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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华山寻药

初到长安的柳常对这个历史文化名城厚重的历史有着非常大的兴趣,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一个人背着背包,逐个的探访这里的名胜古迹。在他的想象中,一千多年以前,普善真人肯定来过这里,而且还在这里做过长时间的停留,因为那时候这里是都城,是一个朝代的政治文化中心。

按照当地人的指点,柳常第一天去了**街、鼓楼、古城墙、历史博物馆以及大雁塔。他一边游览,一边寻找有关历史资料看,希望能从史料中发现真人的踪迹。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现在也算是在追寻普善真人当年的足迹了。休息了一晚上,他第二天又踏上了寻访真人足迹的路。碑林、兵马俑、骊山、华清池、法门寺等,到处都走遍了,却找不到丝毫有用的信息。

这也在意料之中,并没有让他感到失望,普善真人在整个历史文献记录中默默无名,在这里如果有发现才真的会让他感到惊奇。两天的时间里,倒让他对这个历史名城有了一个充分的了解,游走于各个古建筑之间,仿佛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穿梭。

晚上的时候,他给小马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长安市,结果招来她的连声谴责,她和江旭累死累活,他却一个人跑出去快活。直到柳常将司城儿子的安排事宜跟她汇报之后,小马才放过她,但条件是将长安市的每一种特色小吃都带回临州。

第三天的时候,柳常决定离开长安,前往华山。按照他的计划,先在华山周围的药店和山民之中寻找月神草的信息,实在找不到的话就上华山里面找找看,或许运气好能碰到。

就在柳常驱车前往华山的时候,从台湾起飞的包机载着关应柏一行数人降落在了沪东机场,虽然关应柏和关西是以私人身份前来大陆的,但他们的行踪还是被国内获知。由于他们二人在全球航运界的赫赫名声,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国内的高度重视,一下飞机就由政府出面接待,上演了一幕“爱国华侨回乡祭祖,当地政府悉心接待”的感人新闻,并由此引发了之后的大批老兵回乡寻根。

一连两天的时间,柳常拿着月神草的图片在华山四周的各个药店里挨个打听,但谁也不知道也没见过这样的药材,无奈之下,他转而去寻找那些常年以山为生的山民,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最终他还是满怀遗憾的停止了寻访,十几位山民里没有一个是从事采药,全都是搞旅游经济的,老一辈的人里倒是有采药的人,但早已不在人世了。

陡峭雄伟的华山,由于季节的原因,漫山一片萧索,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积雪,远远望去,除了松树是绿色的之外,再不见任何绿色的东西了,这个季节里,连来这里旅游放的人都特别的少,一路上只看见寥寥数人在山门外徘徊;柳常决定在这里再逗留两天,利用两天的时间自己去山里找找看,两天之后就离开这里回临州。

一如在泰山一般,柳常换上一个大背包,带上登山相关的一些物品,天刚亮就出发,沿着进山的小路就踏上了寻找月神草的路程。按照之前他和高老之间对“一西一东、一阴一阳”的讨论,柳常重点在那些背阴面的地方活动,阴暗的角落、悬崖的底下以及大树的下面等。走过大半天的时间了,却让他感觉毫无头绪,因为凡是他寻找过的地方,漫山遍野全是枯草和枯枝,光秃秃的根本无法分辨,即使有月神草他觉得也已经干枯的没有了叶子,只剩下根深埋于地下了。

一个人在华山深处转悠了一整天,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样的结果不禁让柳常有点垂头丧气。看看天色已晚,决定先就近找给地方住宿,明天再找一天,没有结果就离开此地,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来。

离山外围还有半小时的路程的时候,他发现一座破败的小院子。进到这个院子里,这里已经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屋顶早已经不在,只剩下山石砌成的四壁孤零零的站立着,整个院子里满是杂草枯叶,还有数棵粗壮的树木生长在院子的各处。唯有从那些已经有些坍塌的石头墙上才可以看出来站立曾经有人居住过。

