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赵楷在历史上,确实参加过科举,成为了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他曾经偷偷地参加科举考试,由于他文采的确非凡,竟一路披靡,进入了殿试。
在殿试中发挥更是出色,夺得了头名状元。发榜后,赵楷将实情告诉了徽宗。徽宗高兴之余,怕天下士子说闲话,就把当年的第二名王昂提为状元。
而参加的科举应该刚好就是赵楷穿越过来之前的秋天,在这呢,因为赵楷穿越过来之前那个真正的大宋三皇子掉了护城河,所以也就没有考成了。)
赵楷尔后在平江府内一条安静雅致的街道内,给语寒找了一处比原来的小院稍大的宅子。
第一次看到这座宅子就喜欢上了。
这宅子的前主人好像是被贬的平江府官员,只不过现在早就不知道又被贬到哪去了,整个院子就剩一个老家丁留下来,估计这宅子卖了之后钱会拿到官员的后代或是亲戚那去,赵楷没有管他多。
喜欢上这座宅子的原因很简单。
雅致!
这座宅子内错落有致的楼阁亭台,假山水池、还有穿庭而过的那条小溪,都让赵楷称赞前主人的艺术造诣。
对于语寒这种出尘的女子来说,住在这里,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语寒,这还喜欢么?”赵楷看着露出欢喜之色的语寒,出声问道。
“嗯,”语寒颔首,语气有轻微的波动,“像极了奴家小时候住的宅子。”
赵楷听到也就放心了,说,“这样就好,那以后你就开开心心地住在这里吧。”
看到语寒兴奋地在那个老家丁的带领下在这院子内转来转去,赵楷也会心一笑,转过头吩咐瘦长去找几个丫鬟和家丁。
这院子是立刻可以住的,因为家具什么的都是一应俱全的。
将一切安顿妥当之后,语寒就留在了院子里张罗,赵楷就带着瘦长和林冲奔着平江府衙去了,朱勔这厮要好好处理了。
到了平江府衙,符诏正愁眉不展地在内堂里不断地踱步徘徊,看到赵楷到了,赶紧迎了上来。
“谢天谢地,殿下哟,您可算是来了!”赵楷此时就像是符诏的大救星一般。
“朱勔给你填什么麻烦了?”赵楷显得比较平淡。
“麻烦?”符诏听到这两个字,苦着脸就说,“何止是麻烦啊!殿下您是不知道,这朱勔门生故吏遍及整个东南啊!要是一个不小心,下官这符尹也就不消做了,下官还是收拾收拾回老家当个富家翁吧……”
朱勔确实在这东南势力太过庞大,要不是赵楷昨天去的时候,因为朱勔自个纳妾府上没什么私兵,只有几个看家护院的武士留着,估计赵楷要动他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再加上昨天到场的官员都是这平江府附近的小官,那些真正的州府一级的官员还端坐在自己的衙门内,没有过来。
现在赵楷把朱勔抓了,那就是给东南变天,符诏作为这漩涡中心的小人物,可不是战战兢兢么?
“放心吧,符大人,本王要是没有些把握,也不敢把他朱勔抓过来。”赵楷坐在上座上,有些不太舒服,符诏居然没给他泡茶!
好在符诏也发现了这一茬,赶紧出去吩咐人泡茶去了。
“殿下,下官既然决意以殿下马首是瞻,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殿下还请恕罪。”符诏哪里可能会信赵楷的空口白牙。
赵楷端起了衙役送来的茶,缓缓地吹上两口,不急不忙地喝着,旁边的符诏被赵楷搞得心中郁闷又不敢言说。
“过几日,会有一封密信送往你这,你别管是谁,”赵楷幽幽地看了一眼符诏,“你负责把朱勔押解送京就成,出了事本王给你担着。”
话已至此,符诏能说什么?只能是乖乖点点头,应下了。
赵楷又吩咐叮嘱了一下关于语寒的事,得到符诏一个会意的笑容之后,赵楷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了。
“符大人,你且安心候着,朱勔这件事也不用太担心了。”
符诏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赵楷推门离开了平江府衙。
符诏这人,就是一个在官场混迹太多年的官油子,说白了就像一只滑泥鳅,什么明哲保身、金蝉脱壳学的是炉火纯青,对于这种人,千万不要透太多底,给他一个大概的意思在那,神秘比直白更有用。
完了之后,赵楷还需要回一趟朱勔的家,是为了敲山震虎,和朱冲谈一谈。
朱冲比朱勔还是要冷静了许多,毕竟人一上了年纪之后,血气方刚就是过去式了。
到了朱家之后,朱冲在庭院内杵着根拐棍在散步,叹气连连。
见到赵楷来,朱冲因为遭受昨天那种打击,有些颤颤巍巍地迎着赵楷进了屋。
“朱老大人,本王此番来意想必老大人也很清楚。”赵楷也懒得和朱冲寒暄什么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话倒过来说也是成立的。
“殿下,勔儿冲动,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恕罪啊。”朱冲虽然有一种跳起来把眼前的赵楷活生生掐死的冲动,可奈何一是赵楷身份摆在那,不敢轻举妄动,二就是自己实在是年龄大了,掐不动。
“冲撞?”赵楷冷哼一声,“差点就把本王捉起来当你朱家的阶下囚了,你竟然还敢跟我说冲撞?”
