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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爪子的用途

老大是个性情中人,喝起酒来那是干净利落,根本就不用人劝,左一杯、右一杯,那是手起杯干、杯杯见底儿!

一旁陪酒的晁凤梧虽然没老大喝的多,可也没少喝。因为,老大喝到兴头上时,每每会举起杯子和晁凤梧碰杯,而且每次喝完都要反扣过杯子,示意自己已经“一口闷”了!

这是老大喝酒的习惯,据说叫做“感情深,一口闷”!

对此,晁凤梧虽然不大习惯,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陪老大“一口闷”,然后再趁着老大不怎么理会的时候,疯狂地扫荡猪头肉!至于花生米,则基本笨晁凤梧无视了,因为粒儿太小,一时半会填不满肚子!

眨眼之间,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见底儿,晁凤梧也已经有近二两的白酒进肚,开始脑袋瓜犯迷糊,看啥都“双眼皮儿”了!

让晁凤梧崩溃的是,老大居然从桌子底下又拽出了一瓶二锅头,直接一口咬掉瓶盖,又开始倒酒!

“不行了!老大,我有点儿晕了!”

“少扯犊子!铁不铁,喝没喝到胃出血!只要没进医院,你就得老老实实的陪大哥我喝!”

带着满脸的悲壮,晁凤梧又勉强和老大碰了两倍,开始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发软,上下眼皮直打架了。

而老大却依旧兴致高昂,半醉不醉,醉而不倒!

好在,这个时候,接盘的人回来了。

是老四晚自习而回,结果毫无意外地,这厮也被老大捉到了酒桌前。

趁着有人顶雷的机会,晁凤梧借尿遁跑进了卫生间,趴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掬了了一捧凉水扑在脸上。

被冰凉的自来水一刺激,晁凤梧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连忙睁开双眼,晁凤梧低头观瞧,却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因为,不知何时,晁凤梧的指缝间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丝丝淡淡的角质。

“坏了!这是要现出原形了!”

不知怎地,晁凤梧忽然就想起,封神演义里,妲己招了一群狐狸精到鹿台喝酒,醉酒之后个个露出狐狸尾巴的桥段!

再想到那些狐狸精最后被稀里糊涂烧死在窝里的情形,晁凤梧更是觉得心底发冷,浑身的冷汗仿佛淌水一般,哗哗直往外冒!

然后,晁凤梧的酒也醒了小半!

意识到不妙,晁凤梧索性也不急着出去了,直接脱了衣服道洗浴间冲凉。

冰凉的水流自头顶滑落流遍全身,晁凤梧的意识再度清醒了三分。

闭上双眼,晁凤梧讲意念集中于双掌,细密的角质层迅速浮现顷刻之间覆盖了晁凤梧的双掌,同时十跟锐利的抓钩也自晁凤梧的指端凭空而现。

没有急着睁开双眼,晁凤梧意念继续集中于双爪间,渺渺冥冥之际,忽觉两股热流自周身迅速涌向两爪。

半晌,热流终于停止了涌动,晁凤梧忽觉手上似乎多了点什么。

连忙睁眼观瞧,晁凤梧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双掌手心多了两掬晶莹的水球,而且还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这是,六脉神剑?”

忽然想起小说中段誉以内力逼酒的桥段,晁凤梧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

仔细观察了片刻,晁凤梧终于确定,这两团水球确实是酒精无疑,而且貌似纯度还不是一般的高。

只可惜,这玩意暂时貌似也没啥大用,晁凤梧观察了片刻便将其抖入了下水道里。

然后又闭眼默念了片刻,晁凤梧却发现再也找不到那种热流涌动的感觉,这才心有不甘地将爪子恢复成人手状态,开始认认真真地洗澡。

等到晁凤梧慢慢腾腾地收拾停当再次出了洗手间时,已经只剩下的三四分的醉意,而四哥则早已光荣地倒在了床上。

老大的对手,也已经换成了刚刚回来没多久的三哥。

不愧是习武之人,三哥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连带着酒量也不小!

再加上前面有晁凤梧等四人的铺垫,三哥出马后,没用多久,就把老大给灌到了桌子底下。

然后,三哥和晁凤梧二人开始收拾酒桌

还没等二人收拾完毕呢,但闻啪的一声轻响,寝室瞬间暗了下来!

这却是到熄灯时间了!

借着走廊的灯光,胡乱吧酒瓶之类的东西都拾掇成一堆推到床底下去,二人便各自上床睡觉去了。

大概是白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的缘故,这一觉,晁凤梧却没有睡踏实。

一会儿发梦被黑社会追杀,满世界的逃命,却始终找不到路的尽头!忽而又梦见自己这半鸟人的身份暴露,落了个众叛亲离,被全世界遗弃!

忽而再一转,却是晁凤梧梦到自己娶媳妇了!迎亲,摆酒,喝得天昏地暗,直到入夜,这才终于摆脱一众狐朋狗友的纠缠回转洞房。挑开盖头,晁凤梧抬眼观瞧,却发现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新娘子容貌如何!

