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禀报了石夫人后,便将穗青三人引了进来。
穿过大堂右转,便是与授课处比邻而造的石家院子了,院内甚是整洁,石夫子也如诸多文人骚客一样喜爱玉簪,时至玉簪花节,院内更是花香四溢。
石夫人在院内的正屋里见了三人。
寒暄过后,穗青笑着说:“石夫子也是雅致的人,院内的玉簪开的真是好。”
石夫人见穗青年纪不过十一模样,却长得清秀可人,伶俐机敏的样子很是喜欢,便笑着答道:“我家先生平时就爱侍弄些花儿朵儿的。“说罢又朝阿武招了招手,”这是你要入学的弟弟吧,长得真是英气。“
阿武上前行了礼,说:“谢夫人夸赞。“
“夫人可是甚少夸赞人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小子入了你的眼。“一阵浑厚的嗓音响起,抬眼看去正是那举人老爷石夫子。
穗青忙带了阿武上前就要行礼,石夫子受了礼,见阿武七岁年纪,身姿挺拔,眉眼清秀,彬彬有礼的样子,心下甚是喜欢,便欣然让她二人入了座。
那小张氏自打被人迎进来后,就没人搭理,如今见石夫子进来对自己连声招呼都没有,又对穗青姐弟很是和气,心中不爽,清了一下嗓子说道:“石兄弟可真是好久没见。”
石夫子本来只当她是穗青的家人,便道歉说:“失礼失礼,方才未看到这位夫人,不知夫人可是这两个孩子的家人?如何称呼?”
小张氏本想石夫子可以认出她来,没想到竟被他落了面子,又见阿武正抿着嘴偷笑,心中火气突然涌了上来:“夫人?石兄弟可真是成了大人物了,竟连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都不认识了,不知道还以为你眼睛长到天上去了呢。”
石夫子这才想起小张氏这般人物来,心中纳闷自家与他家也就是那么点子邻居情分,当初她家来自家求亲,自家拒绝后两家便再无来往,怎么今日又来了?还和这姐弟俩一起。
穗青此时倒也看明白了,小张氏定是不说实话,使得张大爷以为她真与这石夫子有交情呢,心中不由懊悔,早知道小张氏是个只说自己好的,怎么就信了她能帮忙呢。穗青见情况不好,连忙上前将缘由解释了一遍,又斜眼瞥了小张氏一眼,说:“张婶子,如今你也向我引荐过石夫子了,婶子铺子里事忙,不若先回去吧?”
小张氏早就想走,听她这么说正要答应,却突然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说:“你让走就走?婶子呀,今儿还就要看看你能不能拜成这师!“
穗青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待众人坐下后,穗青细细将家中境况说了,又拿出怀中的户籍令来递给石夫子,说道:“夫子,这是家中户籍令,您看看。”
石夫子接过户籍令来,看了半晌:“尊父原来是昭坤年间的秀才,倒也难得。”又问:“你这义弟怎的用的是垣武卿这个名字来?”
“本是不想的,只是觉得改了名字更像一家子罢了。”穗青解释说。
其实穗青之所以让阿武与阿运分别改名为垣武卿与垣运卿,实则是因为阿武与阿运的户籍早已被那堂叔销了,无奈之下,穗青前些日子才去打点了户籍官,给改了名字入了垣家的户籍。
而后石夫子又拷问了阿武一些学识,见他虽说不上对答如流,但是但凡遇上不知晓的,也虚心求教,落落大方,全不似别的孩子慌慌张张的,心中很是赞赏。又令他写了几个大字,阿武便写了穗青平日里教授的行书,石夫子一见更是惊叹,虽说字迹还不太成气候,但观其形态竟是从未见过的字体,行云流水,自成一派很是罕见,当下更觉得是难得的良才,立时就大赞了三声好来,将阿武很是夸奖了一番。
一旁的小张氏见石夫子对穗青姐弟很是欣赏,心下不满,讽刺道:“说这么多当什么用?我说石兄弟,你还是赶紧问问这两人拿不拿得出这束修费要紧。”
穗青心中暗骂这小张氏不知好歹,没个眼色,脸上却挂着笑:“夫子也知道我家中境况,这束脩,我家只能拿出十两纹银来。”小张氏听了脸上带笑,心想,就知道这垣穗青是打肿脸充胖子,没那个能耐,还要送弟弟上这么好的学堂。
石夫子还未说话,石夫人却开了口:“无碍的,学堂里也有许多家贫的,我家先生看的最重的还是人,你这弟弟我是看着入了眼了,你放心,我家先生定会收下阿武的。”石夫子也点点头算是答应。
穗青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办成了,心中高兴,连忙拿出那本论语来,递给石夫子:“那便多谢先生了。家中虽然银钱不多,但是家父生前倒是留下了一本珍本古籍,穗青昨日翻看,竟是从未见过的,在此就送与先生了。”
“哦?”石夫子疑惑的接将过来,见那书册古旧,想必真是有些时日了,随手翻看了几眼,可是越看越是惊讶,心中大叹世间竟有如此大学士,竟有如此醒世真言,当下竟激动地手都抖了起来,“这…..这可真是绝世罕见的珍本啊!这孔子不知是谁?丫头,你可知道?”
穗青见石夫子这样欢喜,心中也是得意,孔夫子是谁啊,放在现代不也是备受推崇的大圣人,他的话能不是真理名言么,可脸上却做出遗憾的样子,说:“我也不知,这书也是今日找到的,之前也未听家父提起过。”
“可惜,可惜了啊。”石夫子感慨了半天,将论语像是稀世珍宝似得好生抚摸了好几遍。
这厢,小张氏眼瞅着穗青不但未出丑,反而还拿出珍本来让那石夫子高兴非常,心里甚是嫉妒,小丫头,笑什么笑,就你这孤姐寡弟的,能有几天好日子过。这样想着心里顿时舒坦许多。
随后,穗青又与石夫子详商了阿武入学堂的诸多事宜,商定过了玉簪花节便送阿武来,又郑重的谢过了石夫子,便领着阿武随小张氏回来了。
到了张家铺子,略去小张氏的一番言语不说,穗青也未戳破小张氏关于与石家关系的谎,只说阿武如何得夫子赏识,收了进去,张家一家也很是高兴。穗青又拿了路上买的鱼肉给张婆婆聊表感谢,那小张氏什么力都没出,竟是受的心安理得,立马伸手接了过来,扭着粗壮的腰肢,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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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中场休息中。
作者仍在奋笔疾书,小张氏边磕瓜子边走过来。
小张氏:“大大,今天我这戏足吧?表现好吧?“
点头。
小张氏:“那什么时候给涨点工资啊?剧组的盒饭能不能再加个菜啊?光是青菜哪行啊~~~“
作者推了推眼镜:“这个,得看观众的点击收藏了。没有关注度收视率,剧组资金周转不灵,投资商不愿加钱,就只能吃青菜了。“
小张氏探过身来:“那如今这关注度支持率什么的如何了?“
作者将电脑向她跟前一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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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氏扭了扭腰肢伤心的走了:“我还是继续吃青菜吧。“
作者欲哭无泪。求支持,求评论,求给意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