既然敲山震虎,那就不能一开始上来就太过于温柔,当然是要先给个下马威。
这大宋就算再怎么宽待官员,也是绝对不允许皇家宗室的人切身安危受威胁的,这件事要是能完完整整地呈上去,满门抄斩估计不会有,但是他朱冲的独子估计就没有了。
“殿下,还请老朽解释啊。”朱冲把自己放到很低的位置上,哀声说。
能伸能屈,大丈夫也。这大丈夫都能做到的事,朱冲这个小人自然没问题。
“你们是看本王只是挂着王爷名头的空壳是吧?一个二个作威作福,都要跳到本王头上动土了。”赵楷继续施压,语气中的愤怒也是半真半假的,他赵楷就算是性格再好也被欺负够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赵楷说话掷地有声,朱冲却是变了个语气说,“那殿下,强抢民女对一个王爷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吧?”
开玩笑,当年敢和当红的大宰执蔡京作对的狠人,哪能一直低声下气啊,朱冲也得亮一下底牌,只有曲张有度,才能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赵楷和语寒这件事,硬是被他说成了赵楷强抢民女。
颠倒黑白,强人!
赵楷根本不虚这一茬,他便宜老爹日日跑到汴京府金钱巷去玩烟柳女子,这种事别说赵楷并没有去做,就算是做了,传到徽宗耳朵中,也是一笑了之。
赵楷这身份,皇帝不管,谁能治他?
“朱老大人,本王劝你还是最好认清现在的局势,若是还执迷不悟,本王自有办法让你朱家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本王真的是孤家寡人。”看来刚刚那一棒敲得不够重,于是赵楷面目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朱冲是个多疑的性子,一听这话就开始拼命的联想。不过他的方向好像是有些歪了,往蔡京、童贯那联系去了,而很不巧,这两位都是他朱家的死对头,要是赵楷和这两位搭上线了,那么就乐子大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朱冲不能立即就软下来,之前试过了,赵楷根本没有吃他示弱的那一套,于是他也硬着头皮说,“蔡京等人,当年也没见能把我朱家怎样!”
赵楷一听,心里乐了,知道这老贼想歪了,也不点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此时不当往日,大不了你朱家弄的花石纲,本王来办好了。你朱冲就跟着朱勔去汴京吃牢饭吧!”
朱家之所以在东南能作威作福,还不就是因为徽宗需要这样一条乖巧的猎狗去为他寻乐子?赵楷是徽宗亲儿子,要是不要了这清白名声,估计这差事真能落到赵楷头上。
朱冲脸上神色剧烈变化,青红相接。
一会儿,剧烈的思想斗争结束了,朱冲败下阵来,起身行礼,虚弱地说,“殿下还请恕罪,老朽愿竭尽全力为勔儿赎罪。”
好了,这下就是最坚实的堡垒被攻破了,攻心计就是要让其先动摇,接下来就好办了。
赵楷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獠牙,压低声音说,“朱老大人,本王有三个条件,答应其中两个,这件事便休了……要是不答应,”赵楷玩味地笑了笑,“蔡太师想必对你朱家,也是耿耿于怀良久了,本王也正好做了这顺水人情。”
听了这话朱冲还敢说什么,附身拱手,语气谦恭地说,“老朽洗耳恭听。”
其实也是这朱冲因为爱子心切犯傻,朱勔犯的事比这严重的多了去了,徽宗没有罚下来就是因为朱勔还有用,而赵楷是皇家的人,徽宗怎么可能会让皇家的人来干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活?所以朱勔估计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朱老大人你且听好了。”赵楷狡黠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