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逸风与沈峰可不知程小柔因为他们在搞父女冷战,如今二人可谓是迎宾馆的功臣,每天都被杨习之捧为上宾,给了一大笔丰厚的奖金不说,各种山珍海味,佳肴美酒更是随意享用,不仅如此就连平常的日常起居都有人伺候着,时不时还有美女接待主动为他们捏背敲腿,那日子过得就叫一个舒坦。
他们是乐在其中了,可有的人就很不高兴了。赵云飞得知了消息之后,气得去找梁喜算账。结果才知道,这位总管大人已经连续十几天没有回府,无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赵云飞心道这梁喜难道是拿了好处之后就卷铺盖跑路了?可转念一想,不能啊,那夜明珠虽然珍贵,但也并非是多大不了的东西,再说自己托对方办得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应该不至于为此而脱离赵家吧。想不通之下,只好去找他的老子赵傲天问个明白,谁知人也不在,而且据说也没有到内城办公。郁闷之下,找了一间名为花满楼的高级联谊会所舒缓心情。
在这里需要简单说明一下联谊会所的性质,其开设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一些兜里有几个闲钱,喜欢寻欢作乐,排消欲火的男人们有个去处,从而减少特定犯罪的发生率。而在这个联谊会所工作的人基本上均为女性,偶尔也会有男性,年纪都不大,但不排除有一些成熟点作为后备力量。长相身材越好的自然赚得也就越多,当然有特殊技术更好。联谊会所一般由普通百姓出资建立,由灵者第四护卫队监督管制,其经营模式及营销策略一般不予干涉,唯独一点绝不容许,凡进入联谊会所消费的客人或者工作人员,必须年满十九岁,且出于自愿,非他人强迫、威逼、利诱等情况方可。否则将按照灵界律法对该联谊会所进行严重处罚。联谊会所建立之后,受到了灵界广大男性的好评。这种让不少人终日流连忘返,风花雪月之地,俗称为“妓院”。而像花满楼这样的高级联谊会所更是这当中的佼佼者,手底下的四大名花各个国色天香,年轻貌美,主要面对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以及有身份有地位的高官达贵!当然,它还是妓院!
言归正传,赵云飞进了花满楼之后,负责接待的老鸨子一见是大财主来了,连忙叫人在三楼开了一个最大的雅间,自己也跟随其后,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虽说赵云飞是她这里的常客,但不知为何每次都是带着火气来的,所以不敢轻易去得罪他。毕竟得罪了这个小霸王,就等于得罪了赵家,那么这花满楼恐怕开不长了。
“赵公子,今儿要叫哪位的姑娘陪您?是牡丹?还是杜鹃啊?”
赵云飞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想了一下,“少爷我今儿心情不顺,她们两个长相是不错,可惜没什么脑子,用来泻火还成,陪我消遣解闷却差了些,去,把你们这最聪明的姑娘叫来!”
“聪明?哦~那好您先喝着酒,我这就给您叫去!”老鸨子出去后,纳闷了半天,心道这花满楼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客人挑姑娘要挑聪明的,这种需求原先她还真没有考虑过,不过话说回来,聪明的姑娘早就去考灵者当才女了,谁来这种地方服侍你们这群臭男人啊!可这位小霸王她又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可该找谁呢?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合适的人选,无奈之下,她将所有姑娘全部叫到了身边。
“哗”那场面绝对名副其实的花满楼。众姑娘聚集在一起相互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毕竟这当中有很多正陪着客人呢。
老鸨子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姑娘们,今儿妈妈我遇到一个麻烦,你们是推荐也好,自报奋勇也好,总之谁帮妈妈我解决了这个麻烦,肯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她这一说,顿时让大厅内静了下来,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能到这里工作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钱。
“赵家赵云飞公子想必各位姑娘们都认识吧,他今儿突发奇想,要找咱们花满楼最聪明的姑娘,我想知道谁是合适的人选?”
姑娘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一时间没人开口,因为这个好处没那么容易拿,赵云飞虽说向来出手豪爽,但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被他折磨的姑娘可不少,甚至有些几天之内都无法再接客。
老鸨子见无人敢站出来,也明白她们的顾虑,于是补充道:“大家可以放心,赵公子说了,此次前来并非是为泻欲败火,只是想找个聪明人聊天谈心,为自己解解闷,只要咱有姑娘能做到这一点,相信赵公子绝对不会亏待她。”
这下众人多少松了口气,不过赵云飞的火爆脾气可是有名的,看着只是简单的聊天,若是哪一句没说好,谁知道这小霸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大家怕这钱有命赚,没命花。
“哎呦,各位姑奶奶们,你们就说说吧,到底是谁来啊?”老鸨子见这么说都没有人开口,急得不行了,上面那赵云飞还在等着呢,如果自己这里还没个结果,那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终于,有一个样貌清秀,身材瘦弱的女子走出了半步,轻声地问道:“妈妈,凝香愿意一试。”
老鸨子抬头一看,顿时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位小祖宗忘了。这个名叫凝香的女子论姿色比不上四大名花,论接客的数量更是排名垫底,但这个女子却是所有姑娘之中最富有的一个。凝香接客与其他人不一样,别的姑娘是等着客人来选,而她却是自己选择客人,当然这也是跟老鸨子商量过的。也就是说无论多富有的人即使出再多的钱想要和她共度良宵,只要她不同意也是没法。而她自己选的客人基本上各个都是年轻的富家子弟,而且只要被她选中的,没有一个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为之痴狂,一年内她所收到的各类珠宝数不胜数,让众女羡慕不已,当中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个凝香最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玩弄他们的感情。
一听凝香要去,在场的姑娘们表情各异,有的心灾乐祸,有的则是为其大胆的举动有所担心,有几个平时与凝香关系的甚至在旁边轻声相劝。不错,赵云飞绝对可以称得上是花满楼的财神爷,不过服侍过他的姑娘都知道,此人在行房时的粗暴,说变态也不为过,所以他的钱不好赚!希望凝香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凝香对于姐妹们的劝阻,只是轻轻一笑,“放心吧,妈妈不是说了吗,这位赵公子今日只是想找人聊天而已。”
老鸨子嘿嘿一笑,“凝香,你尽管放心好了,妈妈绝不食言,只要你将赵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好处绝对少不了!”
