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寒离开按察司之时,将郑千变,秦无刀离在了此地,扮做狱卒,专为保护赵老四等三人,萧觅琴之事,让卢寒十分愤怒,有此回报的良机,卢寒岂肯放过?
回到悠然居,和单霜洁,卢秀等打过招呼,叫上铁手,往销金窟而去,这请柬来得突然,更因今天太过忙碌,卢寒也没时间去准备什么东西,干脆封了个万俩白银的大红包拉倒,他生来21世纪,可没有这个时候附庸风雅的毛病,明明同样是送钱,偏要费尽心机整出个名目来。
在销金窟门口,卢寒看到一辆马车缓缓驶来,直到对方停下,从马车下来,,卢上走上前,热情地道:“司马老爷子,你好你好,没想到咱们同时赶到,一起进去吧!”
司马全点点头,笑道:“卢老板却是早到一些!”
卢寒笑道:“也就是个前后脚的事,司马老先生请!”
因为宴会人多,仆人马夫之类的不便入内,卢寒扔给铁手和老余头一些散碎银子,和司马全走了进去。
卢寒空手,司马全可不一样,怀抱着一件大大的东西。因为城主有规矩,也不敢叫仆人代为搬运,显得有些吃力。
卢寒真城地道:“司马老先生,抱着什么啊,看起来很沉,我来帮你吧!”
“不用不用!”司马全连忙摇头,神情就像怀抱着美女,不肯让旁人染指一般,向同行的人道“这是红珊瑚,是如来的化身,珍贵的很!我花了整五千两银子才从一个海商那里收来的”
印度和西藏的佛教徒视红色珊瑚是如来佛的化身,把珊瑚作为祭佛的吉祥物,多用来做佛珠,或用于装饰神像,是极受珍视的首饰宝石品种。整颗的红珊瑚树更是十分罕见,同行的人纷纷提出要提前鉴赏一番。看看这珊瑚树的品相。
司马老头受缠不过,在百花园下车之后,便当着众人的面,掀开了层层包裹,露出了红珊瑚的真身,这棵红珊瑚足有一米来高,形似病梅,通体红润。这么大又品相如此之佳的红珊瑚,世所罕见。
众人连声称赞,都说司马老先生这礼送得用心了,有人伸手去抚摸,司马全沉浸在赞誉之中,也没在意。等到再去包裹珊瑚时,老头赫然发现,珊瑚的一根枝杈之上,断去一块,大惊之下,再看众人,一半人已往酒楼行去,另几个人仍围着红珊瑚说着话,点出哪里哪里和妙处。
恰在此时,行到酒店门口的卢寒回头望了他一眼,脸上微有笑意,接着递出红包,进了门。
司马全肠子都悔青了,怎么没留意这一茬啊!众所周知,你珊瑚这一类的东西,值钱就值在宝物的完整上,缺了一块,哪怕是缺了指甲那么大的一块,对于整棵珊瑚树来说,价值都会掉一半。
酒店之内,高朋满座,能收到陆功生日请柬的,非富即贵,有军中的高官,有豪商大贾,有世家望族,也有文林高手,**巨擘。,排满了整整一层楼。有旧识也有新晋的,像司马全在边城混迹数十里,酒席之中鲜有生面孔,像卢寒,第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豪门宴,他两世为人,自然不悚这土豪多如狗巨贾满地走的宴会,反而气场十足地递起名刺来,对每个人都是一脸温润笑容:“你好,小弟新来乍到,承蒙陆城主抬爱,有幸与诸位同席而饮,幸何如之!”
这样走上一圈,给在场的客人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司仪由沈识主持,这时候,就看出那两万俩银子的价值来了,沈识将卢寒按排与陆功一桌。这一桌,通常只有陆功手下最得力的爱将,世家望族的家长,商界巨鳄才有机会占上一席,卢寒第一次与宴就坐在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上,不得不让大家刮目相看,再细看手中的名刺,这才注意到一排小小的字:倾城记老板!试问整个边城的名媛,夫人小姐,但凡家底殷实的,谁没有几件倾城记的衣服?
边城最具实力的黑马,倾城记的老板,竟然如此年轻?这时候也有人扒起了卢老板这半年多来的战绩:一鸣惊人,请动三夫人为其广而告之,产品大卖,进而从原料,织布,成衣,销售一手包办!迎来绝世的挑战——完败绝世。对于像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鲜有秘密是他们不知道的,所以卢寒与司马全的争斗一时成了众人热议的话题,许多人暗暗倾服于卢寒的勇气,即使以他们的身份家世,也不敢与司马全轻易撕开脸皮,因为这个老头子所掌握的资源,能上这酒席之上三分之一的人来年没有资格参加陆城主的诞辰宴。
不知道这两位冤家同席而坐,会发生什么事。
边城里,能上档次的戏班子很少,倒是**挑起了这个活儿,高台之上,无论青衣,小生,老生,清一色的都是边城的名院头牌伎女,唱的是一曲《八仙贺寿》
过不多久,开始传菜了,大家都知道,这时候陆功会出来一下,主持每年诞辰都会有的保留节目:唱贺礼。陆功之所以乐此不疲的原因是:这让能让大家攀比,今年你给得多,明年我得超过你,后面又要反超你,如此这般,受益良多,至于这样会不会让客人们没面子,这个陆功从未想过,他就是边城的皇帝,谁的面子他都不关心。
门外的人将贺礼搬了进来,整整齐齐地码好,陆功拿一件东西,旁边端着帐薄的记录员就唱一件。
“城北宗家,翡翠玉白菜一颗!”
“福记刘家,夜明珠五颗!”
“张氏家主:玉观音一件!”
…………
“晋商会长司马全:损伤的红珊瑚一株!”
听到这里,陆功的眼皮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司马全一眼,脸上带着几乎难以发现的笑意。
司马玉僵在了那里,狠狠地瞪了卢寒一眼。人群中,有那么短时间的静默,随即议论纷纷,话题都是损伤的红珊瑚。
至于书记官为什么那么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不记下损伤二字,到时候清查贺礼,查到自己头上,责问因何破损时,自己又当何言以蔽之?
再往下,陆功碰到一件轻轻薄薄的东西,还以为是一张废纸,正要扔开,这才发现是一个红包。
书记官念道:“卢寒,红包一个!”
红包!陆功微愕,别人都是珍玩玉器,宝匣名画,这个红包在其中十分刺眼,引起了陆功的好奇,向大家道:“卢老板送我一个红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大家好奇不好奇啊!”
“好奇之极!“
这时候有人插嘴道:“陆城主何不拆开看看!”
陆功笑道:“好,我这就拆开来看!”他见这红包单薄,本意也有给卢寒找些难堪之意。看向卢寒,问道:“卢老板,你说可好?”
卢寒站起身,拱手道:“城主请便!”
陆功撕开封口,取出红包之物,展了开来,眉头也由疑惑慢慢舒展开来,朗声念头:“倾城记卢寒:银一万两!”
这算得上是目前最为珍贵的礼物了,陆功随手帐入怀里,笑道:“卢老板有心了!”
卢寒一拱手道:“城主客气!”
接着又往下唱,终于唱完了,礼物之中,自然有珍有贱,有那些不会来钱的,一年所入,也就是刚好为城主办一件生日礼物。陆功拍拍手,正要来一个收礼感言,门外脚步声响起,两个精壮汉子抬着件东西到了门外,喊道:“天漠会江双雄恭祝陆城主生辰之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