肯定是你那宝贝大孙子,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疯到那去了。”对于唐水根说都没说便把唐熹的婚事定了,挑得还是萧家女儿的闺女,还是说好了赔嫁妆招赘,她是一肚子的怨气,这招赘不招赘她不在乎,说实话她心里还巴不得那小子招赘出去,只是要陪上嫁妆,她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这十里八乡招赘出去的那个是带嫁妆的?凭什么那小子就能带嫁妆啊?早知道是陪嫁妆招赘,早把他定给自己娘家二哥的闺女了,现在反倒是便宜了别人……那老货明面上做工的工钱都上缴了,但是她知道他一直有着私房钱,到时候这些钱肯定都贴了那个死小子,李氏只要一想起这个,她的心就疼,疼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跟什么么?一大早的你就非得让我不痛快了?”唐水根一看到自己这个继室,却是在床上再也躺不住了,被子一撩,起床出去逛逛,再和她说下去,他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又和她吵起来,自从这婆娘知道自己把唐熹那小子婚事给定了之后,有事没事总要拿这个来讥讽自己,这几天来和自己吵嘴的次数比去年一年得都多,这日子过的……哎……你说,他唐水根在这村里也算是个人物了,怎么就娶了怎么个继室呢?一想到以后就算死了这女人也是要和自己合葬的……他的心就纠结了,罢了,罢了不去想了,反正再过两天自己便要走了,接下来又能好几个月不用面对这婆娘了,忍忍就过去了,忍忍就过去了……
来到村口,正好看到唐熹那小子在和一群娃子玩打仗,骑着竹竿,摔着麻绳正起劲,一时童心未泯,一撩外套下摆,笑呵呵的走了上去:“熹子,玩什么呢?也算上爷爷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