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大人之前说了柏秋利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但在柏秋利看来，他只需要有“教官证书”就足够了。他猜想，母亲大人除了成全他成为战车娘的教练之外，让他选择的另外一条路，就是着手准备接手家族的产业，跟随他父亲去经商。
不过，柏秋利觉得自己不会选择去经商——就算在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看来，经商的前途明显比当战车娘的教练要好。战车娘的教练终究只是幕后的工作者，少女战车这项竞技活动的明星，是战车娘。
而有名的战车娘的教练，则很少被人提及，最多也就是在那个圈子里很有名而已。
但柏秋利可是有梦想的人，能完成梦想比什么都重要，名声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
“那我就上去和妈妈下决定了哦。”柏秋利站起来单手握拳说道，一直明白柏秋利梦想的安萧雅立刻一脸鼓励的给了他树起个大拇指：“加油老弟！”
“恩！”柏秋利兴奋的答应道，随后就转身向楼上跑去。站在母亲大人的房间门口，柏秋利深呼吸一口气后，便推开门进去了。母亲大人的书房有些古典的味道，整个房间如同二战时期的老照片，房间里充满了深灰色的色调。母亲大人年轻时候的照片零散的镶在墙上，记录了母亲大人身为战车娘时候的成长过程。
——从小接受外婆的教育，然后第一次全国联赛就一鸣惊人，再有就是带领西南红缨队夺得全国联赛的六连冠……总之，这个房间记录了母亲大人的辉煌。每当走进这个房间，柏秋利都会生出一股崇敬的心情。
当柏秋利忘记进入房间的时候，母亲大人正在从档案袋里抽出了一份资料。说：“这里有一份资料，你先看一看。”
“不用了！”柏秋利立刻拒绝道，他还是压不住自己心中的兴奋，说道：“妈妈，我想要当教官，别的都不需要了，我早就已经决定好了，所以根本就不用选择了！”
“不用那么早就下结论。”母亲大人不慌不忙的说，随后抬起双眼直接对上了柏秋利的目光，说道：“凡事都先要了解来龙去脉，才能下结论，你还不知道我给你的第二条路是什么呢。”
母亲大人没有直接骂人，但被对上目光说的这一番教导，柏秋利立刻有了一股被泼了一脸冷水的感觉，冲上脑的那一股兴奋劲，瞬间就被冷却了下来。
“知……知道了！”柏秋利急忙认错道。
母亲大人不管怎么样都是那么威严啊！
“恩。”母亲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扬起了手中的资料，说：“过来看看吧，这是你的另一条路。”
“喔……”柏秋利听话的走了过去，接过母亲大人手中的资料。仔细看了看，柏秋利便明白他手里的资料是一份论文，题目是《关于利用定向脉冲与基因修改论的试验成果报告》。
妈妈给我看这个想要干什么？怎么光是看题目就觉得好深奥……
虽然觉得自己可能看不懂，但柏秋利还是翻开了封面，随意浏览起来。但入眼，就是一堆专业名词与完全看不明白的图片解释，柏秋利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他立刻就找到开篇摘要，慢慢读了起来。
<本论文主要对利用定向脉冲对人体基因进行简单修改和复制的实验进行汇报。本次实验号VR20833，实验题目为：通过定向脉冲理论，将男性性别修正为生物意义上女性。即：通过定向脉冲对第48条Y染色体分解，对第47条染色体X进行复制……>
这些论文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啊？
柏秋利隐隐觉得明白了是什么，但却又说不出来。随意翻弄了其他的资料，发现那些资料似乎都有一个关键字“性别修改”这样的字眼……
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这不是开玩笑吧！
“妈妈，这些资料是……”柏秋利急忙向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询问道。
“恩，正如你所见，全是将男性通过基因修改的方式将其变成从DNA概念上看的女性。”母亲大人盯着柏秋利，微笑着说道：“这是你外公的科研项目，前几年就已经试验成功过了，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例把男性性别修正为女性的技术验证实验，可以确定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
“那……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柏秋利放下资料说道，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不敢确定。
“战车娘的核心只能是女性操纵，只要把性别修正成正常的女生，那么你就可以成为战车娘了。”母亲大人微笑着说。瞬间，柏秋利愣住了。不可否认，穿上战车装甲在比赛战场上驰骋，才是柏秋利最真是的愿望，只是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只能是“愿望”而已。
