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大早,当苏芳菲背着白韶华走出女生宿舍的大门时,温水木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白韶华坚持要自己蹦跶着走进教室,怎奈,俩人同时露出凶巴巴的脸,苏芳菲还张牙舞爪的狠狠的修理了她一顿。最后,白韶华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一般,小心翼翼的不再说一句话,任她俩一路摆布。
“我说,水木,你怎么搞的?带她出去玩儿一次就玩儿成这个样子!多出去几次岂不是连小命儿都没啦!”苏芳菲走在温水木的后面,托着白韶华的屁股,没好气的对温水木说道。
温水木原本就自责的一夜没睡好,听见苏芳菲的责备,内心更是心痛万分,一边走,一边操着嘶哑的嗓音说道:“都怪我,都怪我!唉……”
“芳菲,你别说了,都说了与水木无关,是我自己不小心从花坛上摔下来的!”趴在温水木背上的白韶华一脸不高兴,这个芳菲,怎么回事儿?吃了枪药一般,逮谁说谁。
“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话!”见苏芳菲再次露出凶巴巴的样子,白韶华立马用小手捂住了小嘴儿,一声也不敢吭了。真是个泼妇!小心嫁不出去!哼!
一早上过去了,全班同学都知道了白韶华的左脚受伤的事儿。
一整天过去了,各科代课老师也全都知道了白韶华的左脚受伤的事儿。
白韶华忘记了每个代课老师走到自己跟前儿说了什么安慰的话,但是清楚的记得每个老师在安慰自己之前,都先狠狠的批评了自己一顿,怎么会不小心?这么大人了还会摔着?脑子干啥吃去了?云云……而最让白韶华内心忐忑的是,老张头站在自己的窗户根儿前,整整的说了自己一个早上,直到晨读结束后,才一脸铁青的离去,临了,还吩咐左右同学,要多多的照顾白韶华云云……
人家明明是受害者哎!为什么每个人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的批评自己?白韶华趴在桌子上搞不懂。不过,从这一天的经历中,白韶华确实得出个结论,那就是:一个人,如果没有了脚,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睡觉不方便,吃饭不方便,上厕所不方便,就连站一站,那也是充满了挑战,一只脚,站一会儿就累,所以不得不倚在窗台上。
不过,凡事都有两面性,哲学上说的,没错。
首先,吴唯婷代替了自己的数学课代表的职位,一切与活动有关的东东自己也都被“踢出”行列,比如,神马值日、大扫除、体育课等等,等等,都均与自己无关,真是乐得个清闲,白韶华听老张头这样的安排之后,心里不觉乐开了花儿。
其次,逍遥派的各大弟子各自分工,纷纷成为了白韶华的司机、仆人,温水木负责其每天的上下学背送工作,苏芳菲、沈若冰负责其每天的洗刷、睡眠、外加上厕所的工作,就连刚归队的杨萧林,也被派了个活儿,那就是负责白韶华每天的餐饮。
在享受了一整天的无上的皇太后般的待遇之后,白韶华那叫一个乐,享受啊,赤果果的享受啊!瞧瞧,瞧瞧,白韶华咂舌,这日子,也太美了!
白韶华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一边把受伤的那根儿腿儿放在沈若冰的位子上,一边极其享受的哼起了小调儿,美美的等待着自己的晚餐。
“哟~看来某人挺享受的嘛!怎么样?被人伺候的感觉好吧?”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白韶华立刻睁开了眼睛,向门口望去,只见吴唯毅带着淡淡的笑容走了进来。
只在一瞬间,白韶华已经飞红的小脸儿,慢慢的想把搭在沈若冰凳子上的腿儿挪下来。“别动!”吴唯毅紧张的上前一喝,吓的白韶华又把那根儿腿儿挪回了原处。
定了定神儿,白韶华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呀,我才不想这样被人伺候,难受死了,要不,您也试试?”
吴唯毅在杨萧林的位子上慢慢的坐了下来,“呀~受伤了还这般伶牙俐齿,真是拿你没办法!”
看着吴唯毅装作无奈的样子,几分宠溺的口气,不觉脸颊更红了,“人家伤的是脚,又不是嘴巴!哈哈……”
还好,还好,看来她的情绪并未受到影响。望着白韶华一脸灿烂的笑容,仿佛有朵朵红云在肆意的飞舞,吴唯毅突然觉得十分有趣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的满是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