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团纸那个女主角的原型质问,怎么突然就说亲了……团纸只能很无奈地说,亲,您老耐着性子看下去行不……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说清楚了,还要后面的情节干嘛……
唉,感谢那位站外点赞的和新收藏的!!!团纸会打赏的!!!!!)
在洞庭山庄整整休整了快半个月的端木玉一行人,终于下决心回九华山了。可接着就遇到了难事,究竟明白与空谷该怎么办?
照端木玉与池水墨的意思,当然是要拉着明白一起上九华山,可江荭却不同意。好不容易说服了江荭,将两人捎上,可空谷也不乐意了,直言绝不上九华山。明白只是一掌劈向了空谷的后颈,扶着他昏迷的身子,说了句“出发”。
池水墨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端木玉却只是帮忙架起了空谷,往马车上去了。
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回程,可刚出来岳阳城就遇到了拦路的家伙。
看着为首那个鼻青脸肿的人,好涵养的端木玉只得狠狠瞪了眼身后笑得前俯后仰的一行人,尽力维持着脸上严肃的表情,一拱手,说:“雷门主,多日未见,不知为何拦下我九华派一行人?”
雷成冷哼一声,说:“老朽与你们九华派自是无冤无仇,可与那马车上的贱女人却有天大的仇恨!将人留下,老朽自然不会与你们为难。”
池水墨打马来到他的近前,冷冷道:“喂,雷门主,你忘了上次是谁将你揍成这样的了?都过了大半个月还肿得跟猪头似的,就这样还敢出来见人,我都替你觉得脸红。要来找打就说,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雷成的脸色一红,即便满脸青紫也被看得一清二楚,说:“池水墨,休仗着你师父如今是武林盟主便在老朽面前放肆!老朽还是一派之掌,此事就算捅到江远山面前,错的依旧是你!老夫是念在你爱妹心切,才不与你计较,可千万莫要以为老朽真的怕了你!”
池水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张狂地笑道:“一派之掌?你浑身上下哪一点有一派之掌的风范?若你真的要那么些脸面,就该上门与我师父亲自说去,而不是在这里拦住我们这些晚辈后生的马车!”
“那是因为上次某些人出手太狠,他刚能下床走路。”树上传来了百晓生的声音。
池水墨怪叫一声,说:“百晓生,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哪怕有一次,你能不能不要在树上突然说话,真的跟只猴子似的。”
百晓生从树上一跃而下,说:“小生在这儿打盹,谁晓得居然会撞上这么场大戏。小生其实也不喜欢呆在树上,只是在树上总能见到些平时见不到的东西。比如就像今日,小生的运起实在是太好了。”
雷成一怔,心下大惊,根本不知道为何百晓生会突然出现,但也总算还是保住了些许他那所谓一派之掌的风范,朝百晓生一拱手,说:“百晓生,你怎么来了?若只是观战倒也罢了,可若是想插手,就休怪老朽连你也一起教训了。这是我们双方的争端,你究竟意欲为何?”
百晓生早就拿出了随身的小册子,奋笔疾书写着些什么,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放心好,小生一向只看戏,不上台的。”
雷成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又看向了九华派为首的端木玉,说:“九华派真的要为了袒护那个与你们无丝毫关系的女人,而与我奇兵门为敌?”
端木玉轻轻一笑,说:“几日前,在下已向空谷少侠求娶明姑娘为妻,空谷少侠虽有些不情愿,但最后也终于还是答应了。只等这次回山禀告师父,便可成婚。如此算来,明姑娘当然算不得是无丝毫关系之人,反而该说是半个我九华派的人了。现在该由在下来问,奇兵门真的要为了这些小事,与我九华派为敌吗?”
雷成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外厉内荏,心中其实早就后悔怎么就咽不下这口气来寻仇了,说:“怎么,如今不还是仗着你师父,想要胁迫老朽?真是卑鄙无耻。”
池水墨伸手在雷成面前晃了晃,说:“是不是上次我把你的脑子打坏了,这话都说得出口?说我们卑鄙无耻,也不知道是谁半路在这儿拦住了我们?卑鄙无耻这四个字,还真是被你侮辱了。”
雷成狠狠地瞪向池水墨,心中早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说:“难道她将那些魔教的崽子救走,就真的什么都不算了吗?我们正派损失了多少人才捣毁了那个永州分坛,才抓到的这些人就被她放走了,难道不该给老朽一个交代?”
明白掀开车帘走了下来,说:“交代?那些孩子最后还不是死在你的毒药下了?”
雷成终于是见到了正主,就像是见到了耗子的猫,两眼都冒出了绿光,说:“终于出来了!明白,你可敢与老朽再较量一场?”