“就在这里过夜吧,好歹也是个遮风的地方呢。”柳常看着破败的墙垣想到。

很快,他就在两面石头墙之间收拾出一块干净平整的地方把帐篷打开支好,放开睡袋,然后用小锅煮了一碗面条当做晚饭。这个季节的山里到了晚上虽然一丝丝的风也没有,温度格外低,干冷干冷的。晚饭后的柳常望着满天星斗、清彻幽深的夜空,兴之所至,找来一大堆粗壮的枯树干点起一堆篝火,把院子里的乱石头和枯枝杂草全部清理出去,露出平整的小院子,然后开始心无旁骛的沉浸在拳法之中。熊熊的篝火映照下,柳常的身影先是缓慢的移动,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火光之下一片虚影,拳随意走,身随拳走,气贯全身,绵绵无绝,转折承接之处浑然天成,丝毫也看不出人工雕琢之痕迹;于绵软之中暗藏刚劲,大开大合之中不失柔和。到了玄木经的第二重之后,对整套拳法的理解又进了一步,再配合他绝佳的身体素质,速度和力度都有大幅度的提升。

一番酣畅淋漓的活动之后,柳常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感到非常满意,除了玄木经的进度有点缓慢之外,全身的变化跟修炼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暖暖的篝火旁边,他从珠子里面取出两滴存量不多的灵液又开始修炼玄木经。自从发现了珠子里的秘密之后,他的修炼速度大大的得到了提升,可惜的里面的灵液太少,不能无限制的满足他的需求。

与此同时,在华山脚下的华阳市最豪华的华山宾馆里,关应柏和关西以及随行的数人正下榻于此。此次前来大陆,除了关应柏和关西父子二人外,还有他的女儿关瑞琳,两个孙子关逸豪、关逸雄以及随行的工作人员数人。自从沪东机场开始,一路上各地政府就未曾停止过接待,一波一波的会见、洽谈、接风宴会等,搞的关应柏有点精疲力尽,不胜烦恼。本来他回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故土,祭奠祖先,到目前为止却将此行变的如此繁忙,已经来大陆三天了,却还没去故土老宅看看。

“西儿,都说近乡情怯,越是到了跟前我就越是坐不住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进山去看看,六十多年了,不知道山里的房子还在不在了。唉,一想起当年往事,我就难过啊!”关应柏难掩心中的遗憾,叹息着说道。

“放心吧父亲,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日出之前我们会到达您说的老宅的。”关西安慰着老父亲。多年以前他就从关应柏那里获悉了关于那些发生在战乱年代的事情,也知道他的父亲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心爱的女人却没能够保住她的性命。他们一度曾经对高泽之充满恨意,将失去妻子的责任完全归咎于他的袖手旁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恨意渐渐的消失了,其实他们父子俩也明白,在那样的年代,自身都难保,谁还会倾家荡产的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何况当初高泽之并没有袖手旁观,只是力有未逮而已。

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陌生城市,关应柏不禁老泪纵横。离家六十载,今日始得归,去时方年轻,归来白发苍。六十年以来,他常常深夜北望,思念故土,期待有一天可以重归故里,不为衣锦还乡,只为寻找自己的根,自己曾经的家。此番带儿孙前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这里才是他们祖先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这里才是关家的根。

天际刚刚发白,一夜都没睡好的关应柏早早就起来洗刷完毕,换上老土布做成的褂子和裤子,除了衣服是新的外,完全是一副乡下老农的打扮。关西也把两个儿子和妹妹喊了出来,收拾停当之后,谢绝了当地政府派来的工作人员随行,他们一家人乘车来到了山脚下,在他们眼前,就是那条通往他们山里老宅的小路,现已经完全被杂草所覆盖。

关西和关瑞琳一边一个搀扶着关应柏在草丛中寻路前行,而关逸豪和关逸雄兄弟俩则好奇的跟在后面左顾右盼。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小就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完全体会不到祖父当年的艰辛以及故土在一个老人心目中的重要,把此次寻根之旅当成游山玩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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