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可以交代了。”汤震怒气冲冲地盯着许文祥。
“其实重要的东西你都交代了，反正你当时潜入傅岩杰的办公室，然后被人在背后给敲了脑袋，这是关键。”聂孟乔对着许文祥说道。
“还好我命大啊，居然没死掉！”许文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过了多久醒来的？”
“我记不清了，反正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傅岩杰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呢。我当时还哪管那么多啊，撒腿就跑了出去。现在想想估计那个时候姓傅早就被杀了吧？凶手很可能是背后敲我脑袋的这个人。”许文祥想了想说道。
“那你为啥不和警察说清楚？”汤震又瞪着许文祥喊道。
“我说了他们也不相信啊。而且我身上又被他们搜出了那张傅岩杰办公室的ID卡，刷卡时间记录也被他们调出来了。”许文祥一脸无奈，“而且最关键我堂堂神偷居然被人背后偷袭，连凶手的脸都没看清楚，太丢人了。”
“那么看来，案件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多了。”聂孟乔笑了笑，“对了！我刚才听你说，你了解到傅岩杰勾结医院其他员工拿医院里的药出去卖。而我昨天去医院的时候那里的医生也对我说春节之后，他们那边药房发生过五六起药品失窃的案件了，不会就是傅岩杰拿的吧？”
“那我不知道，我也没啥证据，只是道听途说。而且他做假账偷药去卖应该不止今年了，医院上头的人肯定也知情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文祥摇了摇头。
“玛的！国有资产就这么被这帮蛀虫都侵吞了。”聂孟乔心里暗自叫骂，不过很多事情他早就清楚，而且当下也没办法。只要不是上头来进行大规模测查，这种事情很难被抖露，整个沪江肯定不止三院一家有这样的情况，只是程度轻重问题罢了。
“呵呵，其实这种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汤震也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很多时候，因为各种上级利害关系，我们也很难介入其中。不然我真想好好收拾收拾那些蛀虫。”
“所以我这样的神偷手段是最直接有效的啊！”许文祥忽然笑着对汤震使了个眼色。
“别介，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能迈过这道坎吧。兄弟啊，我可不想后几年只能在西北方看到你了！”汤震又摇了摇头笑道。
“西北方是什么意思？”聂孟乔听后感到十分疑惑，于是问汤震。
“我艹，姓汤的！你居然咒我。”
还没等汤震开口回答，许文祥倒是先爆起粗口来。
“哦？西北方难不成有啥忌讳？”聂孟乔看着汤震和许文祥哥俩这一搭一唱，顿时觉得十分搞笑。
“谢律师，你仔细想想，你在市中心然后到了市区西北方是什么地方？”许文祥做出一副怪脸。
“西北方我好像很少去啊，不清楚。”
聂孟乔想了想，但他并没有想出来那里是什么地方，而汤震则在一边偷笑。
“谢律师，那里TM一路过去就是火葬场和坟地啊。你说姓汤的，你缺德不缺德啊？”许文祥怏怏而谈。
“你不是神偷吗，咋也这么迷信了啊？”汤震继续一脸坏笑，“以后少跟我吹啥牛B了，连周边有没有人，这样的动静都察觉不到，我真为你以后捏一把汗啊！”
“你懂啥，神偷的精髓就在于就算是在你眼皮底下也能轻松得手。所以有没有人和其他动静不是关键之所在，你说对吧，谢律师？”许文祥朝着摆出聂孟乔一脸猥琐的笑容。
“你是在内涵我上次医院门口遇上你的事情？”聂孟乔回敬了他一张笑脸，“不过可惜你最后还不是被人看到了啊，哈哈！”
聂孟乔所指的人，自然就是当时帮自己夺回皮夹的邵仲康。至少他这辈子所认识的人里，在武力方面还没有能跟邵仲康媲美的。
“那个家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可以说是外星人了吧？我运气差才碰到他的。”许文祥想起当时那个守株待兔的男人，也就是邵仲康，他也唏嘘不已。
“好了，当晚命案发生时的情况，如果你已经没有任何遗漏，都跟我讲了，那我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聂孟乔觉着时间也不早了，向许文祥示意自己将要离开了。
