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各位，昨晚这边打雷，断网了一个晚上，唯有在今天补上——请放心，这次只是昨天的份儿，不影响今天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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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烈？”
说着说着，小遥突然留意到烈不动声息地往着某个方向放眼望去，于是心感疑惑地这么问了句。
“我总觉得刚刚好像有谁在望着我们这边……”说出这话时，烈的眉头是下意识地锁得紧紧的，说得不甚确定，“但当我循着感觉看过去后，却是谁也没有发现。”
小遥歪着脑袋推测着说：“也许……只是烈你神经过敏了？”
“也许是吧……”烈兴趣缺缺地敷衍出呓语般的回答，显然是不怎么愿意继续纠缠在这个话题上。
而实际上……
——不是的。
暗地里轻声反驳了小遥的假设，烈在转个身去的同时顺便逸开了视线。连她本人也没能察觉，自己的表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慎重。
——那般注视，感觉很熟悉……
心里这么想着，但烈她一点也不想把这些话告诉小遥。
那是让她无比缅怀的感觉，她记得。
“琼姐姐……”
微微垂着眼帘，烈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然而，本人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不一定代表着旁人没有留意到。
——这一切，其实小遥是有察觉得到的，但她已经习惯了知趣地不探问对方不主动告诉自己的事情。因此这一次，她体贴地选择了乖乖的沉默。
当然，烈此刻那个受伤的表情，是小遥选择视而不见的最主要理由。
“好吧，继续刚刚的话题。”
虽然很高兴能见到自家师傅把心情迅速收拾好，但听到对方竟然好不拖泥带水地把话锋又转到自己身上，小遥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当场一个激灵。
对于自己徒弟的这一表现，烈自然是全收在眼底，但她不过是熟视无睹地板起脸来问：“我问你，作为一个空降兵，你跟新地方的人客气什么？”
“呃……”小遥的目光禁不住左右飘忽了起来。
“就算被逼得差点输掉交易，也要坚持自己的温和作风吗？真仁慈耶……”见到小遥没能回答，烈缓缓地半眯起了眼，随即径自连珠炮发般的抛出自己的质问：“难道你就不晓得先小人后君子吗？你就不晓得先杀鸡儆猴让一两个、三四个敢胡来的企业家先破产吗？”
每问出一句，烈的脸色就森寒上几分，直到后来，被对方的气势震慑得下意识地哆嗦个不停的小遥表示自己已经不敢直视对方——哪怕按照道理而言，她实际上是完全没有心虚的必要。
“我希望等下能从你那边得到合理的答复。”因为翻起了旧账，所以烈这时候的表情看上去一点也不好，感觉准备要宰人那样，“而现在，回去订去百越的机票外加赶紧收拾行李，我等下会跟天美说让你过去我这边。”
这话话音刚来，原本还被说得瑟缩起来的小遥当即眼前一亮，欢喜地叫道：“诶诶，真的吗！？”
“嗯。”烈点点头，看似漫不经心，但只要仔细一看，就不能发现当中态度上的无声强硬——她就是用这样的姿态吩咐小遥：“所以，你现在先回去吧。”
小遥乖乖地点点头，然后拿出自己的麦迪斯银行卡召唤载她返程的老式计程车。
目送那辆载着小遥离开的老式计程车远去，之后，烈合上双眼来了几轮深呼吸，然后沉声唤出一个名字：“麦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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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遥先前觉醒般的发威令自己失去了准备拿来充当试验的对象，但试验品这种存在嘛……
“在这里，感觉还是挺充足的呢。”
把交易申请递交给麦祺之后，烈便领着Arthur和Early把自己传送到上海金融街的其中一条干道上，一边望着干道上的人来人往，一边等待对手被带来，她心不在焉地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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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易开始的前夕。
“你……”打量掐着资产负债表盘移动的时间从传送的光芒中走出来的烈，带着一只巨型飞鸟的对手皱着眉头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那样……”
听到这话，烈状似漫不经心地往身后退开两三步，隐退到那一对双子一般的资产之后。在重新站定的同时，她歪着脑袋轻巧一笑，用中文应道：“请别在意，现在的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Open.deal.]
趁着对方还没发动攻势，烈首先刷卡，“充值，Arthur和Early，各十亿。”
按照麦迪斯银行驻上海金融街银行员的说法，如果要使用[组合式经济魔法]——好吧，现在应该正式称呼为[自由连锁]才对——作为企业家的烈就要首先给资产进行足够的充值，之后才能下达指令由资产自行判定投入金额，进行合作施放。
对于这一步手续，烈并没有感到丝毫包括麻烦在内的不适，因为一直以来，她就是采用这种懒散的投资方式，没想到这倒成了无心插柳之举。
因为是试验，所以这一次，她难得没在预算上进行过多的纠结，有种听之任之的意味。
白皙修长的手指在卡面上拂过，卡面正中的骷髅头图标急速旋转，眨眼间换成一个画着一对藤蔓缠绕双生的彩窗图标腾起。
[Voluntary.Chain（自由连锁）。]
与此同时，这么一句新的系统音从烈手中的麦迪斯银行卡传出。
得到指示，Arthur随意地向对手抬手，淡然一声：“Mezzo.”
同样举起一条手臂的Early则是笑道：“Micro！”
烈把卡举到唇前，不自觉地用卡面遮住自己万分期待的笑容，十足一个期待恶作剧上演的熊孩子。
[——MoneyIllusion（货币幻觉）。]
话音刚来，有那么一个瞬间，四周的一切似乎是晃了晃。
随后却是没有任何动静紧接着发生，安静得各种可疑。
面对这种怪异状况，对手谨慎地收住攻势查看四周。见着周边似乎没有异样，他很快就重整了旗鼓，拿出自己的卡投资应对。
这次，他是打算先用个中额魔法来试探一下虚实。
对于对手的反应，烈并没有采取行动去阻止对方，而是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面带微笑地像是在等待着，感觉胸有成竹，游刃有余。
因为，如果资料没有写错的话……
货币幻觉（Money.Illusion），Arthur和Early的[自由连锁]之一，效果是……
[Lacking.amount（缺乏资金）。]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那个人顿时傻了眼，当场难以置信地大叫：“等等，我叫的是中额而已，怎么就没钱了？！”
同样听到提示的烈不过是扬了扬嘴角，没有解释，尽管她知道，这就是己方的操作效果——对手施放经济魔法所需要投入的成本自动上升至少一个等级，也就是小额魔法所需要的成本会变成中额的级别，中额的成本就升价到巨额魔法的级别。
这一招虽然弱化了Arthur那个中额魔法掠夺对手资本的强度，但相对地，令Early小额魔法的概率更显集中，实现更为灵活的操控。
“然后呢……”
对于对手的惊恐反应早已经是习以为常，因此这时候的她不再用卡面遮住自己的表情，而是带着跃跃欲试的心情继续关注交易的现场，呵笑着自言自语：“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而伴随她的呢喃，坚守在她面前的那一对资产同时又一次向交易的对手举起了手臂，严阵以待。
现在，距离这一场交易的结束，还有四百八十七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