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真他妈爽!
陈乐的肥脸上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爽和更爽。他不是没见过钱的主,成箱的金子成车的银子在陈家也不是没出现过。可现在不同,至味楼偌大的大厅里可是堆了一座小金山,铺了一地白花花的银子!
有青阳羽戳在前面的标杆,袁达毕初学为反面教材,土豪们个个争前恐后,唯恐捐少了出事。陈乐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点都不抠门,为了保全小命,对自己下手狠着呢,这个捐五万白银,那个就出一万黄金。还有感觉捐的不够后来再添的,当晚上就让人给送来,全是现金。
陈乐感叹,还是这来钱快啊!怪不的葛大少要玩绑架。中州城里能逼这帮大户掏钱的绝不超过三个人,葛大少硬生生成了第四个!而且做得最绝最狠,这帮家伙的小辫子全在手里捏着呢,兹要缺钱,打个招呼他们就得往家送,绝对死乞白赖不要都不行。
葛大少怎么说来着,今儿个以后,这帮土豪就是咱哥们的提款机!
那位鼠须账房已经彻底晕菜,双眼险些被金银亮瞎。事实上也用不着他数,那帮大户宁愿多给一斤,也绝不敢少给一两。
陈小胖翘着二郎腿,喝着小酒,心里这个舒坦,真没白费劲啊,还回黑石城干嘛,哥们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得了。
葛瓒对陈乐的感概相当鄙视:“瞧你那点出息,真没见过钱!”
陈乐嘿嘿直笑:“葛大少,葛家财大气粗我知道,可我就不信你见过比这多的金银,一百多万两银子,十三万两金子!啧啧,中州这帮家伙可真有钱!”
“切,小爷还真见过,不是吹牛,可天下比小爷有钱的真没几个。”葛瓒说着,冲那堆金银比划了根中指,“吾视此物如粪土!”
陈乐当然不知道,葛瓒还真不是吹牛,玉碟空间里随便掏出一吨秘银紫金来都比这些金银值钱。
“还有,你小子别想动歪心眼,这可都是特种部队的军饷。”葛瓒一边走一边警告陈乐。
陈乐屁股装弹簧般的跳起来:“那我怎么办?你不会耍我玩吧!”
葛瓒大步上楼,甩下一句话:“好男儿当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岂能被些许钱财羁绊!”
陈乐愣了愣,看着葛瓒一晃三扭的背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觉得面前黄澄澄的小金山,果然跟堆屎一样……
……
俞毅和青阳羽高锐等几个主要人物都在三楼休息,虽然有些波折,募款大会还是非常的成功,他们也非常高兴。
申顾云追击姚飞柔之后便没再回来,不过葛瓒对他并不担心,瞧申顾云的出手,修为不比聂横刀低,就是太过平和,没有聂横刀那股子狠戾的劲儿。
葛瓒上得楼来,从某个雅间里把魏二叫出来,带着他堂而皇之的来到俞毅等人的房间。
众人一见,纷纷起身施礼。葛瓒的计划安排和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再没有半分怀疑。
葛瓒一指魏二,道:“这位是至味楼的新东家魏忠贤,这次募款大会他可是功不可没。”
众人见过魏二,魏东家不但把酒楼拿出当会场,还捐了一千两金子,都对这位厨子出身的东家相当敬佩。
俞毅拱手道:“魏东家古道热肠,拳拳爱国之心可昭日月,俞某当禀报将军,为魏东家请功。”
魏二心里别扭,可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敷衍道:“不必了,不必了,应当的,应当的……”
葛瓒笑道:“功自然要请,关键是不能太寒酸,要大操大办,务必全城皆知,让老百姓们都知道,凡是拥军的楷模,都理当光耀门楣。咱们得树立学习的榜样,让大家明白,不光当兵为国捐躯光荣,为国捐款也是光荣的嘛。”
众人纷纷点头,连称葛都尉用心良苦,此策大妙。
魏二有苦难言,恨不得变成蚊子顺门缝飞走。
幸亏葛瓒就此打住,把他送出门外,低声道:“老魏哥,这回你提供情报有功,以后可就有大将军罩着了,就安心跟这儿发财吧。还有,情报交流不能间断啊。”
魏二在心里把葛瓒从头到尾诅咒了个遍,老子一个墨云细作要他妈中州大将军罩着干什么?但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郁闷而去。
他并不知道,葛瓒后来的安排把他彻底钉在至味楼,跟将军府牢牢绑在一起。
三天之后,中州府衙门和将军府联合派人来,锣鼓齐鸣,彩旗飘飘,在至味楼挂上许大将军和吴知府手书的两面红底金字锦旗,一面写:中州抗胡第一人,大玄商家之楷模;另一面写:拥军模范……
不光魏二有此荣光,本次募款大会上慷慨解囊的大户人人都有一面锦旗。土豪们看着供在中堂的大将军墨宝,不由感叹:许大将军的书法真值钱啊!
