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什么都想得到,最后又变得什么都得不到,顾此失彼,得不偿失。可是仔细想想,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们的选择却未必会有所改变。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戏码罢了。”——等鱼的猫儿
离周北消失已经72小时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不安?愧疚?生气?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我只有一个感觉,很奇怪,我觉得我回到了现实生活中,似乎周北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像是一场梦,或者是一个幻想,突然间就消失了,我还是一个人,活在这个城市,上课,做饭,睡觉,写博客。可是,脚边蹭来蹭去的团团,心里空掉的一部分,都在告诉我,我没有做梦,周北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弄丢了他。
72小时之前,我赶到约客酒吧时,跳下车冲进了以前老位置的包间里,推开门,我呆住了,而里面的人似乎比我还要吃惊。
“冉冉?!你怎么来了?”姜志城睁大眼睛好像是见鬼一样的吃惊,我忽视他一惊一乍的本事,环视一圈包间,陈远不在,只有姜婷,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看起来应该就是姜志城的妻子张玲了,只有他们三个,不过我看到了陈远的外套。
“陈远人呢?”我冲他喊,包间有些闷。
“他去洗手间了,出什么事了?你找他有事?”姜婷见我有些不同寻常,忙过来拉我,正好此时陈远回来了。
“冉冉,你怎么来了?”他问了和姜志城一样的问题,好像我不该知道他们在这,没错,他们是没人通知我来,不像以前聚会都会算上我。自从我和周北在一起,我就很少参加他们的聚会了。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有些不安地问他。。
“关机了吗?”陈远拿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手机的确是关机了,“可能没电了吧,怎么了?找我有事?”他奇怪于我着急赶过来的举动。
“没,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急着要钱不,不急的话,借你的钱过一阵子我再还。”我不打算告诉陈远纸条的事,他没事就好,可究竟是谁要这样恶作剧整我?我想不通。
“那既然来了,一起玩吧,今天是嫂子的生日,就叫了我们几个家里人,没叫多。”姜婷招呼我坐过去。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一起玩吧,嫂子,生日快乐啊!”我随姜婷称呼张玲为嫂子,祝她生日快乐后,我就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等等,冉冉,”陈远拿起他的外套,“我送你。”
“不用,你玩吧。”我不想让姜婷不舒服,就拒绝了。
“让他送你回去吧,现在下班高峰期,不好打车。”姜婷大度地笑了笑,她知道,我不会爱上陈远,因为我已经有了爱的人。
“走吧。”陈远带头去开车了。车上,陈远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冉冉,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生疏了?”他的话让我想起之前刚到这时,人生地不熟的,我最常麻烦的就是他了,他也有求必应,乐于帮我。可现在呢,我们的确是生分了不少。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不用对不起,冉冉,我之前就说过,你没有错,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冉冉,你不能过早让自己陷得太深,你做事总是太过投入,你得懂得保护自己。”陈远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有时候,他还真像个长辈。不过他说的对,我总是太过投入一件事,以至于后悔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对我的了解,或许比我知道的还多。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和陈远在一起,永远都不用担心不自在,因为他很宽容,容得下我所有的不好。
“你和他,还好吧?”陈远突然问我。
“嗯,挺好的。”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周北,对不起。我马上就给你解释。
“那就好。”陈远不再说话,一会儿车就到了我们小区,我在门口下了车,“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一起吃晚饭吗?”我问陈远。
“不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说完陈远催我快走,他总是这样看我离开后,他才走,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受。现在,我也无暇顾及了。
我飞快地爬上三楼,发现我要买的食材放在了门口,可周北不见了。
已经三天了,周北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的手机永远是关机,家里的灯也没亮过。他究竟去哪了?他是在生我的气吗?可是为什么都不给我机会解释?
入夜,我听到外面打雷的声音,吓醒了,我最怕的就是雷雨天了,以前在家时,每逢这样的天气,家里的灯都是整夜亮着的。有一次爷爷有事出去了,夜里下了雷雨,我害怕地蒙在被子里哭了一个晚上,那时我还小,可即使是大了,我还是有些恐惧那种似乎要把屋子劈开的雷声。这还是第一次我一个人在外面度过雷雨天,夏季,对啊,又是夏天了,这样雷电交加的日子还有很多吧。我有些心慌地赤着脚去开灯,床头本来是有灯的,可已经坏了一段时间了,我老是忘记要修它。我踩着有些冰冷的地板走过去开灯,却发现灯不亮了,我又换了一个,还是不亮,我意识到停电了。窗外的闪电一阵一阵照亮了屋里,我有些发慌,我想去找周北,可是我想起来他已经不在几天了。我借着闪电的光摸回床上去,裹着被单,我哆嗦着拿着手机打电话,周北的手机还是关机,我打了几遍,都重复同样的话。我想了想,给陈远打了过去。响了好几声,我都快放弃了,那边突然接通了。
“喂!冉冉!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陈远明显是刚刚睡醒,他语气着急地问我,他也不知道我会怕雷。
“没事,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后方一股力把我扯了过去,我吓得惊叫了一声,手机“啪”地掉在床上。我快要窒息了,恐惧感瞬间充满了我的每根神经,几乎是一瞬,我吓出了一声冷汗,“放开我!周北!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喊出来周北的名字,我只是希望,如果我出事,最后一个喊的能是他的名字,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可是,事实证明,他听到了。
“我在。”身后的人毫不迟疑地开口,熟悉的声音,我全身虚脱般栽了下去。