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即将开始了!大家也应该能够看出来,本书将刻画众多配角,不是完全围绕主角一人。而且,本书慢热和轻度YY,望请大家能够耐心收藏和养肥。我如果有时间,肯定会尽力多更!)
逃出石室后,李承业却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找不到来时的通道。
正在他疑惑不解和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和探寻之时,一阵脚步声似远又似近地自背后临近。
在他察觉出脚步声,并且扭身看去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正无声无息地挥斩向脖颈,再作躲避已是来不及,只来得及作出一个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就昏迷了过去。
至于萌雀,也是方刚有所察觉,就被另一只宽大手掌紧紧握住,又在吸入了掌心中弥漫的淡淡雾气后径直昏迷了过去。
一只手臂及时搂住了李承业的身子,并且轻放在地。
一个身穿玄袍的神秘人,自李承业身后的阴影中走出,先是自李承业腰间取下火阳灵光灯放到一侧,紧接着就自袖中掏出大把符纸,一张张地附着在萌雀和李承业身上。
在检查了一番,确定未有任何缝隙后,神秘人双手一掐诀,再在李承业胸口位置一按,就使得原本平平无奇的符纸纷纷闪烁出灰黑的异芒来。
如此作罢,神秘人自腰间一摸,就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灰色木匣来,只是向木匣之上轻轻喷了一口赤朦朦的雾气,就使得木匣飞快化作一人高大。
见此,神秘人先是将萌雀和火阳灵光灯往李承业怀中一塞,又在木匣之上贴满了相似的符纸,就将李承业放入到木匣中,并且闭合上来。
在神秘人如同方才一般施为后,木匣之上的符纸也是尽皆有灰黑异芒闪现。
“双层封印后,即便是明玄境修真者也休想再感知到李承业的气息了。”如此喃喃自语着,神秘人就借助木匣之上的背带,将木匣背起,继而在遍布岔路的通道中连番折转地飞奔而去。
终于,神秘人走出通道后,被一条地下河流阻拦了去路,便暂作驻足,自怀中抽出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纱衣,将自己和巨大木匣都包笼在内,未留下任何缝隙,这才一头扎入河流之中,犹如鱼儿一般地自如摆动着,顺着河流的流向飞速游去。
神秘人除了偶尔浮出水面换气外,竟是根本不知疲倦地稳速游动,直至看到一丝微弱的亮光,才身子猛然一阵摆动,就向上激射而去。
“噗嗤!”神秘人冲出水面,稳稳落于一座湖泊的水面之上,竟是来到了地表。
“师兄,还请现身!”神秘人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只见自己正身处一片蛮荒之极的密林围拢中的小型湖泊之上,似是迟疑了一番,才朗声道。
“有劳周师弟了!”在神秘人身后的一株不起眼的树干后,面色微显苍白的柴晟不急不慌地走出,微笑着道。
神秘人随手撕开身上的薄纱衣,掀开斗篷,赫然显露出周宇的面容来,显然正是周宇本人,未作疑虑就将背后的巨大木匣解下,直接甩向柴晟。
柴晟探出左手,轻若无物地接下了飘飞而来的巨大木匣,再将额头轻轻抵在其上默默感应了一番,便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竟将其扔向身后。
“柴兄果然信守承诺!”一名身着霸炎门弟子的服饰,却浑身散逸出一股淡淡的神圣气息的俊秀青年男子,自柴晟方刚走出的树干后现身,如同柴晟一般地感应了一番巨大木匣中之物,就点头赞许道。