但母亲大人给的这些资料，表示着已经有人让这个不可能成为了可能，只是……可能要付出不小代价。改变性别？做出了这种事情那么自己的三观就完全坏掉了！但自己一旦成为了女生，那么，就可以成为战车娘，然后……
柏秋利在在挣扎，他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呵呵。”母亲大人笑了笑，随后就站了起来，说：“这是你的第二条路，你可以慢慢选择，不需要着急，决定好了再告诉我。”她绕出了书桌，向书房外走去：“我去做饭了，你再看看这些资料吧，还有注意，不要让外人知道。”
“恩……恩……”
……
到了吃饭时间，柏秋利还是拿不定主意，或者说，她心中连天平都还没有架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浑浑噩噩的渡过了吃饭时间，接下来柏秋利将可以自由活动——周一到周五晚上他都要跟着母亲学习战车娘的相关知识和比赛场上的战术，但周末可以自由活动。
平常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出外面找朋友玩，但今天有烦心的事情缠身，他没有力气出去玩。不过，当他盯着那些资料看的时候，倒是整理出了一些主要的矛盾。
如果改变性别，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不同的生活方式，还要面对不同的人际关系，甚至还要重新塑造自己的人格。光是这些就很令人难以接受，更让柏秋利觉得难受的是：当今有一种通过手术和技术达到外表和生理外表改变性别的一种手术，有不少人接受过这种手术。但他们，在社会上的名声……并不好。
——人妖，这个词语就是给那些人的。
柏秋利可不想背负着这样的词语。但上面整理出来的改变性别带来的种种不好，却隐隐比不上穿上战车装甲成为战车娘的诱惑。
柏秋利一直在此纠结。
于是，他决定找其他人拿一下主意。他的表姐安萧雅，就可以帮自己出出注意。
安萧雅因为要跟着柏秋利的母亲大人训练，所以为了方便就住在柏秋利家里。她的房间就在柏秋利的房间旁边，柏秋利下楼拿了两瓶饮料，随后便来到了安萧雅的房门口。
“萧雅姐，有空吗？”柏秋利问道。往常的这个时候，安萧雅都在网上玩游戏，经常是没空的……但烦躁的柏秋利，决定厚着脸皮打扰安萧雅。
“准备打副本呢，有什么事情？“安萧雅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关于妈妈说未来我要走的两条路的事，我想找你参考一下。”
“咦？”安萧雅似乎愣住了，随后大惊小怪了起来：“咦咦咦咦？你不是果断选择当战车娘教练的吗？怎么还会纠结，不科学！”
安萧雅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碰”的一声打开了房门。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柏秋利。
“因为另一个选择也很重要，所以我才纠结了啦！”柏秋利叹了口气，随后就把掐在手上的资料拿起来挥舞了一会儿，道：“从基因结构上改变性别的方法，妈妈说我可以通过这种技术变为女生，然后成为战车娘。”
“唉？”安萧雅也愣住了。十秒后，她猛的把柏秋利给拉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重重的关上门。“这种事情不要开玩笑，感觉不科学噢！”
“但这好像确实是可行的……”在不正常的安萧雅面前，柏秋利常常觉得自己矮了个头。柏秋利无奈的递出了手中的资料，说：“这些就是相关的实验论文，外公的项目，已经成功把二十多个男生变成女生了，生理结构上完全无异常。如果不是有这些证据，我也觉得是开玩笑啊！”
“啪！”安萧雅立刻接过了资料，快速翻阅起来。
“……”毕竟安萧雅已经高中毕业，虽然其中的资料高深，但对于她来说也比较好理解。很快，她就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就说道：“虽然看上去很科学，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想这件事”
“唉？”柏秋利有一种看到曙光的感觉。
“虽然老弟你长得像女孩子，但如果你真的变成女孩子，我觉得我会很难接受，所以，你还是去当你教练去，那才是正道。改变性别什么的，这种邪道还是不要去想了！”安萧雅大声说，似乎以为这样能让柏秋利打消变成女孩子的想法。
而事实上，这样的方法确实奏效，安萧雅的一句发言，彻底改变了柏秋利心中纠结的平衡天秤，让他否定了变成女生这种方法。顿时，他有了答案，这是一股茅塞顿开的感觉。
“我知道了！谢谢萧雅姐！”柏秋急忙鞠躬感谢了起来，随后快乐的窜出了安萧雅的房间，向母亲的书房跑去。房间里剩下安萧雅一个人，看着柏秋利的背影，她又想起了柏秋利的成为战车娘的那条道路，顿时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科技？节操和道德何在！”
“绝对不能让老弟走上那种歪门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