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窑的铁栅栏才开,海蓝远远的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不过这还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土窑是黄泥巴和一些稍大点的石块堆砌成的,不太牢固而且通光透气极差差,通道很狭窄,只能允许两个不胖的成人险险通过。每隔一段就会有一道铁栅栏,防守的不算太严实,这是海蓝目前的感受。不过很快海蓝就知道,这样差的防守而没有奴隶轻易逃脱得了的原因了。
又行了一段路,海蓝慢慢看到了那些奴隶,听带路的守卫介绍,这些放前面的笼子里的都是比较抢手的奴隶,那些难以出手的,都搁在后面地下库牢里。看守卫的口气,貌似这些放在笼子里的奴隶待遇已是算是上层的了,虽然海蓝明白这些奴隶不会又太好的待遇,但是看到的现状还是令她皱眉,很明显不把他们当人看。要是今日自己有看中的人,而那些个通过考验那就意味着自己的人,曾经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一如对夜辰,初见时可以无视,甚至避开,可是如今自己却记下当初参与那次刺杀的国宇。只见那些牢笼被做成高和宽不到一米,长不过两米的样子,而这样的的笼子里居然每个都装五六个人,所有人都蜷缩在一起,你挤我,我压你。这样还不算,装满人的笼子被三个三个叠成一摞,顶着土窑的顶端,五个排成一排,堆成一面墙,就像肉鸡肉牛被装运贩卖一般,只为节省空间、方便买主挑选购买。
出了土窑洞走远了些,海蓝呼了一口气,才慢悠悠道:“这里的奴隶可都是有记录,有什么特别的么”。
闻言看守的小厮有些警惕的看着海蓝两人。
“可还要你的眼睛”零上前一步将海蓝挡在身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双眼放出的残忍让这名看守身体抖了一下,头立马低了下来。
“小人并无冒犯之处,无冒犯之处”说到后头无自主的放低了唯唯诺诺的声音。
其实不怪这名看守警惕,被贩卖的奴隶除了一些正道来的货,余下不少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在他的手上出了事,别说这个月的月钱没处找,他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而此时地窑里偏偏就有一个“贱骨头”上头特地交代过,只要不弄死可打之虐之辱之并送给有特殊爱好的客人免费虐打,甚至只要有人能让他求饶不能生死,还可倒送白银一两。这样特殊的奴隶倒是让不少客人慕名而来,所以这个男人自来此已经不知被虐打多少次。还记得那奴隶被送来时一身的华袍虽然破碎带血,还昏迷着,可是那通身的气派怕也是来头不小,这样的人,在这地可不少见。他们这些看守除了不让奴隶逃跑的职责外就是要避过一些眼线将这些特殊的奴隶出手,要是年轻时或有些不忍,现在,对这些,已经看到毫无感觉了,或是说自己不添一把火就很仁慈了,再说自己只想过自己的小生活,这些大人物的事情他丁点也不想搀和。
“不瞒小姐、公子,是有记录。”看守识趣道。
海蓝见看守那低头瞬间,眼珠贼溜溜的一转就知道里面有内幕。不过她也知道这地方就和很多见不得光的场所一样,“货”怕是有来头。又或是把自己和零当那些来揭黑的“大善人”了,不过这趟怕是有好玩的了。
“你们这些奴隶中最好的十人和最差的十人让我看看”。看守卫一脸色难,海蓝不解道“有问题?”
“不,不是”看守搓搓手道“小姐,是这样的小人只负责看管这些奴隶,这里的奴隶是三个奴隶主共有的,要不小姐您稍等小人将场主喊来您和他们说说”守卫看海蓝和身后两个男子一身华贵,弯着腰谄媚道。心中却想着,赶紧将场主喊来,就算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也会好过一些。
“你去叫人吧”零对那名守卫道,而后随海蓝到一处搭有简陋棚子的四方茶桌,月擦拭并垫上干净的绢布让海蓝落了坐,自己才和零一道站在海蓝身后。
一刻钟后,那名守卫带着两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艳俗的老妇一路小跑着过来。
“小姐好”三人还喘着气,点头哈腰道。
零将海蓝的意思向三人说了一边,而后决定让三人都将自己手中最好和最坏的七人都带上来。很快,一批批灰头土脸的人都被带了上来。
“小姐,都在这了,您过目”唯一的妇人拿着大红的丝绢拭着鬓角上的汗说道。
看着妇人头上有些散落的鬓发和解开的领口,海蓝心中嫌恶面上却无半点表露。海蓝或许不懂可是海蓝身后的零与月却是心知肚明的很,那领口的红痕和那浓郁的情欲过后的味道代表什么,况且这里是奴隶场,里的肮脏和弯弯绕绕不提都知道,口气自是不好,如此肮脏不堪之人实在不配和王妃说话:“你们到外面回话”。
三人悻悻的后退。
“表现最好到最差从左边开始一字排开”零冷冷道。
终于,在三个奴隶场主的争执过后,顺序终于排了出来。这个过程海蓝也不干预,由着他们排,越是争着位置排,她要的人品质越是好。二十一个人,高低不等胖瘦不均年龄差距更是悬殊。海蓝也不急,静静地打量了好一阵,便不再看他们。之后耐不住的三个奴隶主又对自己选出的奴隶夸了一阵,见海蓝两人还是没半点动静就无趣的闭上了嘴,又许久,海蓝才起身,走出草棚。
最左边的几个奴隶还是依旧努力笑着看着金主,希望自己能被买下,而最右边的些奴隶早已经坐着或是躺着了,有些甚至从拉出来到现在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除了这三个,剩下的愿意跟着我的上前一步”海蓝走了一圈指着一个女子两个男子后缓缓说道。
被指到的那名女子听到后不顾看守的阻拦,疯魔似得扑向海蓝,嘴角笑着,媚媚的娇声道“小姐,买我,买我,我会好好服侍您的”她不明白除了自己羊癫疯偶尔发作外,外貌心机都比别的奴隶要好,刚刚自己一直都很努力的表现,哪里做得不够好了,为什么自己要一直是奴隶,她不甘心,不甘心。可她不明白,海蓝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种名叫欲望的东西,她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太多,海蓝相信给她一个平台,她一定会与众不同,可是那又怎样,她不喜欢不确定因素,这样的女人,是一匹白眼狼,养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