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见女服务生走了，威廉望着杨羽，绷紧了嘴唇，身子抖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终于还是坐了下去，压了压声音，说道，“杨羽，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打听打听别的事。”
“无可奉告。”杨羽嘴角一撇。
“……”威廉又被杨羽堵了一下，他的眉毛似乎都在颤抖，脸颊憋得通红，半晌方才压下这口气，顺了顺呼吸，继续说道，“就是，上次咱们在顺义潮白河见面的那次，你身边叫杨思琦的女孩，是你的妹妹吧？”
杨羽心中一动，威廉这么一说，他就全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威廉和周越分手的原因，明白了威廉找他过来的原因，也明白了为什么威廉会突然对他如此客气。
刚想发作，话到嘴巴，却忽然改变了想法。
他想听听威廉到底是怎样的嘴脸。
于是，杨羽悄悄伸手进入裤兜，掏出手机，在桌子下面轻轻按了两下，调成了录音模式。
“然后呢？”杨羽说。
见杨羽似乎没有否认，威廉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那个天仙一样的女孩杨思琦竟然真的是杨羽的妹妹，哈哈！
“就是，我想，认识一下你妹妹……”威廉难得地心跳加速了一回，“不过你放心！”他补充道，“我绝对会把你妹妹当成我亲妹妹来对待，啊，不，当成——”
他一时有点犹疑，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形容这层关系，说好朋友吧，似乎显得完全把杨羽当傻子了，可是说女朋友吧，好像有点，有点那股子强抢民女的感觉，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已经说出了口，居然说成了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噗……”杨羽冷哼了一声，“你亲妹妹？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对不起，你要是脑子进水了，最好去找医生，别来烦我。”
说着，杨羽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了。
“啊，别！”威廉见杨羽真的要离开了，一下子有点儿慌，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对不起我从前追了周越的事……”
“我警告你。”杨羽侧过脸来，低声说道，“不要跟我提那个名字。不然……”
他忽然转过脸，死死地盯着威廉。
这一刻，杨羽的精神力一下子全面爆发，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触手已经突破了头皮，从身上弹射起来，顺着他的精神引导，一下子弹射到了离他不足半米的威廉头上。
“嗡！”地一下，杨羽只觉得大脑一阵过电般地抖动，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努力地眨了一下眼，这才慢慢恢复过来，最后看了一眼呆滞的威廉，转身离开了。
杨羽的脑子仿佛过电一般，而刚刚和杨羽魔法学徒的精神力正面交锋的威廉，那就更不用提了，威廉的脑子就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一瞬间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只剩下一片浆糊。过了几秒钟，方才如惊雷一声响，脑袋中的那根大筋仿佛断了一般，威廉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子瘫倒在了沙发上，说不省人事倒不至于，至少威廉现在确实还能够感觉到外面的世界依然存在，然而……
看不见，听不到，只能勉强感觉到自己坐在送软的沙发上，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简直是如同灵魂出窍一般可怕！
怎么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杨羽不过是看了自己一眼，怎么自己忽然就这样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意识就好像被逐出了大脑一般！
就在威廉瘫在沙发上的时候，杨羽已经快步离开了王朝广场，坐电梯来到了停车场，打开自己那辆翼虎的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关上车门，方才呼呼地喘了几口气。
刚才，自己居然完成了类似丝琦菲从前跟自己提到过的那个什么“精神穿刺”！
这个可是大魔法师才能完成的啊！
自己居然也对威廉这个普通人完成了这个“精神穿刺”！
精神力触手离体弹射而出，击中目标使对方失去意识，这，就是精神穿刺！
这样的话，自己在魔法学徒的阶段，就掌握了三个一级魔法，和一个精神穿刺……咦？
掌握了三个一级魔法？那不是初级魔法师才能做到的吗？
杨羽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暴跳，一下子从驾驶座上直起身子，仔细回忆了一下艾米告诉自己的初级魔法师标准……
好像是连续施展三个一级魔法……
自己现在确实已经掌握了照明术这个零级魔法，和瞬移术、小次元斩、空间储藏术这三个一级魔法，以及……那个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归类的——黄金骷髅召唤术。
说起来，自己居然已经掌握了五个魔法！
但掌握了魔法不见得就能称之为初级魔法师，要想成为正式法师，精神力的强度必须要达到一定程度，而精神力的强弱，往往决定了魔法施展的持续性。
若是说，自己刚刚真的成功施展了精神穿刺，这个纯粹通过精神力发起的攻击，那么自己的精神力，岂不是远远超过了初级魔法师的水准？甚至，已经达到了大魔法师的程度？
天哪？这是个神马概念？
杨羽一下子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