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从和杨萧林认真的交谈了一次后,白韶华真的糊涂了,他和苏芳菲的关系并没有向想象中的那样缓和。俩人表面上仍旧淡淡的,从前那样嬉戏打闹的场景不再上演,这着实让白韶华十分怀念。不过,令白韶华有些诧异的是,打那儿之后,杨萧林很少再对自己“冷嘲热讽”,反而十分精细的照料自己的饮食,弄得白韶华百思不得其解。
有时反倒不习惯这样的杨萧林,倒是有些怀念那些被“冷嘲热讽”的日子,每每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白韶华都会拍打自己的脑袋:白韶华!你是不是天生的犯贱啊?受虐狂啊你!!
日子如流水一般,寒风送走了最后一片秋叶,寒露凝固成了严霜,不知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空气中已经有了冬的味道。
某太后的脚也好了很多,尽管还不能下地走路,但是,至少上厕所的时候不再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让某太后欣喜了许多。
又是一个周末,中午放学铃刚刚响起,同学们便赶着投胎似的一哄而散,没多大会儿,教室里只剩下太后以及她的仆人们。
“下午三点,我有一场与二班的联谊赛,你们去不去?”杨萧林明明用了“你们”这个字眼儿,实则是要某女去,这个白韶华等人都心知肚明。
“去,当然去,这一月以来,哀家倍感无聊,但又行动不便,难得有小杨子为哀家解闷儿,怎能不去呢?”我去!白韶华拿捏着力气,咬文嚼字的说了一通,差点儿没咬着舌头,弄得温水木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一般瞅着自己!苏芳菲啊苏芳菲,这都是为了你啊,你要是不领情,哀家真的要打断你的狗爪子。
“可以啊!吃完饭,让水木陪你吧!我下午还有事儿呢!”苏芳菲头也不抬,收拾着课业、书本,相当顺口的说道。
好你个苏芳菲!果真不领情,哼!白韶华有些气愤,登时接道:“那个,真不巧,水木也有事儿呢,还有若冰,说要去什么“三味书屋”看书去。”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拿眼给那俩人使眼色,温水木本想说“我没事儿……”结果硬生生的说成:“是,我有事儿!”而沈若冰,则是一声不吭,拿着几本书走到门口时,轻轻的说了一句:“拜拜!”然后飘走了。
都这份儿上了,苏芳菲仍旧没有一丝松口的意思,白韶华不禁急了,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拿出了看家本领,往凳子上一坐,双手捂着脸,大闹起来:“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路也走不成,想看个篮球赛都没人陪!我这哪是皇太后啊,明明连个丫头都不如啊!怎么办呀,人家真是想看呀!没人陪就没人陪,人家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呀……”那神态、那模样儿、那眼神儿,活似妖气妖娆的小泼妇,温水木看得一愣一愣的,星眸中满是温柔,她,还有这本事儿?真是小瞧她了!
“别嚎啦!”白韶华立即打住,瞅了瞅苏芳菲,只见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望着撒泼耍赖皮的自己,狠狠的说了句:“行行行!奴婢陪您,好不好?皇太后!”
白韶华一听,耶!成功!瞬间转“哭”为喜,美眸扫描了一下杨萧林,又瞟了一眼温水木,那神态,非常特别极其无比的得意!
…………
四人一前一后走向通往餐厅的路,苏芳菲一个人走在前面,温水木背着白韶华,后面跟着杨萧林。三人刚下楼梯,看着越走越远的苏芳菲,温水木实在忍不住了,不顾背上还趴着某女,一手扶着墙根儿,“哈哈哈哈~”的一阵狂笑……
“水木,你咋啦?哎哎~你干嘛?我都快秃噜下来了……”温水木顾不上白韶华的大喊大叫,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心把白韶华放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不行了,真是笑,笑死了,你来!”
杨萧林“嗖”的一下背起了白韶华,吓的白韶华连忙环紧了某人的脖子,这时,只听杨萧林用唐老鸭一般嘶哑的嗓子说道:“太后娘娘,你想谋杀啊!”
“哈哈,哈哈,哈哈!”温水木已经笑蹲了,满脸通红。哦,那脸上是什么?我去,某人居然笑出了眼泪,白韶华百般无语,有那么好笑么?看来,自己不当个喜剧演员,真是亏了,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