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蔚元琛都留在办公室认真办公,没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再来找他,我猜测着他是转性了还是怕他老妈查岗?我心里偷偷高兴着,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每天吃到可口的饭菜,还不用被迫观看肉麻表演。
消防通道的门被重重推开,巨大的撞击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我正无聊的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我故意放慢速度,这组玻璃杯是我今天最后的任务,我怕做快了待会儿更无聊,突然来的声响吓得我松开了拿杯子的手,“哐当”,玻璃碎了一地。
我望向消防通道门口,想知道谁和我一样的待遇,需要走楼梯上来。看清来人,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个穿着十寸有多的高跟鞋,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之前找蔚元琛的女人如出一辙,也或许就是她们中的一人,只是我对人脸的记忆很差,加之她们太雷同,我并不记得。
女人有点气喘吁吁,显然是走了几层楼有些累了,他径直走向蔚元琛,很生气的叫道:“蔚元琛……你到底......什么意思?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还取消了……我的……权限。”
我在一边愣愣的看着,心里发笑,美女,你还是把气喘匀了再骂比较好,那样会有些气势。
蔚元琛抬头望了女人一眼,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手在屏幕上滑动着,说:“是我做得不明显,还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估计女人的气是喘匀了些,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甩了我吗?”
蔚元琛停住手中动作,望向那个女人:“谈不上甩与不甩,我们不是早就达成共识,好聚好散吗?你再来纠缠就没意思了。”
“好聚好散?哼!……你有好好的跟我说一声吗?”
“反正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吗?我现在不想听你废话,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蔚元琛说完把目光转向我:“洛熏依,送客。”
突然被点到,我慢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迈过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到离那个女人一米开外,礼貌的说道:“美女,请吧。”
女人瞪了我一眼,恶狠狠的说道:“滚开,不关你的事。”
我心里说着,没素质,活该被甩。
蔚元琛见那个女人不想离开,我也愣着没动,提高音量对我叫道:“洛熏依,愣着干什么?把她拉出去。”
我本就不愿离那个女人太近,受不了她浓郁的脂粉味,更不懂要如何强拉一个人离开,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为难的看向蔚元琛,发现他的眼神很不友善,再看看那个女人,得加个更字。我一咬牙,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正准备说话,那个女人竟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毫无防备的倒退了几步,没有站稳,重重的往后跌了下去。
右手传来钻心的疼痛,我意识到玻璃碎片扎进了手里,抬起手一看,拇指下方正扎着一寸长的玻璃,鲜血不断的流出来,染红了我的袖口。我犹豫着要不要把碎玻璃拔出来,想着一定很痛,左手几次靠近玻璃都没有下得去手。我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伤口,直到蔚元琛拉起我的右手,我才看到他拿了一个医疗箱过来,我竟忘了这个办公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凡平时用得到的东西都是有的。
蔚元琛扯出我手中的碎玻璃,在伤口处喷了消毒液,并用绷带将伤口缠好,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或许是痛得麻木了,我没有感觉到多痛。
“元琛,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要拉我离开,所以......”那个女人也没想到会令我受伤,一时也吓到了。
“滚!如果你还想有尊严的从这里出去,就马上给我滚!”蔚元琛怒吼道。
我心里竟小小的欣喜了一下,他是在因为我受伤生气吗?实在难得!
那个女人跺了下脚,“噔噔噔”踩着高跟鞋从消防通道离开了。
我看了看满地碎玻璃,拿起扫帚准备清扫,蔚元琛拖过我手中的扫帚,说:“你自己坐着吧,我叫人来打扫。”
“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因为一点小伤去麻烦别人不太好吧。”我虽然也感到缠着绷带的手不太方便做事,却实在不愿蔚元琛因为一点小事把其他人叫来叫去。
“那我来扫行了吧?真不知找你来是帮我做事的还是给我添麻烦的。”蔚元琛边说边打扫起来,一看就是没做过的人,动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我看着有些细小的玻璃渣没有打扫干净,好心提醒:“这里还有。”
蔚元琛抬头瞪了我一眼,我识趣的闭上了嘴。
---------------------
刚好到周末,休息了两天伤口慢慢开始愈合,不怎么痛了,换了创可贴,并不妨碍做事。钟天熙看到我手受伤,认定是蔚元琛欺负我了,我好说歹说才让她相信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尽管钟家兄妹对我恨关心,他们是我在这个年代最亲近的人,我也不能因为钟天熙对蔚元琛感兴趣而变成一个长舌妇,背后去谈论他的私生活,所以每当天熙问到有关蔚元琛的事情,我都会简单的带过,这次受伤的真正原因我没有如实的告诉钟天熙,是担心原本一件小事传到公司就能变成一场风波,我太清楚人们传播新闻的能力,到最后,绝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天上飞的说成水里游的。
周一,我刚到公司门口,门卫告诉我,我已经有权限乘坐高层电梯,蔚总已经授权了,走进电梯,没有听到警报声,我第一次感到乘坐电梯也是件荣幸的事,我心里开心的想着:蔚元琛总算是开窍了。
到了办公室,我看到消防通道的门又锁上了,才明白蔚元琛真正的用意,原来他并非良心发现才给了我权限,是不想办公室再出现不请自到的人,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