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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战旗迎风高举,大宋骠骑军!重甲选锋营!
产自河套海北的正宗南番大马,身高体长,全身披挂白板铁甲,仅余双目在外,宛如龙驹下凡;骑士身着锁子重甲,胸前一面磨得发亮的护心镜,头戴护面铁盔,盔顶红缨如血浸泡,与白色披风形成强烈对比。
只见骑士们手中平端着长达五米的白杆长矛,列成森严铁阵,如林推进,正是如今大宋诸军中唯一的具装重骑,骠骑军选锋营!
接应来了!骠骑军不会无缘无故跑到离驻防地几百里的贺兰山,更不会以损耗昂贵战马的代价在雪原里集体冲锋。除非他们就是崔头所说的红崖子接应!
更远处,一顶大纛高高挑起,一面血色战旗迎风飞舞,上绣三个黑体大字“朔方刘!”
朔方都督军事刘耿的帅旗!
“咱们逃出来啦!”吴茗从脱力不动的马背下爬起,拄着大枪仰首吼叫,然后将不远处的栓子扶起,指着如翻山倒海般冲至的白色洪流,兴奋狂叫道:“快看!是骠骑军!咱们冲出来啦!”
一队队全身披甲的重骑,整齐排列成威力最强的锋矢阵,便是在高速冲锋时也丝毫不乱,看着如铁铸战车般从身边呼啸而过,栓子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应和道:“骠骑军,他们是骠骑军。”
猛然遇见骑兵中的王者,本来猖狂尾追的擒生军顿时惊惶失措,唿哨声纷纷乱响,有的小队干脆掉转马头,转身逃命,意图避开选锋营重骑的冲击路线。
西夏军可是有过具装骑兵铁鹞子,全身披甲的重骑冲击之威,他们再熟悉不过。擒生军不过是轻骑兵,全靠骑射立威,如何能与重骑正面对撼?
于是,在有了领头逃窜的之后,统兵将领再也控制不住部下,原本拉网般有序的各小队纷纷调头,四散奔逃。但聚在一起的中军却没那么灵活,在雪地上高速调头,即便是骑术精湛的擒生军,也避免不了自相踩踏。
号角声再度响起,东西两侧忽然战旗高举,蹄声轰隆中,各有队骑兵从壕沟中冲出。貉袖皮甲,长刀圆盾,盔顶缀着白色流苏,人人手中平举骑弩,瞄准慌乱逃来的擒生军,随着令旗挥下,弩箭齐发。
朔方客军游奕精骑!他们所用的骑弩乃是专门打造,准头虽差了些。射程却和步弩一样。只见向两翼逃去的擒生军人叫马嘶,立时栽倒一片,惊得西夏骑兵纷纷勒停马头,迟疑着看这从未见过的敌军。
做为西夏仅余的骑兵顶梁柱,擒生军与朔方诸军常常摩擦,对各军装备和战术极为熟悉,一直在避免进入骑兵所用的角弓射程,此时突然遭到游奕精骑的射杀,不免人人大惊,什么时候对方有了能在马上开弩的轻骑?
游奕军们装填极快。用骑弩前端勾住马蹬,腰身前伏双臂用力,喀地轻响便已重新上弦。然后不管敌人惊疑着在那盘旋指点,举起瞄准,在指挥令旗的统一号令下,又是一轮平射。
这轮齐射杀伤更巨,只着轻甲的擒生军们纷纷栽倒,一时间利矢入肉声响个不停,马嘶人哭,血雾弥漫,光是聚拢在西侧的骑兵就倒下近百之多。
有首领大声呼喝道:“放箭!放箭!射死这群恶魔!”但擒生军所用的角弓射程根本够不上,发出一阵稀落的箭雨后,见对方又再上弦举弩,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会再听命令,哄地一声,各自打马亡命南逃。
这个时候,骠骑军选锋营五百重甲骑兵经过一段冲刺,冒着无力乱飞的羽箭,前头锋矢已狠狠地捅进了想要逃奔的西夏骑兵后队。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肉眼所见,黑色阵列被雪亮的铁锥硬生生捅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血色迸溅,碎肉乱飞,上面还带着蒸腾热气,形成道红雾,被寒风一吹竟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时间仿佛迟钝了一下,接着才是剧烈的碰撞声和凄厉的惨叫。只见黑甲黑帽的擒生军队列猛地向里一凹,宛如条被踩中七寸的黑蛇,挣扎翻滚着想要逃脱,却被牢牢钉死在地,眼睁睁看着快刀将自己一寸寸解剖。
撞击,枪挑,踩踏。然后再撞击,再枪挑,再踩踏。选锋营重骑们轮番前冲,如海潮般一浪接着一浪,将挡在前面的敌军化成一滩滩血水肉泥,直到敌军承受不住恐慌,轰然一声四分五裂炸开。
具装甲骑的冲击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吴茗和栓子坐在雪里,张目结舌地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擒生军,如今竟和个脱光衣服的柔弱娘们一样,被重甲铁骑们按在身底尽情屠戮,连一丝像样的反抗都组织不起来,只知道哭嚎着向南溃逃。
“怪不得,怪不得平西侯爷当年宁可得罪虞太尉,也要在朔方军中建立这支具装重骑。”一向沉默寡言的栓子,也难得唠叨了起来。吴茗对《隆兴西征》这类史实上没有的事情,最感兴趣,趁此赶紧请教。
朔方初定后,平西侯李显忠出领首任朔方都督军事,上奏的第一本军议,便提出截留三年东送良马,以此建立当朝第一支全骑兵正军,来对付金、夏两国的威胁。并要仿照昔年的静塞军,组建一营战力不低于西夏军铁鹞子和金军铁浮屠的具装重骑。
倾全国之力拿下临洮和银川路,就是为了能得到可靠的战马保障。当时的整个长江和两淮防线情况危急,都在等马下锅,左相兼枢密使虞允文如何能答应。
但李显忠硬是挟西征大功,擅自截留近三千匹上等良马,耗时五年,把缴获的西夏皇宫内库几乎花干,才打造出一千五百的铁甲重骑。
经过朝廷下派的御使核算,银川秦凤临洮三路每年出栏军马数目为四千至五千匹,除自留及输送消耗外,每年须向朝廷东送军马三千匹,其中良马数不得低于三成,以供京城禁军及两淮前线组建骑兵,对付金军肆无忌惮的前哨战。
也因此,平西侯只做了七年朔方都督军事,便被宣调回朝,封个枢密同知的闲差,在家里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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