“既然如此,聂兄所承诺之物,也是该兑现了!聂兄想必也知晓一名自行领悟了无念神通的年轻弟子,虽然尚不至于绝迹,但也着实罕见之极,也就不至于太过吝啬吧?”柴晟毫无异动地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宇,见到周宇心领神会地激射而来,即扭身看向对方,冷淡地道。
“在下自是知晓,况且尤为敬佩柴兄的胆魄与气量,自然不会有分毫吝啬!五枚升灵丹,足以柴兄将自身灵感再提升五至十五个刻度。如此一来,柴兄驭使霸炎之气将更为游刃有余。”聂姓俊秀男子淡淡一笑,自怀中摸出一个玉瓶,轻抛向柴晟,道。
“聂兄还是多加在意将来能否保住自身当下的大师兄身份地位吧!在下可未有如聂兄一般的广阔胸襟,也就绝不会容许任何潜在威胁的存在。对我等而言,大师兄的身份地位不过是一时的虚荣罢了,实则已是今生的尽头,终究是无望继承大位。与其被后来者或坐享其成者替而代之,我等自然要早早有一番作为才对。李承业天赋资质出众,福缘深厚,专心修行,又着实涉世不深,正是你天蛇宗渴求的绝佳弟子,却难免不会成为在下今后的心腹大患。因而,此番只不过是一桩公平的买卖而已,无需牵扯其他!”柴晟接过玉瓶,当即就拔出瓶塞,闻了闻香气,而后倒出一枚豆粒大小,却有无数蝇头大小的古怪灵纹的淡棕色丹丸,却只是稍作查看,就径直抛给了身后的周宇,并且沉静无比地道。
“多谢柴师兄!”周宇一脸热切之色,当即将升灵丹接入手中和小心地塞入怀中,按捺着激动之色地道。
然而,在听闻到柴晟的所言后,他顿时面色阴沉下来。
“贵门主当年判出我天蛇宗,带走了大批典籍,若是腾挪出时间和精力来,的确有几分可能将李承业要去和精心栽培,进而使得柴兄进退两难。不过,自根本而言,霸炎门还是太过渺小,当真容不下足够的英才。但是,我圣灵教天蛇宗却拥有百余高阶圣灵使、千余中阶圣灵使以及十万余低阶圣灵使,足以容得下任何天之骄子。二位尽皆得圣主垂爱,又有一番常人难以企及的雄心壮志,何必继续被拘束在区区霸炎门!”聂姓青年男子,却不为所动,反而兴致高昂地劝诱道。
“聂兄不过是梁国分宗的大师兄,如此戏言,难免令人难以信服吧?”柴晟又怎会是轻易就能够被说动之人,犹然沉静和冷淡地道。
“我天蛇宗各个分宗尽皆同气连枝,又怎是霸炎门独木难支的处境!而且,大日雷音院总院当年将同道大派苦厄院驱赶至海外,进而独掌天湖修真界的佛道权柄。如今,苦厄院在海外积蓄数百年之久,又借助煞气潮的天时,必然锋芒极盛。贵宗却自以为底蕴雄厚,依旧与大日雷音院三分院维持盟约,难免要遭到苦厄院的狠戾打压,能否挺过去这一遭尚是难以预料之事,又怎能继续庇护柴兄和周兄?二位不妨多加打探搜集消息,再作回应也不迟的。毕竟,对于我等修行而言,求得真道才是根本和重中之重,绝不必抱有忠于某一道统的俗念!”聂姓俊秀青年却不愿轻易放弃的样子,继续道。
“聂兄与在下并非同道中人,还是请回吧!”柴晟皱起眉头,颇有些不耐烦地道。
聂姓俊秀男子似是失望和遗憾之极地摇了摇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才背起巨大木匣,转身就走。
“什么人,滚出来!”然而,柴晟却猛然睁大双目,向着聂姓俊秀男子正欲前行的方向大喝道。
“大言不惭!”一名身形瘦削的玄袍男子,自聂姓俊秀男子身前约莫十余步外的一株树干后走出,冷声道。
见到自身竟被逼近至如此地步,聂姓俊秀男子当即面色一阵苍白地飞跃而退,与柴晟、周宇并立。
玄袍男子缓步走出密林,浑身却未有任何迥异于常人的气势。
见此,柴晟等三人俱都神色大变和极度慎重起来。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在湖面之上吹荡起阵阵涟漪之时,也微微扬起选袍男子的斗篷。
周宇顿时一愣,随即面色僵直惨白,双目晃动躲闪不止。
一对灰白鬓发,微微显露出少许,却足以表明来人身份。
玄袍男子竟是堂堂剑霄峰之主,本该忙碌奔波于考校弟子、祭祀祖师等诸多事务的朱炎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