明白挠了挠头,无奈地说:“这死缠烂打的功夫,连我都甘拜下风了。雷门主,要不这样吧,你还有什么绝招一次使出来,之后就别来烦我了,好不好?”
雷成冷笑道:“既然这样,那就让老朽用上老朽新创的九九归一阵来会会你。”说完,他便退到了奇兵门的队伍中,不一会儿,就将九华派的人包围在了阵法中。
明白围着九华派的人转了好久,一拍手,说:“这个阵法他还真是下了点功夫的,还真没那么容易破。又不能带着这么多人硬闯,麻烦死了。”
早就了解她的端木玉从马上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那就多等一会儿好了,你一定有办法破这个阵的。我们这些人也不着急着走,先架起锅炉吃个饭吧。”
明白笑了起来,环住了端木玉的腰,说:“我就知道,玉哥哥对我最好了。多等上一个时辰就好,雷门主他没有本事撑住这个阵法,一个时辰之后就是破阵最好的时候。这个所谓的九九归一阵看起来凶险,只要不硬闯,就伤不了人。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个自信,真的以为这个阵法是个什么东西?”
端木玉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说:“行了,先吃饭好不好?休息一会儿,等下还有的忙。”
百晓生这时候凑了过来,问道:“两位是真的准备成亲了?小生就先在这儿恭喜了。不过,小生可是听说,江盟主是有意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端木少侠你的。想来要征得江盟主的同意,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事在人为,在下当然会努力说服师父同意这门婚事的。”端木玉说。
百晓生并没有就此打住,接下去问道:“可那位一脸怒火的江荭姑娘怕是不这么想吧?”
明白从端木玉怀中抬起了头,瞪了百晓生一眼,说:“你还说兰哥哥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看,你才是。”
百晓生凑到了明白面前,问道:“明姑娘,小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将要成婚的两人,男方还管女方叫‘姑娘’的。明姑娘不觉得奇怪吗?”
明白翻了个白眼,说:“所以说,爷爷才会说,百晓生就是个整天挖人阴私的混帐。”
百晓生一惊,苦笑道:“那位居然这么说小生,小生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不过既然已经提到了那位,明姑娘就不想知道你那位爷爷姓什么名什么吗?或者,不想知道你那位爹,又是武林中的哪位高人吗?”
明白冷下了脸,说:“你知道,究竟我的爹是谁,爷爷为什么要我找他?”
百晓生轻轻一笑,说:“这些不过是小生的猜测而已,毕竟小生不能真的去问他,到底他是不是你的爹。但是据小生所知,怕是那位也不知道,原来你居然会是他的女儿。传说中,十多年前,也就是梵青道长与明霆教主苍梧山大战之后,明霆教主退隐江湖。那个时候有位武林中的高人不顾帮中门规,与一村妇苟合,生下了一个孩子。那位高人被自己的师门罚面壁五年,杖责三百,也是勉勉强强才算是活到了现在,据说武功也已经大不如前了。而那个孩子在村妇的抚养下长到了三岁,却因为村中人的欺负只能与母亲惶惶度日,竟然完全不懂如何开口说话。后来传言就越来越多了,最为可信的是,某年洪水来袭,村中人要用活人献祭请求河神平息怒火。未婚先孕的村妇便成了牺牲品,被村中人推入了怒吼的河水中,再也没有扶起来。孩子被村中人关在了村中的地窖里,只是偶尔有人可怜她,才给她点吃的。只得到那位武林高人出关,到处寻找这个孩子,村中之人却无一人相告。那位武林高人的兄弟也算是位手眼通天之人,居然真的将这个孩子从村子里找了出来。怒火中烧的他,下令将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却毁尸灭迹,托辞说是瘟疫害人,也就没人敢去查证。这个孩子之后就一直由她的那位叔叔抚养长大,再也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而那位武林高人更是以为真的如村中人所说,孩子早就被母亲带走了。不知明姑娘听了这个故事,可想起了些什么?”
明白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儿,说:“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孩子?”
百晓生点点头,说:“小生虽然只有六成的把握,但也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明白咬着嘴唇又想了好一会儿,说:“应该不是我吧,爷爷说他就是我爷爷,他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叔叔呢?如果你真的有什么证据,就不会来问我了。因为爷爷说过,如果百晓生真的知道什么,就一定会藏到心里,然后看着周围的人干着急。听你讲了这么多话,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吧。”
百晓生又在自己的小册子上写了些什么,才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端木玉,说:“你应该知道,小生说的都是真的吧?端木少侠,或者应该称呼,端木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