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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修大唐雅乐

李宽到了礼部上了十几天班,感觉就是和尚撞钟,混吃等死,每天到点报道,到点回府,坐在礼部办公点,就不知道干什么,第一天来时,虞世南为李宽介绍下礼部主要职责:

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让李宽自己找个事干干,结果到现在也没找到。

看上去要做的事蛮多得,其实闲的发慌,花了几天功夫,李宽才知道礼部对他来说就是坑爹,礼部要管的五礼就是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

吉礼:吉礼是五礼之冠,主要是对天神、地祗、人鬼的祭祀典礼。主要内容有:(1)祀天神:昊天上帝;祀日月星辰;祀司中、司命、雨师。

(2)祭地祗:祭社稷、五帝、五岳;祭山林川泽;祭四方百物,即诸小神。

(3)祭人鬼:祭先王、先祖;禘祭先王、先祖;春祠、秋尝、享祭先王、先祖。不到特定节日,这吉礼闲着。

嘉礼:嘉礼是和合人际关系、沟通、联络感情的礼仪。嘉礼主要内容有:饮食之礼;婚、冠之礼;宾射之礼;飨燕之礼;脤膰之礼;贺庆之礼。

宾礼:宾礼是接待宾客之礼。

军礼:军礼是师旅操演、征伐之礼。

凶礼:凶礼是哀悯吊唁忧患之礼。凶礼的内容有:以丧礼哀死亡;以荒礼哀凶札;以吊礼哀祸灾;以襘礼哀围败;以恤礼哀寇乱。

为此礼部下设了四司,一曰礼部,二曰祠部,三曰膳部,四曰主客。总其职务,而行其制命。其科有六:一曰秀才,试方略策五条,此科取人稍峻。二曰明经,三曰进士,四曰明法,五曰书,六曰算。

这一细分更没李宽的事,五礼步骤繁琐,马虎不得,李宽想帮忙也没人敢交给他,对学校、科举有兴趣,让9岁的李宽管理大唐的最高学府,可能吗?科举,选拔人才,老李自己管都不放心,怕下边弄虚作假,李宽靠边吧。

人一闲就变得懒散,关注李宽到礼部表现的几位,坐不住了,让李宽去礼部是学礼,怎么成了送他去养老,当然李世民看到李宽在礼部的所为,晚上睡觉都乐醒了。高士廉悄悄地对虞世南说明原因,虞世南也抓耳捞腮,这楚王往哪安排,这些王孙贵族对礼仪讲究,安排楚王,不可能。

高士廉等着虞世南回话,虞世南想了会,有个地方楚王能去,就是。“士廉兄,有个地方你看把楚王安排过去怎么样?”高士廉自己也知道李宽在礼部不怎么好安排,想不到虞世南还有个地方推荐,“哪儿?”

“你还记得,武德九年(626)高祖诏太常少卿祖孝孙,协律郎窦等定乐?”高士廉想想,是有这么回事,大唐初建,乐、法、礼一起构成贵族统治的内外支柱,但是隋末大战,从西周流传的雅乐好些失传了,李渊为了统治,特意下旨修编大唐雅乐,但是李宽不懂乐理,去哪干什么,再讲这修订雅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没见到现在还没结果。

“你想把李宽安排到哪?不行,他不懂乐理,去了没完成不可调动,谁知哪天完工?”

虞世南压低声音“士廉兄,我听说雅乐马上就会完工,把楚王安排到那,最主要是修订雅乐的祖孝孙,陛下称我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为五绝,这是夸赞,那老小子才是大家,楚王到那,帮帮忙,祖孝孙定会好好教导楚王礼,你看?”

高士廉点头同意,当天虞世南就把李宽交给了祖孝孙,祖孝孙一心醉于乐理与算术,得知李宽不懂乐理,就不怎么待见李宽,李宽知趣,好容易找个地做事,可不能回炉,就静心在祖孝孙那看看前人编写的乐理。

现代时,李宽常听些古典乐,爱中国风的一些歌,能看看、听听原汁原味的古乐,李宽还是有兴趣的,就当放假陶冶性情。独自摸索几日,李宽对大唐现今音乐有了大概了解,现在大唐乐分两种,一是雅乐,一事燕乐。

“雅乐”的意思即“优雅的音乐”。雅乐是中国古代的宫廷音乐。雅乐的体系在西周初年制定,与法律和礼仪共同构成了贵族统治的内外支柱。燕乐就是宫廷宴饮时供娱乐欣赏的艺术性很强的歌舞音乐,又称宴乐。李宽上次听到的《秦王破阵乐》就是燕乐。

这日,李宽来到礼部,看到整个修订雅乐的部门都一脸喜气,不解,祖孝孙暗地观察了李宽几日,见李宽不骄不躁的呆着,对他印象好些,见李宽询问,好言道“历经三年的大唐雅乐修订好了。”

李宽来了兴趣,想听听,祖孝孙可能出于显摆,让大乐署的人将乐章奏出,不过只是从中抽取一些,要是全奏完,最少一天一夜,没那工夫,虞世南作为礼部尚书听说此事,也来听听,祖孝孙知晓虞世南乐理不俗,听听正好。

大乐署演奏前,祖孝孙先将自己修订的原理告诉虞世南,李宽也在一旁听着,他考以古音,遵照《礼》中大乐与天地同和的要求,制定十二和之乐。

《豫和》之乐,用于祭祀天神;《顺和》之乐,用于祭祀地祇;《永和》之乐,用于祭祀宗庙;《肃和》之乐,用于天地、宗庙登歌;《太和》之乐,用于皇帝临轩;《舒和》之乐,用于王公出入;《休和》之乐,用于皇帝举食及饮酒;《政和》之乐,用于皇帝受朝;《承和》之乐,用于皇太子轩具出入;《胎和》之乐,用于冬至皇帝礼会登歌;《雍和》之乐,用于郊庙俎入;《寿和》之乐,用于祭享酌酒,宣读祝文及饮福、受胙。