赵云飞在房间内边喝边等,可一炷香的时间都要过去,仍没有半个人影,他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正要发作之际,凝香轻轻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捧古琴的丫鬟。
赵云飞抬头看了看身前这位向自己行礼的瘦弱女子,单从样貌上来看没提起什么兴趣,然而对方身上的一丝丝香气,却让他有些心旷神怡,淡淡的清香,聚而不散,很是舒服,烦躁的情绪顿时消减了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凝香见过赵公子。”凝香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与之前赵云飞所见过的女子相比多了几分大家闺秀之感。
“凝香?名字不错!比什么牡丹,杜鹃的好听多了,来坐下说话!”
“凝香姗姗来迟,岂敢即刻入座,蒙公子不弃,愿献上一曲以作赔罪。”
“弹曲子?哈哈,有意思,没想到这花满楼中还有懂得乐理之人,好!就弹一首让本少爷听听。”赵云飞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
随同的丫鬟将古琴放好之后,行礼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赵云飞与凝香二人。
凝香所弹得曲子委婉动听,妙音悦耳,尽管像赵云飞这种不懂音律的人,也是听得如痴如醉。
“啪啪啪”一曲过后,赵云飞鼓掌叫好,“凝香的琴声很是特别,少爷我的心情舒畅了不少,来坐下陪我喝酒!”
凝香依话坐下,斟满酒举杯而敬,“能得赵公子的称赞,是凝香的荣幸,凝香先干为敬。”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赵云飞大为高兴,这女子举止优雅,但性格却很豪爽,很合他胃口。二人连饮数杯,闲聊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凝香开始步入正题,很明显赵云飞此次一改以往的行事作风,不图肉欲之欢,只为饮酒聊天,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心事。
“刚刚凝香见赵公子愁眉不展,心情郁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小女子虽然才疏学浅未必可以为公子排忧解难,但却是一个忠实的倾诉对象。”
赵云飞刚举起酒杯又放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看见一个得罪过我的人过得逍遥快活,不免心中不爽。”
“哦,是这样啊,不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是如何得罪了赵公子您?”
“你说得不错,那小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在选灵盛会中主动向我挑战!若有点能耐也罢,可我后来才知道他只是个废物,当初不过是在耍我!这还不算,我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和他计较,而且还派人邀请加入我赵家,算是给足他面子了,可那小子非但不领情,反而还是和我的死对头成天混在一起!你知道吗,整个木灵城内还没有人敢这般招惹我,除了那个……哎呀不说了!”赵云飞一想起程小柔来心里更烦。
“就这些吗?”凝香试探性问了一句。
“恩,就这些,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混蛋至极!”赵云飞说道。
凝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可恶!”不过这话中的味道听起来却是有些怪怪的,当然赵云飞是没听出来。
然而凝香很快又调整了语气,面带笑容的为对方斟酒。
“赵公子既然看不惯他,出手教训一番就是了,何必动怒呢?凭赵家的实力对付一个毛头小子不是很容易吗?”
“打他一顿不难,但是只是如此岂不太便宜了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让他知道得罪我赵云飞的下场!只是这小子躲在灵者食堂里,我赵家无人在那边当差,一时间拿他没什么办法!”
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凝香听完不经意地眉头一挑,但劝还是要劝的,“赵家势力那么大,找那人的麻烦还不容易?”
“凝香姑娘有所不知,我赵家与程家一向水火不容,如果贸然出面去对付一个实习学员,恐怕遭人口实,让程家借题发挥!如今枯木城主已经到了风烛残年之时,这下一任城主推选在即,我爹他自然势在必得,所以绝不可在这个时候影响到赵家的声誉。”
凝香一听,怪不得近阶段没有听到有关赵云飞的“英雄事迹”呢,原来是为自己的老子学乖了。
“呵呵,赵公子做得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赵云飞又满饮了一杯,如今脸色红润有些醉熏熏的了,以往他还是有几分酒力的,可能由于今天的心情不佳照成的吧,他越想越郁闷,突然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话虽这么说,但少爷我不高兴,那小子如今享受得很,浑然没有把我当回事!不如他吃点苦,受点罪,我心中的气难消!”
凝香揉了揉额头,对这个前后矛盾的赵家公子甚是头痛,对这种人来说,道理归道理,但理智却依旧无法压制住那天生的狭窄气量。突然间,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再次向赵云飞确认道:“赵公子,您刚刚说那个得罪你的人在食堂工作,可是第四护卫队的食堂迎宾馆?”
“不错,怎么了?”
凝香想了想,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赵公子何须伤神,此事并非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