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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借调兵部 唐发兵攻梁师都

杜如晦的一席话让殿上的武将全情激愤,热血沸腾,就想马上上战场,把颉利灭了。李世民也有心趁此打击下颉利,灭突厥凭现在的大唐还不够。李世民刚要说话,殿外的传旨公公又传话了“**颉利使臣觐见”

大伙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突利的人刚走,颉利的人就来了,这下难办了。李世民不怎么高兴,“宣”全臣马上站直,看看颉利葫芦里卖什么药。

颉利的使臣还是个老熟人执失思力,这次执失思力见了唐皇,不像上次趾高气昂,没要李世民说话,五体投地行了一大礼,麻溜的汉语脱口而出,“尊敬的唐皇,今日来拜见陛下,想与大唐结两晋之好,求取公主,还望陛下仁慈”

咦,风怎么刮得,颉利一向仇视大唐,怎么这次软了?执失思力有苦难言,原来这次颉利与突利开战,突厥内部早对颉利暴政不满,好些个小势力趁火打劫,让颉利忙的焦头难额,从大唐突厥探子传回的话,颉利知道突利和李世民结拜了,还派人去大唐求援,这下颉利住不住了,遂采纳亲信康苏密的建议,遣使赴长安请求和亲。

这不执失思力领了个不讨喜的差事,来唐求亲。只是突厥的叔侄两,派的使臣刚好同一天来求见李世民,全臣闻言也在心里思量,刚说要打颉利,人就派人来了,这事弄得。

李世民也气,援助突利,颉利事后一定会反扑大唐,国内蝗灾还没度过,禁不起这样大规模的作战。不援助自己的名声不好,颉利又派人来好言求取公主,拒绝了,估计边境也不稳,不拒绝突利定会从回突厥,突厥势力高涨,大唐的对手更不好对付了。

李世民想的这些没人知道,一个字拖,让执失思力先下去,明日答复,李宽在公公领执失思力去公馆时,偷偷告诉杜如晦,把突利与颉利的使臣放到一块,看看他们的反应。杜如晦想了下,让人告诉领事公公,按楚王吩咐把使臣安排在一起。

待颉利使臣退下后,李世民向全臣笑道:“渭桥之盟时本无和亲之议,众爱卿以为这次如何?”他高兴啊,想想去年自己还得低声结盟,刚过了一年,颉利就来求亲,风水轮流转。

房玄龄出列道:“自春秋以降,北人始终为我中原之心腹大患。他们弓马娴熟,战斗力强,中原千年以来能与之抗衡之将,唯李牧、王翦、蒙恬、卫青、霍去病、李广寥寥几人而已。而分而化之与和亲安抚,一向是中原历朝的方式,因此,臣以为,可准颉利之请。”

李世民心里不满,你说的轻巧,公主嫁了,突利怎么办?李宽开始不明白,突厥现今实力大减,怎么房玄龄还提议下嫁公主呢?事后问了房玄龄,才知道房玄龄的思虑。

突厥再乱,突利与颉利打的再凶,一旦大唐真介入进去,凭现在大唐的实力,抽身不易,反而会陷入泥潭,颉利不管怎样都比突利强,同意颉利求亲,大唐没什么损失,要是帮里突利,大唐今后边境真是片刻不宁了,突利是个伪君子,颉利是个真小人,宁与小人打交道,也不与伪君子来往。

李世民看到武将列中大家都很不以为然,知道房玄龄此说等于是说自己朝中诸将比不上李牧等人,刚要出言抚慰,一向少有与人争执情况的李靖出列,道:“臣有话要说。”李世民道:“李爱卿请讲。”

李靖抬起头,看了一眼房玄龄道:“臣对左仆射之言颇有不同之意见。突厥人善骑射,胡马精良,确是实情。但我大唐近几年来轮训战马,培育良种混血马,战马无论数量、质量都与突厥相去不远。至于士兵,因陛下亲授侍卫绝艺,苦习骑射之风盛行军中,技艺或有不足,士气之高却足以胜突厥。臣等不敢自比李牧、卫青,但陛下英明神武,远胜秦皇汉武,收眼突厥,创不世之伟业不是不能。代州都督张公谨派兵护送突厥使臣入京,给臣捎来一封信,信中言突厥有六可击。”

李世民非常感兴趣的问道:“都有哪六可击?你说来让朕听听。”

张公谨是李世民的心腹战将之一,早在尉迟敬德、秦叔宝等人没有归附秦王的时候,便已立下赫赫战功,玄武门之变中更身先士卒,立下大功。李世民对他的作战能力和眼光都是非常信任的,派他任代州都督镇守边关,便是为此。

李靖答道:“张公谨言,颉利暴虐无道,奢侈纵欲,横征暴殓,是可取者一;它原有的属国如薛延陀、回纥等纷纷自立可汗,甚至转而投奔大唐,是可取者二;突利被颉利所猜忌,欲谷设训练的精锐尽失,颉利无兵力可供策应,是可取者三;北方连年大雪,夏季又是旱灾,仓库中的存粮已不多,无力长时间作战,是可取者四;颉利为拉拢人心,亲近其他民族的人而对突厥贵族有所疏远,是可取者五;王师若出,可根据阴山之险,分兵合击,相互配合,此可取者六。突厥主昏于上,众叛于下,兵挫于败,国力空虚,正是收附它的大好时机,请陛下切莫错过!”

