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
对于这个称呼，湛修齐半点惊异没有。
若是连这个都查不出来，季暮雪就不值他特意跑一趟。
但是这个亲戚关系……让湛修齐心里委实不安。
因为他母亲的关系，他也算得上是个梅府中人。
“她是你母亲的父亲的父亲的弟弟的女儿的女儿……说起来你还得喊她一声姑姑。”
听到此番解释，湛修齐必须费劲自制力才没一脚踹死他。
现在他知道，小金的性格绝对不是她爹给她的，而是季暮雪的腹黑和梅少蓠的嬉戏以及神道鬼才的天赋异禀多方面塑造而成。
但是这个关系，他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否则这辈子恐怕都要抬不起头来。
“今日太子爷来的目的，在下应该明白。”
皇帝驾崩，四方皇子蠢蠢欲动，他这个手握兵符的太子自然是来拉拢人才的。
原谅他把自己当个人才。
“凭素华山庄的财力和在下在江湖的地位，帮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湛修齐也不和他客气。
这种人和童小金一样，客气是要吃亏的。
“说。”
“我与童小金，你只能选一个。”
鱼，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
湛修齐下颚紧绷，似乎非常平静，但是却始终一言不发。
季暮雪耐心地等他，浅啜口茶。
有点凉，看来他思考的时间挺长。
段雨菡也在等湛修齐的答案。
在她心中，这个问题似乎完全不用考虑。童小金虽然是神道鬼才，但他只是一个人，而季暮雪代表的不仅仅是他的绝顶聪明，高强武功，更是他身后的素华山庄所拥有的富可敌国的财力，以及号令江湖的地位。
“我为何一定要做这个选择？即便我今日什么都不选，你也会帮我的，不是吗？”
“是。”
段雨菡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选择？
“不可否认，第一次见你，就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凭你的武功谋略，定是一代明主，在下也不会傻得不懂择木而栖，只是……你若为王，就再也见不到童小金……”
湛修齐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就连庄主夫人他都觉得束缚，更何况入宫？
二者不可得兼，孰为熊掌？
湛修齐的眼神渐渐清明，似乎已有了答案。
“段雨菡，你先下去吧。”
在这种时候避开她？
段雨菡总有千万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不弃，带段姑娘四处参观，莫失了东道礼仪。”
“是，庄主。”
不弃领命，与段雨菡一起退下。
见他二人走远，季暮雪才直勾勾盯着湛修齐，眼中出现少有的凌厉与强势。
“你的答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