此外,五郊迎气,各以月律而奏其音,郊庙祭享奏《化康》、《凯安》之舞乐。李宽不明白什么乐,只知道祖孝孙是将什么时候奏什么乐规定了,听上去满洋气的,对于接下来的《豫和》之乐,期待满满。

虞世南不像李宽那样无知,刚听完祖孝孙的修订原理,知道这次修订是个创举,估计亡绝已久的周礼旋宫之义,以及与礼相联的雅乐重又复兴起来。看着李宽茫然无知的样子,心里说,就是楚王没做什么,这份功能也跑不了。早知让自己儿子来凑数。

《豫和》之乐响起,其旋律进行为一字一音,节奏缓慢、风格庄重、古朴、严肃、沉闷、呆板,李宽觉得给人一种神秘、沉重和压抑之感。明白这是由于为封建君主歌功颂德的美学观念所决定的。虞世南几人听得摇头晃耳,沉醉其中。

《豫和》之乐奏完,有来了段《化康》,欢快的节奏响起,压抑没了,李宽细细听着,就感觉有股不对劲,不过虞世南几位大家,还是兴致盎然,这段奏完,虞世南对祖孝孙大奖赞赏,提前祝贺他,随口问了李宽对此感受,李宽支支吾吾,一下子冷场了。

虞世南不怎么高兴,就算你有才气,我们这些长辈问你句话,你都不愿回答,难怪陛下担心,有这样的儿子不敬长辈,白养了。祖孝孙也不怎么高兴,但是李宽近几日的表现,他看在眼里,想想帮着李宽解围,“楚王不懂乐理,哪讲得出优缺,这种祭祀乐哪好随便评价。”

刚说好,李宽回答了“几位伯伯,我虽然不懂乐理,但是有点意见提提。”虞世南和祖孝孙笑了,真是年少无知,说你胖你还就拽上了,对李宽印象一落千丈。

“刚听《豫和》之乐用了圜钟表现庄严,可是在《化康》中,也插了几声钟声,不伦不类,我想是不是能把奏什么乐用什么乐器也固定下来,这一来使乐曲更加饱满,二来不会让音乐每次表演不一样?”李宽说完,不怎么好意思,要知道对于音乐他只能听听,要他谱曲,表演白搭。

虞世南不听李宽的话还不觉得《化康》有什么毛病,一听越发觉得,刚刚自己赞扬不已的《化康》是有几分别扭,祖孝孙本就对这次雅乐心血良多,有几次听着不舒服,就是找不到原因,想不到楚王随口一句,让这次雅乐修订更加完善。

不顾自己大李宽几十岁,向李宽施礼,赞道“此次谢楚王提点”心里把虞世南交给他,教导李宽礼的事,真正重视起来,要是李宽知道就是他这一句,让他接下来的日子“水深火热”不定怎么后悔。

虞世南马上就和祖孝孙一起商讨,规定乐器,哪种乐器奏什么乐,两天功夫,大唐雅乐真正修订好依据《周礼》,将十二和之曲与乐器相配定制:祭昊天上帝、封太山:以圜钟为宫、黄钟为角、太簇为徵、姑洗为羽,

奏《预和》之舞;祭地祇方丘:以函钟为宫、大簇为角、姑洗为徵、应钟为羽,奏《顺和》之舞;祫禘宗庙:以黄钟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徵、应钟为羽,奏《永和》之舞;祭五郊、明星辰及类于上帝:黄钟为宫,

奏《豫和》之曲;大蜡、大报:以黄钟、太簇、姑洗、蕤宾、夷则、无射等调,奏《豫和》、《顺和》、《永和》之典;明堂、雩:以黄钟为宫,

奏《豫和》之曲;神州、社稷、籍田:以太簇为宫,雨师以姑洗为宫,山川以蕤宾为宫,并奏《顺和》之曲;飨先妣:以夷则为宫,

奏《永和》之舞曲;大飨燕:奏姑洗、蕤宾二调;皇帝郊庙、食举:以月律为宫,并奏《休和》之曲;皇帝郊庙出入:奏《太和》之乐;临轩出入:奏《舒和之乐》;并以姑洗为宫。

皇帝大射:以姑洗为宫,奏《驺虞》之曲;皇太子:奏《貍首》之曲;皇太子轩悬:姑洗为宫,奏《永和》之曲。

因黄钟为十二调之首,以其为尊贵的象征,按等级规定:为天子之乐,用十二钟;为上公之乐,用九钟;为侯伯之乐,用七钟;为卿之乐,用六钟;为子男之乐,用五钟;为大夫之乐,用四钟;为士之乐,用三钟。

这套乐舞制度,深得李世民和诸臣称善,成为贞观之治的一套盛世乐章。(宋末失传)

(昨天本写了大半,电脑蓝屏,没法传,今天让我姐送去修了,明天取,不好意思,昨天一章,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补,不讲空话,因为过年前好多工作没做,现在要补上,还有几个同事走了,要招人,要培训,较忙,望大家海涵。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写的怎么样,好坏参半,不过还是谢谢诸位的点击、推荐、收藏,还有看云的季节,苍岚的记忆,醉枕山河,SN逍遥几人的打赏,上学的祝你们新的一学期学有所成,心想事成;工作的,祝诸位工作顺利,财源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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