懵懵懂懂之际,晁凤梧忽然觉得,这新娘子的样貌,似乎有点儿像像周支书!可再一抬眼观瞧,却又觉得有点儿像亓官文委!再仔细观瞧,晁凤梧又感觉,这新娘子怎么有点儿像燕姐呢?

心中一惊,晁凤梧连忙把脑袋奋力凑到新娘子脸前,一双大眼睛奋力睁圆了仔细打量!

“啊!”

终于看清了新娘子的样貌后,晁凤梧不由得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大吼了一声,可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再吼,还是没声音,心中一着急,然后,晁凤梧就醒了!

喘息了半晌,晁凤梧这才平复下紊乱的情绪,抬眼望了望窗外,还是黝黑一片呢,晁凤梧便再次闭眼迷糊了起来。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晁凤梧忽听下铺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三哥,几点了?”晁凤梧含含糊糊地开口道。

“哦?醒了?五点半!还想学武不了?想学的话,现在就起!”

虽然有心再睡一忽儿,可一想到可以学武了,晁凤梧不觉心头一热,原本的那点儿睡意也消散了大半,遂连忙起身穿衣服。又将自己还有亓官诗情等人的跑操卡都带好,晁凤梧这才翻身下床,跟着三哥蹑手蹑脚地骞出了寝室。

跑步、上山,一切和昨日大抵相同。

略微好一点的是,这一路,三哥都在教导晁凤梧如何调整呼吸,使之和脚下的步伐相协调!

几次三番之下,晁凤梧倒也渐渐捕捉到了一点儿窍门,脚下步伐也渐渐轻松了少许。

一路跑上后山,到了山顶,可三哥却没有开始教晁凤梧练武,而是指导晁凤梧拉韧带、做俯卧撑、扎马步!

按照三哥的说法,先不忙学习武术套路,先练习基本功!而且以后还会逐日加量!这般练习大概一到三年,直到基础打牢了,才能正式开始习武!

不过,很显然,晁凤梧的兴趣更多的在于那种貌似威武霸气的高端武艺,遂再三央着老三先露几手。

毕竟是同龄人,三哥倒也知道晁凤梧这点儿小心思,当下便给晁凤梧演示了一路比较简单的形意拳的架势。

按照三哥的说法,这路拳法是脱胎于形意拳之中的龙形拳,除了有一定攻防效果外,更多的则是侧重于打牢根基,比较适合初学者。

只是,习武的先决条件,还是要把努力提高身体综合素质,不但要先练好臂力、腿力,还要拉开韧带、活动开腰肢。

为此,三哥还给晁凤梧提出了一大堆的具体标准,如俯卧撑三百个,马步能扎两个小时不,此外还要能劈开一字马,前后下腰能够手触地面等等。

“这简直,比练杂技还累嘛!”

面对如此多要求,晁凤梧不免有些心中打鼓,不由得小声嘀咕道。

“真正的武艺,本来就很累!随便学两招就能成为武林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是写小说!你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不要学!”

俊脸一沉,三哥颇有几分严师风范地如是说道。

“我学!怎么不学?不就是吃苦么!有啥了不起的!”

想起昨日被小雯姐一肘击晕的凄惨情形,又想到昨日里小雯姐两拳放到那两个自称二狗、三胖的混混时威风凛凛的样子,再联想到那个恐怖的梦境,晁凤梧咬了咬牙,恨声道。

既然下定了决心,晁凤梧当下便在三哥的指导下,开始了艰苦的基本功练习。

俯卧撑还好说,原本晁凤梧就能一口气做五六十个,今日超常发挥之下,一口气做了七十多个。然后又凭着一股异力强撑了半晌,直到累得狗一般地直吐舌头,勉强坚持着做了一百二十多个,这才终于力竭倒地。

可拉韧带和扎马步这两项,却把晁凤梧害苦了。

练习劈叉时,晁凤梧两腿分开,可总是无法将腰下到距地面一尺的高度,为此,三哥施展出强用手段,强压着晁凤梧的肩膀压向地面,直把晁凤梧疼得龇牙咧嘴,险些吼出来。

即便如此,最后晁凤梧的腰部距离地面仍有二十多厘米高。

好不容易挨到三哥说可以起身时,晁凤梧觉得两条小腿似乎都已经没了知觉。

可三哥却没有让晁凤梧休息,而是吩咐其开始扎马步!

本就有点儿两腿不听使唤,这会儿一扎马步,晁凤梧就觉得两腿膝盖以下,仿佛针扎了一般的难受,坚持了不到两分钟,身体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稳住,不要乱动!听我口令,集中精神,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在三哥近乎魔鬼训练的摧残下,等到天色蒙蒙发亮二人下了山时,晁凤梧已经汗流浃背、筋疲力尽,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直打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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