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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痛苦的梦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的,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梦,原本是一个关于幸福地梦,实际上却是一个痛苦的梦。

那个梦不知道是关于谁的,又好像是我自己的故事,但是我自己却显得格外陌生。

在那个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甜蜜。

只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满脸的泪痕。

关于那个梦,我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隐约能够记起一部分:

那是一个风平浪静的一天,阳光照在身上特别舒服。我在沙滩上走着,风吹过我的长发,风很大,帽子快要被吹走的样子,我用手按住帽子,就这样往前走着。身后有谁向我跑来。他很大声地叫着我的名字,但是,那个人很小很小,貌似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当我回过神看到自己的模样的时候,我也就只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他慢慢地向我逼近,我停下来等他。抱怨说:“怎么现在才来啊?大家都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了。”

“抱歉,刚才我在那边捡贝壳,捡着捡着就忘记时间了。”那稚嫩的脸庞并没有因为被遗忘而难过伤心,反而,当他拿出他的战利品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最多的还是自豪感。至少,他还是有收获的,只是我除了包包里面一个缺了一角的小贝壳外什么都没有找到。

相比自己的破损小贝壳,看到他满满的一小袋,我反而开始有点生气,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因为等他而被抛下。

我扭过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往前走,只是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我左手拿着自己的凉鞋右手压着自己的帽子,假装没有看见在我旁边小跑的傻瓜。又一阵强风吹来的时候,沙子进了眼睛,很痛,而且睁不开。我松开压住帽子的右手去揉眼睛,此时,又一阵风过来吹走了我的帽子。而沙子也并没有从眼睛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再加上刚才的不高兴,我开始蹲下来哭,而且哭得很惨。

跑去捡帽子的他在半道上又折了回来。从包里面找出一瓶水,用手托起我的额头,看了下我的眼睛,然后用水冲了下我的眼睛,再把自己的手帕打湿擦了下我的脸。整个过程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等我眼睛确定等够睁得开的时候,他拍了下我的头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这个时候,帽子已经飞的很远很远了。等他喘着气跑回来递给我帽子的时候,我看他的样子开始哈哈大笑。他愣了一会之后,也开始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天色也开始变得有点暗淡下来了,远处的夕阳映在海面上看上去更加美丽。他把帽子递给我,然后跟我说:“现在已经没有车了,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

“要不是等你,我早就回去了。”这个时候虽然一点都不生气了,但还是有点埋怨他,毕竟这是事实。

“是是是,大小姐,等我回去我会给你赔罪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等他,或许是那个时候我们是分小组行动的,刚好我俩一组。只是,眼前的那个孩子貌似是重要的朋友。

因为是梦,所以总是乱七八糟的。

我们走着走着的时候,等我回过头的时候,我发现那个哈哈大笑的傻瓜消失不见了,我甚至没有在梦里面问下他的名字,空旷的沙滩上什么人都没有,他就凭空消失了。

而我开始害怕,因为天色越来越暗了,我貌似很怕黑,胆子总是特别小。我开始小跑起来,我大声喊着:“你在哪里啊?别躲起来了,快点出来吧!”重复地喊了很多遍,但是,那个男孩还是没有出现。

突然,我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所幸是软软的沙滩,我并没有受伤,但是全身都是沙子,感觉糟透了。我又开始狂哭起来,哭得特别特别大声。

这个时候,我看到我们家黑羽出现了。或许刚才把我绊倒的就是它吧。这个时候它竟然开口对我说话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个爱哭鬼啊。”

听它这么一说,我发现自己又是成人模样了。

“走吧,别哭了,我带你回家。”这只小黑猫走在前面,尾巴一摇一摇的,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有没有跟上。

我默默地跟在它的后面,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跟在妈妈后面一样。突然,脑海里好像有谁在说话:“它不是一只猫吗?它怎么会说话呢?”

我叫着“黑羽,黑羽。”但是它一直没有再回头,它越走越快,就像是刚才我的行为一样。这个时候的我是开始恐惧了呢,我们家的猫会说话不就是只有在梦里面才会出现的,这只是一个梦,我安慰着自己。

这个时候的我试图着醒来,但是,我的意识控制不了自己。我发现自己无法醒来。手脚好像被束缚一样。

那个梦还在继续,没有停止。

那个不是很大的沙滩我们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走出去。我开始觉得很累,想要休息,但是黑羽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难道你想要死在这里吗?”那个眼神十分坚定,我貌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眼泪又快要流出来了。

它开始很凶地对我吼着:“不许哭,再这么懦弱,怎么拯救自己!”而且我看到眼前的黑羽非常陌生,并且我看到黑羽的眼角和嘴角开始流血。他继续瞪着我。

“黑羽,你怎么了?”对于眼前看到的这般景象,我完全被吓住了。那个时候的黑羽用前爪摸了下自己的脸,即使是黑黑的毛发也能隐约看到那毛上的血迹。

“呵呵,没什么,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它抬起头看了看我,“你好像也流了蛮多的血的。”

听它这么一说,我用手摸了下脸,再拿到眼前看,果然很多血的样子。我还以为刚才流下的是汗呢。看到那么多血,我一下子被吓到了,因为我的恐血症还是那么严重。

我一下子被惊醒。

世界一切跟原来一样,黑羽也并不会说话。安静地睡在床边,尾巴时不时地晃动,耳朵跟着尾巴动着。它似乎察觉到我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它并没有像平时在夜间巡逻。因为平时晚上醒来的时候总是找不到它。今天却特别乖地在我旁边。

我试着叫着它的名字:“黑羽?黑羽?”但是它依然没有回应。我可以说它此时应该假装没听见吧。“黑羽,你知道吗?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一个梦,竟然梦到你会说话。你说好笑不好笑啊?”

但是黑羽仍然保持它的假寐状态,我掀开被子下床把它抱在怀里,然后发现怀里的黑羽跟梦里一样流了很多血。我又一次受到惊吓。

然后我又醒了。

我坐起身看见黑羽睡在床边,尾巴时不时地在晃动。跟刚才见到的一样。我不知道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假醒吗?我开始觉得害怕,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又害怕见到刚才同样的一幕。我走到黑羽的跟前,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黑羽跟往常一样,只是安静地睡着,并没有流血。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了下黑羽的后背。“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因为刚才的噩梦,我到浴室打算洗下脸清醒下再继续睡觉。镜子上的我脸色惨白,而且有哭过的痕迹。甚至眼睛有点肿,貌似哭了很久的样子。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梦,之前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而已,只是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个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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