“我想的起来的事情，已经全告诉你了。总之谢律师啊，这次全拜托你了啊！”许文祥装出一副苦B兮兮的样子对着聂孟乔告别。
许文祥被看守重新带回了牢里，而聂孟乔和汤震告别后也直接回到了所里。当然还有一起和聂孟乔去看守所的罗冲霄，虽说最近他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探视的时候也只是在边上看看不说话。
由于第二天就是劳动节三天假期了，所里的律师们基本上没事的都先回家去了。只有凌梓豪还在所里等着聂孟乔和罗冲霄回来。
“少峰，那个被告怎么样了？你去探视，有啥收获没？”凌梓豪一上来就很关心地问道。
毕竟他这次没有一同前往，也不放心聂孟乔开始自己独立办案。
“还是有点收获的，让他交代了点实情。”
“哦？说说看！”
“反正他确实是想偷东西的。说他一开始在做蜘蛛人，看到死者在办公室里睡觉，就从正门直接进去了。结果他偷东西前多此一举，去内间看了看被人脑袋瓜子敲了一下，昏倒了。反正他矢口否认案子是他做的。而且从他所提供的口供中可以看出，录像监控到的画面上的人也不是被告，当然前提是他说的都是真话。”聂孟乔对凌梓豪说道。
“那敲他脑袋的那个人，最有可能是凶手啊！然后就是还要调查出偷药的那个人是谁。”凌梓豪想了想说道。
“嗯。那还有谁具备作案的条件呢？话说凶手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基本都能避开摄像头的拍摄范围。”聂孟乔若有所思。
“那个许文祥不也能绕过摄像头嘛，说明他反侦查能力也很强。说不定是职业大盗啊，不能当作小偷看待了。”罗冲霄为了体现他的存在感，也插了一句。
“警方的证据中证实，每层楼一般最多两三个人在一起值班。而这次遇害的病理科主任所在的这层楼里就两个科室有人。其中另一个科室值班的医生所在的办公室距离药房很近，他一出门就能被监控录像拍到，不具备作案的能力。”
凌梓豪在聂孟乔他们去看守所探视的时候就已经初步研究了一下现在取回来的证据。
“知道医院里摄像头分布的应该只有那里的保卫科的科长，也就是保安们的头头了。其次那些保安不知道有没有全部了解这些监控的分布状态的。看样子过了五一，我还得去医院在跑一趟。”聂孟乔想了想对大伙说道。
“这个可以有，不过你必须五一之后马上去，然后尽快再查到些蛛丝马迹。”凌梓豪对着聂孟乔说道，“因为法院刚刚已经把开庭的日期通知我了。”
“几号？”
“五一假期回来后马上就要开庭，时间是定在五月七号。”凌梓豪回复道。
“真快啊。”聂孟乔大声嚷道。
要知道自己读大学时候，自己学校法学院的教授老师们有时候也兼职律师帮人打打官司，那时候这种就是证据确凿的谋杀案，从取证到审理到开庭起码也要耗上几个月时间，现在居然一个多星期就搞定了。果然，我大华夏国法制水平提高太多了。
“所以，我们马上要尽可能地在多了解点情况。上次你运气很不错，遇上很多贵人，又是私家侦探又是女记者什么的，拿到了不少连警方都没有的证据。这次大家证据掌握的情况都差不多，所以肯定难度比上一次要大。”凌梓豪一脸凝重。
“我现在还是个菜鸟啦！”聂孟乔一脸无奈，“如果不是上次运气爆棚，怎么可能能赢那个肖天啊。人家喝了多少墨水啊，结果还输给了我。我在想要是他知道他这次输给的那个人并不是谢少峰的话，估计就此三观都要改变了吧？”
“你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啊。你能赢肖天说明你还是有很好的法学基础的。你让一个一懂不懂的人，就算运气再比你好上一倍估计也会在法**被小偷爆完爆完。”凌梓豪笑了笑。
正当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突然聂孟乔又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来的电话。
“喂！少爷吗？我是管家谢途。”
“啊？谢管家，你好你好，说吧什么事！”聂孟乔接起了手机。
“明天就是五一放假了，老爷要你明天一早到他家来。”
“要多早？”
“最好是凌晨四点半之前。”谢途回道。
“什么？尼玛！这不是要我命啊，居然那么早就要到。唉，你们老人家睡眠时间短，我们小青年和受不了折腾啊。”聂孟乔听闻对方所要求的时间后，心里一阵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