李世民半响未答话,他似乎在抑制激动的心情,他向众臣问道:“诸位爱卿怎么看?”尽管他竭力掩饰自己的心情,但他的眼中闪烁的光芒还是暴露了他的兴奋。想不到这次,还有机会灭了突厥。

诸臣大都沉默不语,出兵突厥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不过能到太极殿上的人,大多已功成名就。主要是,突厥不好打!在起兵反隋时,突厥大汗为始毕,当时薛举、刘武周、李轨、梁师都都投靠或拉拢过他,就连太上皇李渊也曾向突厥借兵马,突厥武力之盛,可见一斑。如若力立出战,将来一有闪失,恐怕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马周出班奏道:“臣未经战阵,不懂军事,不敢妄言。只是陛下曾与颉利可汗有过渭桥之盟,立誓永为兄弟之邦,若出兵征讨,是否有出出尔反尔之嫌?”

李世民的好心情被泼上一瓢冷水,怒道:“愚昧!颉利兵临长安,逼朕签立城下之盟,对这种人还用讲信用吗?颉利哪次说的话当真了?渭水一役,朕单骑退兵,不是我为人君之勇,而是你们为人臣之耻!若朕朝中有卫青霍去病,朕还用亲身犯险吗?”

全臣忙跪倒在地,“臣惶恐”李宽真不知道说什么,刚刚李世民自己还问大伙,“朕与突利结为兄弟,他有急难我不能不救。然而颉利可汗也与我们订有盟约,怎么办呢?”

全臣都看着杜如晦,刚刚杜如晦请兵出战,颉利使臣来打了下叉,现在陛下看样子准备真打突厥,这出师名头怎么弄?

杜如晦也一门子汗水,自己刚才也是看突厥内乱,想趁此打击打击颉利,哪想李靖的话让李世民真动心了,万一变成长久战,自己成了千古罪人,可是李世民现在就用自己的话来堵全臣的嘴,怎么办?

太极殿安静下来,没等李世民再开口,殿门口传来“报,公馆领事求见”全臣松口气,刚刚好紧张,李世民让领事觐见,领事只是派人来汇报给李世民,原来这次颉利让执失思力来唐求亲,还给了个杀手锏,若是求亲不成,告诉李世民,自己愿意用梁师都换契丹。

这下子全臣明白了,这次梁师都作乱,颉利一定参与了,李世民气急,这个梁师都是夏州朔方(今陕西横山县西、靖边县东北)人,世为该郡豪族。

大业末年,梁师都被免官归乡,于是交结党徒起为盗贼。大业十三年(617年)二月初一日,梁师都杀害朔方郡丞唐世宗,占据朔方郡造反,自称大丞相,并与突厥连兵。三月,梁师都派兵攻占雕阴、弘化、延安等郡,于是即皇帝位,国号为梁,祭祀上天于城南,掘地埋玉时得印,以为符瑞,建立纪元年号为永隆。

突厥始毕可汗送以狼头大旗,并赠以“大度毗伽可汗”、“解事天子”的称号。梁师都便引导突厥兵马占据河南之地,攻拔盐川郡。

梁师都本就是个小人,自己去年见突厥不稳,便下书劝他归朝,梁师都不从。现今和颉利真是勾结到一起,千刀万剐不为过。领事汇报完,请罪又去招待突厥使臣去了。全臣对于梁师都的作乱很是不屑,这个人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墙头草分吹哪边哪边倒。

李世民明白这次梁师都作乱缘由,对于颉利求亲根本不做考虑,就出兵攻打突厥兴致冲冲,还在追问杜如晦,出兵名头,全臣聊了会,见李世民还要出兵,很是同情杜如晦,李靖这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刚刚自己听不得房玄龄的话,忍不住上前斑驳二句,现在骑虎难下,怎么办?李宽忍了一早晨,见李世民还在问杜如晦,忍不住,上前禀奏,至上次楚王就蝗灾一事提出的良策,全臣对于这个9岁的孩童,不在认为他上朝就是凑人数,一些氏族把李宽放到重点人物考察中。

全臣都静下来,看看楚王怎么办,“陛下,微臣以为现今不是考虑,突利求援,颉利求亲的时机,更不是考虑出兵突厥,而是要将梁师都拿下,这样上面的三个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李世民见李宽出列,讲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心里不满,但是现在李宽在朝臣心里位置蛮高的,自己不好直接驳回,隋让李宽继续说,

“师都中国之人,盗我土地,暴我百姓,突厥受而庇之,我朝兴兵致讨,名正言顺,突利求援,我大唐无兵,帮不了,何况讨伐梁师都无需太多人马,不需像援助突利那样劳民伤财。

至于颉利说用梁师都换契丹,无稽之谈,他现在自身难保,保不住梁师都,讨伐梁师都,颉利定会出兵援助梁师都,这样我们下次讨伐突厥就师出有名,既然他失信在先,我们出师便理直气壮了!

估计他求亲也只是权宜之计,不用当真,安抚使臣,我们出兵讨伐梁师都即可。陛下认为怎么样?”

诸臣一听,围魏救赵,楚王高啊,这样一来,中原真正意义上的一统了,以前顾忌梁师都为唐人,无大过错,不好强打,真是天赐良机。诸臣对于统一中原远远比出征突厥有兴趣,全票通过。

李世民的心难受死了,他的疆土梦,就在李宽的几句话中飞了,他也不想想,突厥真的好打,以前的君臣就是吃屎的,可能当上皇帝了,以前作为将军的谨慎大局观淡了,当局者迷,好容易遇到突厥内部不稳,还内战,血液冲头了。

李世民见诸臣都对李宽的提议满意万分,想也没想,直接下旨,“着楚王李宽借调兵部,统领此次梁师都征战,兵部尚书杜如晦,三司高士廉协助。”没等诸臣反对,下朝了。

诸臣虽然知晓楚王才智不凡,但是作战要经验,这怎么办?一些大臣忙要杜如晦、高士廉好好帮助楚王,两人看着李宽的好人缘,就想告诉他们,楚王的军事才能更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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