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各各看出了些苗头,乐得煽风点火,气氛一时十分热烈。这时候,角落里的萧觅情定定地望着卢寒,眼中现出两朵红云。眼前的这位卢大哥,以家奴出身,不出数月就打下一片基业,不仅救下她们兄妹二人的命,如今在台上仅仅数言,就逼得马秀才节节败退,思双姑娘不敢妄置评论。如此英雄人物,正是少女们思怀的对象。萧觅琴看着卢寒的一举一动,不觉痴了。
这时候,台上的卢寒也发觉到了萧觅琴正看着自己,他并怎么在意,而是目光在人群里搜寻,果然,看到了宫玉正拉着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台下,见卢寒望到自己,宫玉微微点头,示意她身边的这位就是马家娘子。马家娘子自来到这处,脸就拉了下来。一直没有好看过。
而马经纬早已对思双姑娘心倾神授,哪里注意到自家老婆就在台下,眉目间只顾着向思双姑娘大献殷勤。
卢寒心中一喜,已有定计,上前拍拍马秀才道:“前面是你出题,这次我来出好不好?”
马秀才眼中尽是轻视之色:“你来出就你来出,我应着就是!”
卢寒看着安娴地坐在那里的思双,微微一笑,道:“我们就以思双姑娘的唇来做一首诗如何?”
“下流!”马秀才斥道
卢寒拧着眉头反驳道:“马秀才,这话你当着众人说清楚了,我卢寒哪里下流了?唇是七窍中的一窍,没它活不了命,没它说不了话,有厚有薄,有红有淡,有缺有美,尤其是美人之唇,状若樱桃,红如姻脂,娇嫩而润亮,以此为诗,请问马秀才,有何不妥吗?”
思双原本也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但听他这一番解释,渐渐地舒缓下来。
马秀才无以应答,涨红了脸。
卢寒提醒道:“嘴唇没有错,就怕是你想错了,难免大错特错!”
马秀才有些恼羞成怒道:“闲话少说,开始吟诗吧!”
卢寒略略思考,说道:“娇躯斜卧牙床上,盈盈扇掩珊瑚唇。昨日恩客赵钱李,独独不见马才人!”
台下一片拍手叫好之声:“好,好诗!”“好诗啊!”这绝对是恨人不死的节奏了。
这一刻,思双秀目含怒,脸容生寒,马经纬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卢寒,:“你……”了老半天说不出话。
卢寒这话,将两人齐齐得罪了,思双虽是**,但没有**乐意别人叫自己**的,而马秀才,却被比做了嫖客,而且是不待人见的嫖客。马经纬怒火中烧之际,收到了思双传来的一缕思双传来的鼓励眼光,顿时心中一喜,暗道:“我也不与他计较,有思双姑娘支持我,我必赢无疑!”
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诗兴大发,念道:“温香软玉一点朱,君心随我下扬州。从此无心章台柳,任他貂婵下红楼!”
思双写完后,反复念了几遍,道:“好诗,真是好诗,马秀才好文才,叫思双好生倾慕,公子请上前,我有一物相赠!”
台下人大声哄闹,有看才子佳人的,有看卢寒笑话的,现在任谁都看得出,这赢的人必是马秀才无疑了。
马秀才折扇轻摇,悠悠然上前来,一派风流才子的样子。
思双从腰间取下一个玉坠,这坠子三环相套,坠饰皆是金珠,看起来甚是名贵。马秀才伸手接过,眼中亮光更盛,微微行了个礼道:“谢谢思双姑娘!”
思双微笑点头,正要宣布胜负,突然从台下冲上来一名女子,一把夺过秀才手里的玉坠子,摔在地上,将好好的坠子摔成了碎片,金珠没有束缚,满场乱飞,终被几个闲汉捡了去。
马秀才和思双同时惊了一跳,连任何反应都没有做出来,马秀才就被自家娘子拧了耳朵,痛得哀叫不已:“娘子饶命,娘子饶命啊!”
思双从震惊中回过头来,正要说几句,就听马家娘子点指着她骂道:“小贱货,体想勾引我相公,不然老娘毁你的容,让你无人问津,再也做不了皮肉生意!”
思双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是猪肝了样,她毕竟没有二十一世纪小三勇斗原配那样强悍,只能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最终的结果就是,胜券在握的马秀才被马家娘子用提耳神功给提回了家,原本要败的卢寒却因为了马家娘子的配合在台上站到了最后,思双自然无颜再呆下去的,早有丫环护卫过来,护着回了所在的园子。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吃饱喝好之后客人们渐渐散去,宫玉苏秋水留下来收场,卢寒早早地回了家,悠然居里也正摆着酒席呢,卢寒在宴席上滴酒不沾,菜也只吃了少许,就是留着肚子回家来吃的。
见卢寒入得门来,单霜洁,卢秀和卢福全都站了起来,招呼道:“阿寒回来啦,快坐,快坐!”
卢寒在对面坐了,卢文才离开了单霜洁,往卢寒的身上钻,腻了一会儿,在卢寒的身边坐了,一家人都很高兴,吃着酒菜说着吉祥的话,从不喝酒的单霜洁也陪着卢寒喝了几杯,这女人别看平时滴酒不沾,酒量却是完爆卢寒,几杯下肚,脸上仅只红了红。
卢寒已有醉意,问道:“夫人,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单霜洁点点头,白里透红的脸蛋有如娇艳桃花,露出一朵像是莲花一般的笑容,道:“嗯,很好,我感觉像是重新找到了一种人生,找到自我,可以慢慢经营,细细规划,体会谋划的辛苦,体会收获的快乐,体本我心及万物之境界,最重要的是,体会一种由我带来的关爱和同心同乐!”
卢寒苦笑道:“夫人,别说的这么玄乎好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卢寒是什么文化!”
单霜洁呵呵轻笑了两声,道:“阿寒你少装,你这么聪明,会听不懂么?那我真要怀疑你那什么倾城制衣厂是怎么搞起来的了!”
单霜洁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阿寒,我听说你在外面找人做工有两钱银子一天,怎么给我们做就只给八十文一天啊!”
卢寒酒意渐浓,也有些没大没小了,不满地道:“什么两钱银子,八十文的,我在外面这个价是为了具备竟争优势,给女囚犯们的价格是真正市价,夫人,好坏我们才算是一伙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单霜洁听后,略微有些不适,哪有家仆说主人胳膊肘往外拐的,不过近来也习惯了,并不在意,反驳道:“阿寒,你这是明显的歧视,同工不同酬,我做为她们的头头,自然要抱打不平了!”
一番争论之后,卢寒终于做出让步,以一天一百五十文的价格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