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得这一天比赛的共有六十二人,这六十二人实力最低的都是二期风修实力。
第二天,五月初六,天刚亮,武道门所有弟子便已是群集于近两米高的平台之下等待。
不过秦正、四位长老等几十人也都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太阳刚刚露脸,他们便都坐在了半月形观看台上。
甫青起身朗声道:“大家应该还记得昨天门主说的话吧,点到为止,千万不能出现死亡事件,你们可都是武道门的未来。下面我宣布今天的比赛规则,看到了你们手中的号吗?六十一号和六十二号先不要参赛,一到十号为一批对战,十一到二十号为一批对战,总之你们分成六批,每一批直比到一人为止。”
“六批共六人,加六十一号呵六十二号是八个人,八个人重新拿号,拿到同一个号的再进行对战,不论对战是输是赢,之后那都是武道门最着重的培养对象,当然,你们八人之中,最后取得胜利之人,必须还要和江权对战一场,至于是谁稳坐门主之位,还得看这二人到底谁的实力强。好了,我的话说完,比赛就先从一到十号开始。”
“好......。”
甫青的话刚说完,下面便是一阵雷动,不少弟子更是大呼着他们所支持者的名字,以表示出他们支持到底的决心。
很快六十二名弟子都按号分成了六批比赛小队,而退到一边的六十一号和六十二号却是让大家觉得巧到了极点,正是两名九期风修实力的弟子,一名是江海平门下的,一名是杨志远门下的。
不过这影响不到比赛的开始。
一名黑衣弟子飞跃上平台,紧接着又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弟子也飞跃上了平台,二人相互抱拳一礼后,便激动地斗战了起来。
而坐在半月形观看台上第二排的甫卉、江兰等四人,也一边观看着平台上的比斗,一边嬉笑地谈论了起来。
江兰忽然小声地向甫卉说道:“甫卉姐,你这个大美人吸引力可真够大啊!”
“嗤!你这丫头,又想胡说八道什么呀?”甫卉脸带微笑地白了江兰一眼问道。
“我昨晚听说以前你将周长老的那个傻儿子给迷得,每天都躺在练武场上盯着你看,这是不是真的?”江兰直勾勾地盯着甫卉嘻嘻笑问道。
江兰自从生下来,便跟江振住在金城,以前小的时候还来过武道门,后来大了,却是一次也没来过,更别说在武道门过夜了,昨晚她跟一些武道门的女弟子在一起,其中听到被谈论最多的人,便是周晋,自然也就知道以前周晋每天都躺在练武场上看甫卉的事了。
“哼!别恶心了,那个傻子脏兮兮的,别说他每天都盯着我看,就是让我多看到他一次,我都想吐,傻得像头猪似的。”甫卉毫不留情地说完周晋,又低声地向江兰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看比赛,提起他我都反胃。”
虽然江兰与甫卉的谈话声很小,可是坐在前面的都是什么人,听觉力强的吓人,几乎大多数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双目一个个都偷偷地瞄向周仁。
周仁距离江兰甫卉二人又不远,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全听在了耳中,他本来就因为看着别人的基层弟子一个个上台比赛,听着他们相互谈论着自己门下的基层弟子,而心情烦躁无此,现在在听到这二人如此地谈论着自己儿子,更是如坐针毡,他当然知道在坐的一些人都听到了她二人谈话,他现在真有一种冲过去打得她二人满地找牙的冲动。
周仁紧咬牙关控制着自己,他绝不能失态,不然他将再也无法在这武道门待下去了。“儿子啊!你到底有没有被治好啊!”他心里真熬得苦呵!
后山,正盘膝坐在“绝足洞”中的周晋忽地睁开了双目,因为他计算过了时间,这已经是五月初六的清晨了,他缓缓地从地上站起,回身走到石壁前,挥拳便向卡在铁色石壁中的锁链砸去。
劲气早已被周晋运转到随心意而动的地步,他这挥去的一拳至少是运用了他体内入层的劲气。
“嘭。”
蓦地一道惊人的撞击声响起,就连山洞都为之一震。
只见坚硬如铁的石壁硬生生地被周晋给砸出了一个方圆几十公分的坑洞。
但是让周晋吃惊的是,这条锁链被他如此猛砸了一拳,却是仍然还有一些相连,竟没有完全断落下来。
“没想到这条锁链也会如此坚硬。”周晋伸手抓住砸了一拳的锁链猛地用力向下一拉,当啷一声,锁链断落在了地面上,紧接着他又走向另一条锁链。
同样又是挥去一拳。
“嘭。”
又是一道惊人的撞击声响起,随即便是当啷一声,锁链断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周晋将这两条近三米长的锁链盘在手臂上,迈步缓缓向前面走去,里面太黑暗了,他不得不走慢一点,当他摸到大门前,又是挥拳砸去。
坚硬如铁一般的石壁都被砸出了十几公分的坑洞,更何况木制的大门,虽然这木板极厚,但是那毫无阻碍之力地被砸出了一个可容成年人钻进钻出的大洞。
外面灿烂的阳光,瞬间便从这被打出的大洞中照射进黑暗的山洞中。
周晋眯起双眼,盯着照射进来的阳光半响,才低下头,从这被打出的大洞中钻了出去。
被关进“绝足洞”差不多一年半之久了,今天,他终于走出了这个黑暗的世界。
周晋抬头望着这无边的光明世界,就连他心中,都像是照进了光明一样,霍然大开,一片光亮,他喜悦之极,大踏步向武道门走去。
此刻武道门的基层弟子比赛了数场,却是停了下来,都将目光锁定在了半月形观看台上的二人身上,周仁和吴慕身上。
一开始,大家看比赛都看得好好的,可是看了几场之后,确实发生了变故。
周仁与吴慕都面红耳赤地,相隔着几个座位的人,相互对立着。
“我没有一名基层弟子上台比赛,那又怎么样?难道这又碍到你了吗?”周仁愤怒至极地向吴慕吼道。
本来周仁便被甫卉与江兰的谈话,给气的怒火难消,可是看了几场比赛之后,吴慕又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我们武道门有四位长老,怎么比来比去,却只有三位长老门下的基层弟子在比赛,难道是那位长老门下的基层弟子胆小,不敢上他参赛?”