……
短短数日,许大将军不但跻身大书法家之列,还发了笔大财。葛瓒连续送上重礼。远远超过许大将军的预期。
首先是军饷,百万两白银和十几万两黄金诺大的数目,特种小队根本吃不了,剩下的自然都归了将军府库;第二件大礼是袁达毕初学这两位隐藏多年的大离卧底,这俩不但家产丰厚,掌握的信息也不少,够将军府慢慢挖一阵子的;第三件大礼就是魏二,这个墨云的细作已经完全被控制,之后大可从此人身上做文章。
许剑乐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暗自庆幸当日没把葛瓒抓起来问罪。这小子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宝。这才几天,就带来这么多意外之喜,真不愧是裁决山培养出来的人才。别的不说,就说这么一大笔财富,搁谁都得动心,水过地皮湿,揩点油沾点光必不可少,可人家葛都尉愣是一点没动,足额上缴,视金钱如粪土,这年月可不多见。
事实证明,葛瓒个人有实力,做事有手腕,唯一需要验证的就是他极力主张的特种部队的真正实力。对此许大将军充满期待。
礼尚往来,葛瓒做的光棍,许大将军自然也不能太寒酸,当即传下命令,凡特种部队所需一概满足!
命令一下,葛瓒立刻摆脱空头都尉的尴尬,连手下跟着办事的诸如强盛、高锐等也抖了起来,虽是新兵蛋子,一报特种营的名号,办事一路绿灯,没人敢为难半分。
有了大将军全力支持,特种小队组建的顺风顺水。葛瓒在府城外望月山中州军营选了块地作为秘密训练基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然后便带着特种小队展开训练。
这四十五人都是新兵里的尖子,平均修为中等偏上,对训练不怎么看在眼里,觉得最多比新兵营累点苦点,但万万没想到葛瓒的训练不是苦也不是累,而是折磨!
事实上,特种部队的训练除了打磨肉身外,最重要的就是对心理或者说精神力的磨练。
这些队员虽然都是武修或灵修,身体素质比葛瓒前世的特种兵好的多,但心里素质可就差远了。只一天,就有将近一半人挨了葛瓒的爆揍。
他们非常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像个白痴一样在大日头下连续站四个时辰,虽然这对他们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觉得太过莫名其妙,难道站的直站的标准,就能打败敌人?
更让人不解的是,还要排列整齐,走一种怪异的步子,错一点都不成,难道这是某种高明的功法?
但葛大都尉看上去根本没心情考虑他们的感受,只要稍有错误,先是一顿臭骂,接着就是一顿暴打,用葛都尉的话说就是,不懂不要紧,打到你懂!
修士有修士的骄傲,他们不能允许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戏耍,除了高锐青阳羽等少数几个人外,剩余的成员都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葛瓒大卸八块。
但是,他们很快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因为一个不明真相的暴怒的灵修士做了类似的尝试。但葛都尉就这样站在不动,任由那位名叫师宽的驭灵阶修士攻击,既不躲避也不还手,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
师宽围着葛大都尉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最后灵力耗尽险些昏倒,葛都尉愣是连根汗毛都没掉。
更可怕的是,葛都尉并未因师宽服气就饶了他,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堂堂的灵修士揍成了一条死狗。
“你们都给我记住,我只是打的你们像条死狗,敌人可会把你们变成真正的死狗!”
“在这里,我就是老大,就是你们的天,谁他妈不服气,老子就给你打服气!”
“特种小队是男人待的地方,裤裆里没把的可以立马滚蛋!”
“别他妈说什么尊敬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资格说这句话,无论老鼠多么尊敬老虎,总归逃不过猫的爪子!”
这些都是葛都尉第一天说的话,而每一句话后面,都是某位仁兄的哀嚎和猪头般的脸。
除了这些,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没有人逃走,也没人被驱逐。
而那些队员在训练结束后,又看到葛都尉的另一面,笑颜如花,嘘寒问暖,指挥伙头军送上迄今为止他们吃到的最丰盛的饭菜,据说其中最好吃的红烧肉是葛都尉亲自下厨掌勺的……
连续三天都是同样的训练内容,俞毅有点坐不住了,愁眉苦脸的对葛瓒道:“葛都尉,是时候传授功法给他们了,靠这些站姿和队列怎么能打败猛虎、战狼营?”
葛瓒微微一笑:“俞校尉,我们要训练的是一支纵横天下的铁血特种部队,而不是仅仅打败猛虎、战狼!”
俞毅呆呆的看着葛瓒的背影,想破头也不明白这样训练能纵横天下。嗯,四十五人来回走几躺,倒是能纵横教军场。
终于,第四天的训练换花样了,训练科目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