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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相互了解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这样匆匆而过,泡妞这事我们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谁也没有把想法付之于行动的色胆。甚至连走在路上跟女生碰个面还不会打招呼呢。所有的新同学都进入了适应新环境的郁闷时期。这期间晚上不能看电视,不能玩游戏,还他妈要上很晚的晚自习,有几位远道而来同学刚来没几天就哭爹喊娘的回家去了,后来经过几次家庭暴力后才返回学校的。

我从小学就开始上寄宿学校,对这种环境早就适应到了麻木的境界,所以对这所学校没有什么反感,倒是过得非常欢乐,因为每当觉得无聊的时候去跟易晓晴说上几句似情非理的费话。心情马上就好多了。这也许就是暗恋的好处吧!这年头要是没有几个暗恋热恋的对象,还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我们的宿舍住有十个人,睡在我下铺的小荣和睡在对面上铺的肥朱和我关系已经是铁哥们,其他的同学一时半会还不太熟悉。也没时间去深入的了解。

来学校的第一天晚上,我看见小荣的行李箱是放在床铺上的,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不把它放在床底下,他说这种床架看起来不是很坚固,上铺容易坍塌下来,把箱子放在床上是为了防止上铺的床板坍塌下来压到人。小荣说完后,我看见睡在肥朱下铺的同学把行李箱默默地搬到了床上。

男生宿舍楼就建在山脚下,虽然山不是很高,但是从宿舍后面的窗户望上去,山势陡峭,似压楼顶而来。因为我小时候见过山体滑坡这种自然灾害,所以刚来到学校的一段时间内,每逢刮风打雷下雨时我就提心吊胆的,很害怕这座山突然倒塌下来,把整栋宿舍楼给埋掉,自己胡里胡涂的就葬身其中了。

为了摆脱这种杞人忧天的恐惧感,我把自己想象成是武侠小说或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不管遇到如何九死一生的灾难都不会死掉,要死也是最后一刻为了女主角而死的。这样想了以后我轻松多了,再也不害怕被石头压死了,久而久之,反而希望山能倒下来,把其他的男生全都压死,然后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成为学校里只唯一的男生。

只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半个月过后,山还是那样的山,山上的树还是那样的绿,同学相互之间却更加熟悉起来。

上了一个月的课,班主任没有调换我们的座位。我和肥朱还是同桌,我前面是易晓晴。小荣因为是近视眼坐在第一排。

经过了解,易晓晴的成绩在班里名列第二,我的名次与她的名次之间大约相差一个连的名额,肥朱的成绩比我好得多。但是成绩好并不代表素质好,肥朱平时讲脏话特别多,他讲话的时候常常以“我艹”开头然后再以“我艹”结尾。他把讲脏话发挥得淋漓尽致,有时不得不让人拍案叫绝,以至在他面前我都不敢班门弄斧,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讲过一句像样的脏话,我艹。

小荣的成绩排在班里倒着数不会超过十个手指。看他戴着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我觉得他的成绩不应该这差才对。后来我问小荣:“你什么搞的,成绩又不好,还学人家戴眼镜。”

小荣哀叹着说:“哎!没办法,动画片加黄片看多了。”

后来当我知道小荣那么差的成绩还能轻松地来到这所重点高中时,我无不感叹金钱的力量,并对这所学校越来越反感起来。

覃瑶的成绩和读小学时一样排在班里的前几名。我第一次上前跟她打招呼时她差点没认出我来,真让我暗暗地为我小时候给她买那么多糖感到不值。更让我惊讶的是以前和我踢足球的班长陆海康,他的成绩是我们班的第一名,并被班主任直接提拔为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候选人。和他相认后我感觉他比以前老实安静多了,对他这样的变化我非常诧异,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环境把本该成为足球运动员的人逼成了学习委员。