周仁门下本来就没有任何弟子,吴慕还说出这种话来,这不是故意在刺激人吗?
呼地一声,直接将周仁给激的从椅子上站起,大骂吴慕。“你在放什么狗屁。”
吴慕立即从椅子上站起,二人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大叫了起来。
“你有没有弟子参赛的确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有兴趣去管,可是......周仁,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说过的话吗?”吴慕冷冷地盯着周仁,道:“现在我老师在这里,门主也在这里,你说三年前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你有那个能力吗?”周仁铁青着脸冷声道。
周仁与吴慕充满火药味的话声没将别人惊吓住,倒将甫卉与江兰她们给惊吓得半声不敢吭了,都瞪大着一双美目盯着他二人。
其实秦正与另三位长老江权都听说了周仁与吴慕三年后的口头之约,只是竞争长位之位,是每个门派都准许的事,虽然秦正有不赞同此事之心,但是他却不能表明出来,否则无法服众。
“我现在拥有九期风真顶峰的实力,亲手教导的弟子有上百人,处理门中大小之事,更是有目共睹,我如何没有那个能力?”吴慕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周仁吼道。
现在倒好,台下的武道门门人比赛还没看完,立即又看起了长老争夺赛了。
更要命的是原本站在台上比赛的两名弟子,他二人被周仁与吴慕一争吵,也不知道是该继续比下去,还是站在平台上看下去。
“很好,既然你有那个能力,那我们便上台去比试一下吧!赢了我,我不但交出长老印,而且从此以后,绝不在踏入武道门一步。”周仁双目血红,直视着吴慕激愤地大声说道。
“哼!你明知比我实力强一筹,当然敢说这种话,这样比不公平。”吴慕不答应道。
“惊怔长老职位,首要的便是以实力服人,你实力不如他,你还竞争个什么?”杨志远冷冷地喝问道。
“我并没有说不和他比,我只是说就我和他这样单独不是一场不公平,我要比试三场。”吴慕抬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向台下的武道门门人说道。
台下不少人都感到吴慕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一场都明显斗不过别人,还说出个三场,不是脑子有病吧!
不过想归想,可没人敢说出来,但是有不少弟子却是发出了冷哼声,这些自然都是甫青与杨志远门下的基层弟子。
“说,比那三场。”周仁干脆的很,随即便问道。
吴慕阴冷地望着周仁笑了笑,方开口道:“我们比是肯定要比的,不论我是明显会输给你,还是赢你,我都会和你比,不过在我们比试之前,我们先比比看谁的弟子多,谁的弟子强,我们来个三局两胜。”
“哼!吴大导师这不是明显在欺负周长老吗?”
“嗤!这样还用得着比吗?开始两场周长老便明摆着输了。”
台下响起一片议论的声音,有人觉得吴慕卑鄙了点,也有人暗骂周仁活该,谁叫他连一名弟子都没有。
“吴慕,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呵!明知道周长老没有弟子,还另外摆出这两场来,你叫他怎么和你比?”甫青一个好脾气的人,此刻也看不下去了,忍了忍还是站起来向吴慕说道。
“二长老,我可没有欺负人,我是导师,他是长老,更何况我一个导师都有那么多弟子,他一个长老却连一个弟子都没有,下面完全没有基石,高高悬空在上面,有什么用,谁会听他调遣,这个长老之位他怎么坐的?”吴慕毫不留一丝情地大声说道,他不亏是江海平的弟子,既然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打倒为止。
周仁现在是无言以对,他只有离开,先两场他已经输了,后面一场,他与吴慕斗战下去,也是做垂死挣扎,毫无意义,吴慕完全可以站在那里让他打倒,但是他能打得下去吗?
现在周仁是别人眼下的一个可怜虫而已。
“哼!吴慕,你欺人太甚了。”杨志远愤怒地转向周仁道:“周仁,我叫一名基层弟子与他弟子斗。”
周仁苦笑地摇了摇头,拉开椅子便准备离开,他惨败的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秦正坐在那里也是无奈之极,做为一名门主,他根本无法阻拦这件事的发生,他只能看着,长老之位只有有能者而居之。
“对了,他不是连一名弟子都没有的,关在后山绝足洞中的傻子不是吗?儿子也算是弟子呀!”吴慕现在见周仁被他打击的无一丝还手之力,已是得意非常,只要有一丝能再打击到对方的力量,他都立即用上。
“吴慕,你......。”这不是狠狠地刺了别人一刀,还在往上撒盐吗?周仁再也压制不住腹中的愤怒之火了,吼叫着提起体内的能量,举起手掌便向吴慕冲去。
“周仁,不可......。”
“周长老......。”
站在旁边的长老以及一些被推为导师的中层弟子赶紧冲过去,夹在二人中间劝阻。
坐在椅子上的秦正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他倒是希望周仁与吴慕打起来因为他相信周仁打败吴慕,还是没有问题的。
被推开的吴慕一脸愤怒,根本不顾大家的劝阻,意欲冲上去,与周仁动手,可是周仁反而不动了,双眼直直地盯着武道门的大门口,手仍然是那样高举着,仿佛忽然间变成了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