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痛不欲生
当然当晚也不仅仅是只有馨馨睡不着，柳府的几个主子都是很晚才入睡。瞧，此刻主院的卧房里还亮着烛光。
“怎样？”声音含有激动和隐忍，还有一丝丝藏不住的兴奋。
“回夫人的话，奴婢亲自将裴太医送出府，那裴太医说了这蔡姨娘本就产后虚弱有过大出血的迹象，现在又气急攻心更是伤了根本，这身子呐怕是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养好。”红花很是恭敬的回道。
没错，屋内说话的两人正是王碧和她的心腹红花。白天，她因为赴宴所以并未在府中，蔡姨娘小产她作为主母的也不可能无视，所以就派人送了些补品。
哪知道蔡姨娘醒来后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悲伤过度吐血了，此刻夜已深老夫人那院早已经上了锁，莲花院的丫鬟无法，只能求到了王碧这里。王碧倒是也没有为难那丫鬟，即刻吩咐自己的心腹红花快去请裴太医过府救治。
“呵呵，很好，很好。蔡采莲这个贱人，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卑贱丫鬟，占着自己陪老爷在边疆待了几年就以为她真的是柳府的夫人了。哼，居然敢施计害我的女儿，现在我让她的儿子陪葬，让她痛不欲生，哈哈。蔡采莲你这贱婢，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出幺蛾子，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勾引老爷？知道本夫人的厉害了吧。哈哈......”王碧狂笑不已。
红花看着有些处于癫狂状态的王碧，不由打了个冷颤。二小姐只不过是被老爷罚跪了一天祠堂，夫人居然就让蔡姨娘失去了一个儿子，要不是大小姐身边的吕妈妈正好懂些医，怕是这蔡姨娘的命也要赔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夫人变得如此心狠，如此让自己陌生？
“夫人，该就寝了，夜已深。奴婢伺候您躺下？”红花见王碧停了笑声才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就觉得乏。”王碧打了个哈欠，今日事情有些多，确实是有些累。
“哦，对了。红花，你派人盯紧点那个吕丹娘，不管她有什么动静都要马上禀报。这次要不是这个吕丹娘半路杀出来的话，那蔡采莲哪里还有命能活着苟延残喘？这吕丹娘还真是深藏不露，我倒是太过小瞧她了。那老不死的不是让这吕丹娘区彻查吗？呵呵，那么我们就弄些证据来让她查。”王碧对红花这样那样的吩咐一通，没过多久主院里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虽然馨馨睡着的时候都快天亮，不过到了那个点她还是会自动醒来。一番打扮后就去松鹤院陪祖母用早饭，只是等她回自己的馨然居的时候，后面居然跟着一个小尾巴。
“呀，三妹，三妹，你这又是为何？快快起来，是不是什么人欺负你了？地上凉，快被跪着了，你快些起来。”没错，早上用完膳以后柳含曦就一路跟着馨馨回来。一进屋，这柳含曦就跪地给馨馨磕头，更是嘤嘤哭了起来。说实话，对于这个庶妹，馨馨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的，文静，听话，又是个孝顺女孩。
“不，曦儿这是替姨娘给大姐姐磕头，谢谢大姐姐的救命之恩。”柳含曦愣是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在自己的贴身丫鬟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哎呀，三妹这说的姐姐我惭愧了，要说这救命之恩你应该是谢谢我师.....不是，应该是谢谢吕妈妈呀，怎得给我磕起头来了？”馨馨见柳含曦坐下以后才开口说道，她可是怕自己这个三妹等下又来一个磕头叩谢之类的。
“大姐姐真是说笑了，吕妈妈是大姐姐院里的人，她出手救姨娘不就是大姐姐你授意的嘛？妹妹我当然要谢大姐姐了。”柳含曦声音有些沙哑，用手绢轻擦了擦了眼角的眼泪，一脸不解的看着馨馨。
是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啊，在古代的这些主子们的心里下人就是下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平等之说。所以师父的功劳看在别人的眼里那就是她柳含馨的功劳，虽然对于自己的师父被轻看，馨馨心里很是不舒服，不过她也没办法，毕竟在这古代的主仆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她解释的越多越没用。
“哎，可惜了四弟弟......我听说昨晚蔡姨娘吐血了，不知现在如何？我本想派青桃前去莲花院探望探望呢。”馨馨将话题转移到了蔡姨娘的身上，她不想柳含曦一直提起什么下人之类的话。
“昨晚吃了裴太医的药之后，姨娘就睡着了，今早姨娘醒来之后就能勉强吃点粥后又睡下了。只是.......只是.....可怜了我那四弟弟，他还这么小，就这样走了......呜呜.......”柳含曦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馨馨心里也很是悲伤，毕竟死的那个也是自己的弟弟。
“三妹妹快别哭了，现如今还是蔡姨娘的身子要紧。本来蔡姨娘就因为四弟弟的死而伤心，我看三妹妹这脸色也有些苍白，一定要多加休息啊。”馨馨看着哭个不停的柳含曦，心里很是怜悯，毕竟这柳含曦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啊。
“恩，谢谢大姐姐关心，曦儿省得，只是大姐姐......”柳含曦说到一半连忙站起来到馨馨的身边，抓起了她的说道：“只是大姐姐今后可一定也要多加保重，曦儿知道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什.....么？什么杀母之仇啊？三妹妹说得姐姐我都糊涂了，你的蔡姨娘这身子虽说亏损厉害，可是不是还好好的在吗？要说什么仇也应该是杀弟弟之仇吧，再说现在还不知道蔡姨娘早产到底是不是人为的呢？妹妹怎么就开始说起杀母之仇来了？”馨馨被柳含曦说的很是疑惑。
“啊.....是，是曦儿多嘴口误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姐姐你的亲....呀，看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大姐姐，看这时辰姨娘也快醒了，那三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嗯，好的，三妹妹见到蔡姨娘一定要跟她说，让她多加休息。”馨馨虽对于柳含曦的话一头雾水，不过见柳含曦急着回去照看蔡姨娘，也就不好多问了。
吕丹娘一大早带着青青就去调查蔡姨娘的这件事情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馨馨身边就只有青桃和蔷薇两个丫鬟。
“真不知道三妹妹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跟个老妪似的，我怎么就听不懂了。”馨馨就跟自己的这两个丫头闲聊起来。
“奴婢觉得三小姐这话里有话，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不大小姐等吕妈妈回来了，再跟吕妈妈说说，吕妈妈肯定知道。”青桃现在心里可是很崇拜吕丹娘的，在她的心里吕丹娘几乎是无所不能。
“嗯，也对。”本来馨馨每天吃了饭之后都会在花园里走一圈，只是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情，今天也没什么心情闲逛，一整天她除了去松鹤院就一直窝在屋子里看书，直到夜幕降临，吕丹娘才带着青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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