开学一个月后,国庆节来临了,同学们早已经摩拳擦掌地等了很久了,只盼国庆长假一到立刻出去疯狂七天六夜。

在国庆节前一个星期,学校学举行班级板画比赛,每个班都要制作自己的板画,然后由课任

老师来评分,得分最高的班级将获得学校奖励的体育用品。这个星期,整座学校都热闹起来,每一下课,很多同学聚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为自己班级的板报出谋划策。正好我们班的板报由易晓晴等几个成绩比较女孩的女同学负责,为了能和易晓晴的关系进一步的密切起来,我也常常去和她们讨论与策划。可惜我才疏学浅,并没有帮上什么大忙。

第一天画板报的花边,易晓晴站在桌子上画,我在下面帮他递粉笔和尺子之类的,当然易晓晴穿的不是裙子。

我递给易晓晴几次粉笔之后,突然之间感觉到时自己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像个客栈里面跑腿的店小二。照此下去,我怎么引起别人的注意,怎么引起易晓晴的注意,什么时候她才喜欢上我?而偏偏经常有一个长得比我帅的男生上去帮忙,那个男生叫陈永尖,身材好善打篮球,这些天来我和他早就相互看不顺眼了,还好他没和我同一个宿舍。我隐约感觉到他将是我高中里最强大的敌人。

思前想后,我决定改变我一贯低调的作风,力争做这次板报比赛的主角。

放学回到宿舍,我一直都在冥思苦想如何才能设计出优美的板报。肥朱见我愁眉苦脸沉默寡言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吗,我们不会幸灾乐祸的。”

这不是明摆着我一说出来你们就会幸灾乐祸吗!我摇摇头,坚持什么都不说。

“他可能是在思考板报的事情,今天我看见他围着教室后的黑板团团转,连放个屁的忙都帮不上,我看着都为他着急。”

你急个屁啊!你不是在旁边看我的笑话吗?我心中腹诽,明天要是我还不能帮上什么忙的话,我真没有脸在这里立足了。

宿舍熄灯后,我抱着腿盘坐在床上,开始进入冥想状态。在宿舍里鼾声四起时,我似乎找到了扭转我今天帮不上忙的方法。设计这个板报,需要有很扎实的绘画基础和华丽的文笔,按照我当时的绘画水平和文学造诣,想要在这两个方面帮上忙,那无异于班门弄斧自不量力。我只能从另外一方面找出一些能帮上的忙,尽量去帮易晓晴她们。

思来想去了好久,脑中才豁然开朗,我终于找到了门路,话说这个板报是用粉笔画的,当时学校里只有白色,红色﹑绿色﹑黄色这四种颜色的粉笔,因此,只用这四种颜色的粉笔设计出来的板报的颜色应该很呆板单调,如果用绘画的彩色涂料把白色的粉笔染成各种各样的颜色,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一想到里,黑暗中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终于可以安然而睡了,夜里,我梦见在我说出用绘画的原料来浸染白色粉笔这个方法后,同学们都夸我灵活聪明,而我一一向他们拱手作揖,回敬道“哪里!哪里”,易晓晴也对我另眼相看了,那目光是那样的含情脉脉。我走过去,牵着易晓晴的手,在她洁白无瑕的脸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了一个吻,她握起粉拳捶向我的胸膛,那欲拒还迎的样子多么让人欲摆不能。在一旁的陈永尖黯然离去,等到他消失在视线的心头后,我突然抱紧易晓晴,朝她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上狠狠地吻下去。结果我的嘴唇磕上了上铺的铁护拦,痛醒了。

次日,我对易晓晴说出了我的想法,易晓晴听我说完,也非常高兴,可随后又微微蹙起黛眉。

“有什么问题吗?”我盯着她问。

“想得倒是好,可我们并没有彩色涂料,时间也不多了。”易晓晴遗憾地说。

确实,大部分的学生都不擅长绘画。彩色涂料当然很少有同学买。

“我去买一盒,你们别急着画,先选好题材,等我把彩色粉笔做出来后再动手。”说完后,我都有点惊讶于我的表现和决定。美女面前真是把持不住,看来我要破费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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